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低語的木沉霄和流年神色 驀然一變,木沉霄更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她。
看著她軟軟的倒在了自己的懷中,臉色即是蒼白,木沉霄的心中不由一疼,眉心緊鎖:「怎麼了?可是那裡不舒服?」
「是那個人……」鳳傾城的目光有些失神的看著他的眼睛,眼底深處的敬畏之色讓木沉霄有些震驚。
在他對於鳳傾城的認識之中,她似乎對於任何人,都沒有著敬畏之色。
「什麼人?」他輕柔的接下了她手中的水囊,擁著她坐在了地面之上:「你剛才只是在做夢,怎麼倒是將自己繞進了夢中了?」
「不是做夢。」鳳傾城緊緊的抓住了木沉霄的手臂,眼底之中,有著深深的忌憚:「是你說的那個人……我剛才看到他了。」
「看到?」流年不由的本能的回首看向了後面的虛無,在這樣的一個天然的洞穴之中,他很難想像到她所謂的看到,是在那裡看到的。
若是在這平台之上,他和木沉霄沒有理由不會察覺得到。
木沉霄緩緩的撫摸上了她的臉頰,眉心暈開了一絲淺笑:「看到就看到了唄,沒什麼可怕的,難不成我們四個人,還會怕他一個人不成?」
鳳傾城緩緩的搖搖頭,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內心在害怕什麼。
這樣的忌憚,似乎緊緊的是來自於本能,來自於她心靈深處的那一處未知的領域。
流年不由的挑眉,幽幽的一聲低嘆:「鳳傾城,你可知道,你剛才看了炎龍的眼睛,而它的眼睛,有著迷惑人心的魔力,你剛才所說的看到的一切,定然的是這炎龍對你造成的一種幻覺。」
他的目光看向昂立木沉霄,似乎是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認可一般。
「因為我們都在這裡,而我們都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那個看到的人……」
鳳傾城的眉心緊蹙,眸心深處,暗影繽紛,跌宕起伏。
她知道自己無法和他解釋的清楚所有的一切,況且,她也沒打算將這件事情解釋給他聽。
木沉霄察覺到了她眼底的變幻的神色,綻唇一笑:「是啊,傳聞說炎龍的眼睛之中,有著讓人產生幻覺的魔力,只是我們之中,從來的沒有人遇到過……所以,這一切只是在傳聞之中,我也就疏忽的沒有告知你們小心。」
他的指尖重重的捏住了她的纖指,極是意味深長的一握:「所以,流年說的有道理,一切可能都是你的幻覺……縱然的是那個人存在,既然他害怕佛偈這門武功,那咱們就更加的不用忌憚他了。」
木沉霄將她輕柔的抱在了懷中,下巴抵上了她的額頭:「一切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平台之外的空間之中,忽然的傳來了一聲雷鳴般的嘶吼,震顫的所有人的耳膜生疼。
就連昏迷的林子桑也是一聲悶哼,緩緩的張開了眼眸。
順著平台看下去,地上的炎龍已經是全然的甦醒,而地面之上,已是因為它的緣故,儼然已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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