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別的女子成親要披蓋頭,澹臺明鏡是直接戴著金色王冠出現的。
當万俟昊天看到澹臺明鏡的身影朝自己走來的那一刻,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間穩妥了起來。
而就在万俟昊天準備呼喊澹臺明鏡的名字的時候,司儀突然大聲喊道:「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遠在高台之下的官員沒敢直接盯著澹臺明鏡,都紛紛下跪齊聲呼喊。
這時,澹臺明鏡已是伸出紅袖籠罩下的雙手,道:「都起來吧。」
說罷,澹臺明鏡便繼續說道:「今日是朕與昊天的大喜之日,所以沒有君臣之分,在場的每一個人,今日都是朕的客人!」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對澹臺明鏡露出驚訝之色。
陛下她……今日居然如此的親和起來了?
而就在這時,司儀看了一眼天色,然後頗為小心翼翼的請示著澹臺明鏡道:「陛下,吉時快要到了。」
澹臺明鏡聽了點點頭,而這時的万俟昊天,早已忍不住快步走到了澹臺明鏡的跟前。
若不是礙於婚禮的規則,万俟昊天早就一瞬間閃身至澹臺明鏡的身邊了。
「鏡兒,該祭天了。」万俟昊天從澹臺明鏡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唇角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那樣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
澹臺明鏡看了一眼万俟昊天,然後含笑握住他的手。
而兩掌交貼的一剎那,澹臺明鏡明顯發現万俟昊天的掌心已然布滿汗水,而且,他的身體也隨著她握住他的手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發現万俟昊天居然在緊張,澹臺明鏡好笑的同時,又不禁微微握了握他的手。
霎時間,万俟昊天頓時朝澹臺明鏡看去。
見澹臺明鏡眼角含笑但卻目光肯定,万俟昊天懸著的心終於微微一松,然後朝她低聲道:「鏡兒,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澹臺明鏡但笑不語,而這時,兩人已在司儀的宣布下朝祭天台走去。
而他們的身後,則是跟著正在為澹臺明鏡提裙擺的小傢伙。
澹臺明鏡一步步的與万俟昊天牽手邁上三十三道階梯,然後站在了祭天台之上。
端起一旁的宮女遞過來的酒杯,澹臺明鏡一邊念叨著檄文一邊將手中的就灑在了地面上。
做完這些之後,澹臺明鏡便將杯子放回在托盤裡。
而後,兩人又在司儀的喊聲之下朝祭台下方走去。
「吉時已到!」司儀在祭天完畢之後,長長的拖著尾音喊道。
這話一出,万俟昊天握著澹臺明鏡的手便更緊了。
「開始拜堂!」
待兩人進入禮堂內之後,司儀一面露出驚艷之色一面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今日的婚禮,絕對不能搞砸!
若是婚禮出了意外,他也別指望繼續混下去了!
……
万俟昊天和澹臺明鏡聽到開始拜堂的話之後,都立刻看了一眼彼此。
天地玄黃四人也是隨著拜堂的喊聲的傳出,朝澹臺明鏡和万俟昊天兩人望去。
看到兩人互相凝視的那一刻,四人都不禁露出認真之色。
而禮堂之中的客人,更是秉著呼吸好像忘了自己的存在一樣,呆呆的看著盛裝的澹臺明鏡好久。
「一拜高堂!」
万俟昊天沒有高堂,所以這第一拜,自然就是拜澹臺明鏡這具身體本尊的生父澹臺文了。
而澹臺文自己也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居然會有機會坐在這裡,看到澹臺明鏡和万俟昊****自己行禮的一剎那,他整個人都有點蒙圈了。
「小七……」澹臺文滿臉笑容的同時,內心也是很緊張的。
澹臺明鏡和万俟昊天兩人則是微微勾唇。
緊接著的拜堂過程,自然也是喜悅之中帶著緊張的。
然而,就在澹臺明鏡和万俟昊天準備夫妻對白的時候,伴郎團突然出事了!
地白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長長的噴出一口血液!
「噗!」
黑色的薄霧在空中灑了一大片,地白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
「地白,你怎麼了?」程昱恍然接住地白的身體。
而這時,完成最後一拜的澹臺明鏡也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
黑眸倏然抬頭看向四周,澹臺明鏡眯了眯眼眸對四周道:「帝梵音,既然來了,又為何不敢現身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禁面面相覷。
帝梵音?
就是那個很厲害的人物?
然而,即便澹臺明鏡已經親自開口了,帝梵音也並沒有出現。
隱藏在人群之中,帝梵音的視線恨恨的瞪了一眼已然昏迷的地白,然後便拂袖而去。
不過這個時候他再想走已經晚了……
「帝梵音,你對地白做了什麼?」在帝梵音離開起身的那一瞬間,澹臺明鏡通過七星龍淵劍精準的查找到帝梵音現在的位置,並在他離開之前將其攔住。
帝梵音聽到澹臺明鏡的話,滿臉冷淡的對她說道:「你有何證據證明那傢伙出事,與本尊有關?澹臺明鏡,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這話一出,澹臺明鏡也不惱。
她眼神犀利的看著帝梵音,冷聲道:「朕就是這麼自以為是!帝梵音,朕說過,地白若是出事,必然會要你陪葬的!」
帝梵音聽了也是表情一寒,「那就要看你澹臺明鏡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不過,你現在最好還是先回去看看你的地白吧,他現在的情況,可好像不太妙呢!」
說完,帝梵音便瞬間消失在澹臺明鏡的眼前,而澹臺明鏡因為他說的話,也暫時選擇回到了地白身邊。
看著程昱等人焦灼的神色,澹臺明鏡不禁心下一沉,旋即伸手撫上地白的脈搏。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地白的脈搏,竟是好像消失了一般,變得幾乎無法捕捉。
「主,地白怎麼樣了?」百里清歌見澹臺明鏡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不禁擔憂的問道。
澹臺明鏡朝他搖搖頭,然後表情有些難看的說道:「地白體內的元氣突然損失了一大半,精血虧損的厲害。」
話落,她的語氣一頓。
「若是朕猜得不錯的話,應是帝梵音強行解開了兩人之間的契約!奴隸反抗成功,身為主人的地白自然就會遭到對方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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