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哦,好,如此甚好!若是能將丞相請回來,那我們大燕的國政改革復甦便有望了。」
慕容灼淡淡地看著他,問道:「皇兄,之前本王昏迷,醒來總覺得身上少了何物,可是你代本王收了起來?」
「啊?少了何物?你身上的東西為兄都不曾動過啊!」
慕容洛一臉迷糊,看樣子卻不似作假。
燕雲說在南晉時,鳳舉送了一封血書給他,他連睡覺都貼身帶著。
若非皇兄拿走,那……又會是何人?
「曜天,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慕容洛忐忑地望著慕容灼。
「沒什麼,只是昨夜隱約有個念頭,覺得自己似乎丟了什麼。皇兄,本王昏睡的那段時日,有何人近過身?」
慕容洛見他神色平靜,稍稍放心。
「你昏迷的那幾日,大多都是為兄守著你,至於那些宮女內侍們,他們絕不敢動你的東西。」
「沒有其他人?」
慕容洛心虛,縮了縮脖子,笑道:「有倒是有,但應該不是她拿走的。」
「誰?」
「賀樓蘭雅!」
慕容灼的臉頓時被陰雲籠罩。
慕容洛忙道:「從前只當你會納了獨孤明月為王妃,可既然獨孤家背叛了你,為兄知道,雖然你現在是還留著他們,但以你的性子遲早會剷除獨孤家,那你與獨孤明月也是不可能的了。雖說這賀樓蘭雅的容貌是比獨孤明月稍遜色了那麼一點,但她一直都被譽為平城第一才女,她的才識可是絲毫不亞於那些南晉的世家之女,配你正合宜。」
「你當賀樓家便是全心全意擁戴我們嗎?皇兄,本王之事,本王自己心中有數!」
……
出了昌州地界,馬車經過郊野之地,鳳舉挑起了帘子。
如今已經開春,四野新綠,本該是田間勞作之時,可眼前所見,卻是饑民塞川,民不聊生。
慕容烈,即便是再驍勇善戰,也不配成為天下之主。
「你們這些賤民,退後!」
一聲叫罵傳來,鳳舉循聲望去,就見前方不遠處一輛馬車翻倒在地,其中一隻車軲轆也不知滾到了哪裡,車廂也撞破了。
而在翻倒的馬車旁,四個人高馬大的護衛將兩名女子護在中間,看樣子應該是一對主僕,婢女穿著窄袖胡服,主子穿的卻是飄逸的大袖晉裳,裳服泛著淺淺的藍色,頭上戴著白色的紗笠,看不清樣貌,但身量高挑修長,頗有些風儀。
婢女似乎是將什麼吃的給了藍裳女子,女子剛收入紗笠,路旁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突然沖了過去,跪在女子面前拉住她的裙擺。
「貴女,求您賞給小人點東西吃吧!小人已經有四日沒有吃東西了,求您……」
女子似乎是低下了頭,但不知是在看那少年,還是她被少年抓黑的裙擺。
「你要這個?」
女子將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少年欣喜若狂,伸手便要去接,不料女子竟將糕點拋了出去。
少年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趕忙轉身去撿,可那滾在泥土裡的糕點引來了四五個人哄搶,少年自己都還沒來得及跑過去,女子身邊一名護衛卻忽然拔刀砍在少年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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