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崔鈺大多時間都在外郡封地,別人都以為他是在當地寺廟裡修身養性,就連當初楊心蘭懷疑他有外室突然跑去,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其實就是因為他一直將孩子寄養在寺廟裡。
說是寄養,實則這孩子就是他親手養大的,至於過往之事,他也從未想過隱瞞這個心愛的兒子。
「縱然你活了下來又如何?你始終不過是個出身卑賤的私生子。」
崔晗眸光轉冷,看向崔寧。
「卑賤?那麼高貴如妹妹,是否能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
崔晗將一個香囊丟到了崔寧面前。
香囊繡工精巧,上面綴著瑪瑙瓔珞,但除此之外,看上去並無其他異樣。
可是崔寧卻瞬間臉色大變。
此事連崔鈺都不明白,他疑惑地問道:「欲明,這是怎麼回事?」
崔晗淡淡一笑:「這是……」
「額不!不要說!」
崔寧忙不迭跑到崔晗面前,抓住他的手懇求:「兄長,我承認你是我的兄長了,我認你,以後我願意敬重你,你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崔晗的眼神越發冷漠。
他需要崔寧的承認嗎?
他原本就是崔氏之子,該屬於他的,不需要他人來施捨!
「這香囊原本是我最喜愛的一個,故而經常隨身攜帶,可是就在前兩日,一位醫者告訴我,這香囊內含有大量的劇毒,雖然經過香草掩蓋,但若是長期隨身佩戴,會對我的性命造成威脅。後來我悄悄盤問身邊之人,方知是那負責整理我貼身之物的婢女受人指使。」
至於是受誰指使,當下這情形已是一目了然。
崔寧猶不死心,轉而跪行到崔鈺腿邊,殷殷切切地望著他。
「父親,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見崔鈺一臉憤懣失望地俯視著她,就像在看著一條已經被遺棄的狗,崔寧明白,父親對她的容忍已經被她徹底耗光了。
崔寧的手從崔鈺衣袍上滑落,看向崔晗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卑賤的野種搶走了一切,只恨我沒能殺了你!」
門哐當一聲開了。
「你說誰是卑賤的野種?」
永樂長公主一襲宮裙,高貴雍容地站在門口,怒目而視。
霎時,滿屋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崔鈺。
他張了張嘴,卻是生澀地問道:「長公主殿下,您怎會來蔽府?」
永樂長公主雙眸通紅,含冤瞪著他:「若非我來了,你是否打算瞞我一輩子?」
「我……」崔鈺無言。
「長公主殿下?」楊延海愕然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楊心蘭卻是想也不想,立刻撲到了長公主腿邊。
「長公主,您來得正好,您可要為臣婦做主啊!我家夫主他、他為了一個名不正言順的私生子,居然要休了我啊!」
楊延海隱隱察覺不對勁,想要將女兒拉回,可是長公主一身皇家威嚴,眼神十分可怕,讓他渾身動彈不得。
長公主垂眸,淡淡睥睨著匍匐在自己面前之人,紋絲未動,冷聲喝道:「關門,任何人不得入內!」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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