仍是在青州與宇文擎對敵,他作為南晉將領首次上戰場,大獲全勝。
楚闊為霸占軍功,趁營中慶功宴將他引出軍營外圍殺。
可是,依舊沒有阿舉。
「慕容灼,你真以為能上陣領兵,你便又是曾經的北燕長陵王了嗎?哈哈哈哈,難道你忘記了,你給多少人做過男寵?」
「北燕長陵王,狼騎統帥,是狼又如何?還不是要被千人騎,萬人枕?那畫面,我只是想想便覺得羞愧,虧你自己居然還有臉活著?難道你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是如何議論你的嗎?北燕為王,大晉為女昌n!」
「就算你翻身了,你也洗刷不掉曾經的髒污!慕容灼,北燕長陵王,不過就是個人人可欺的,我看著你都覺得噁心,骯髒!」
他慌亂狼狽地抱著頭,不願意再聽。
這些難堪的羞辱,簡直比真刀實劍戳在他身上還讓他難以忍受。
那個人太陌生。
慕容灼覺得那不像是自己,可那個人所經歷的一切又讓他感同身受。
刀刃飛速划過,他的右手尾指被切了半截。
十指連心,鑽心之痛真真切切地傳來。
睡夢中,慕容灼驀然抓緊了手下的錦被,手卻在發抖。
看著缺失的尾指,那個他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散發遮擋了半邊臉頰。
他撿起了地上的逆鱗劍,不知疲倦地殺戮著,飛濺的鮮血劈頭蓋臉澆在身上。
屍堆如山,只剩下了自己站在中央,渾身都在淌血,目光呆滯,嘴角勾著淺笑,詭異陰森。
滔天的恨意灌入胸腔,他已分不清楚自己是夢中人,還是做夢之人,滿心只有一個念頭
殺!
「灼郎、灼郎」
「灼郎,你聽見了嗎?是我啊!阿舉來救你了,阿舉不會再讓任何人玷污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阿舉就在你身邊,你看見了嗎?你聽見了嗎?灼郎」
當他沉溺在絕望的黑暗裡,很快就要窒息溺亡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在叫他。
急迫,沙啞,心疼,還帶著哭腔。
是阿舉的聲音!
他聽出來了,那是他的野狐狸,他的阿舉!
但是這一刻,他又變成了旁觀者,從夢中那人身上脫離。
那個他根本不認得阿舉,只是被這一聲呼喚從溺亡的邊緣拽起,茫然地尋找著聲音的方向。
「阿舉」
聲音,找不到人,就像是從星空天外傳來的。
哪怕只是幻覺,卻讓那個心理痛苦扭曲的人稍稍清醒了。
後來,西征大軍得勝回朝,宮中大擺慶功宴,軍功全都被歸於楚闊。
滿座公卿,觥籌交錯,而他,沒有人會在意,沒有人盛裝去迎接他凱旋,更沒有人帶著他風光出席慶功宴,為他爭取他贏得的榮耀。
獨坐末席,烈酒入喉,灼燒得胃裡難受,那個他突然想起了青州遇險時的那一聲呼喚,心裡無端生出一種空虛,孤獨。
他離開了宴會,在御花園中獨行,然後就看見一個女子獨坐在花間對著一隻白絨絨的小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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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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