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在落地之時,已是盡全力的奔向了碎石崩落的邊緣地帶,如今雖然渾身是血,好在是皮肉之傷,沒有傷筋動骨,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看著一臉焦灼的林子桑,流年氣喘吁吁的躺在了碎石之上:「你沒走?」
「換了你們,你們怕是也不會走吧?」
林子桑將身上的物品盡皆的摘下,爬向了碎石的最高處。
流年深吸一口氣,轉首看著在搬著碎石的林子桑,努力的站起了身,蹣跚而去。
「你確定他們埋在這個方向嗎?」
耳畔之中傳來的「咚咚」的心跳聲使得黑暗之中的鳳傾城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眸,心口之上的窒息壓迫感讓她想要深吸一口空氣都是奢望。
灰塵順著她的呼吸嗆入了喉中,使的她忍不住一聲輕咳,意識慢慢的開始了回歸。
等到她以指尖觸摸到了黏糊糊的液體以及那不屬於自己的柔軟身體的時候,心中驟然一疼。
怪不得她只是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覺,而沒有感覺到疼痛,原來是木沉霄在她的上方為她擋住了所有的重壓。
微微的側首,她聆聽著木沉霄的心跳之聲,雖然微弱,但是總算證明他還活著。
「木沉霄……」
鳳傾城沙啞著嗓子近乎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呼喊著他的名字,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回應。
只是木沉霄卻是昏迷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甚至就連心跳,也是那麼的緩慢微弱。
茫然失措感糾纏在鳳傾城的內心,她的心中很是清楚,他們被一堆碎石壓著,若是不想辦法出去的話,就是單單的流血不止,木沉霄也會喪命。
纖細的手指微微的試探著想要觸碰木沉霄,可是在一剎那間,手背之上,卻是觸摸上了一絲光滑冰涼。
鳳傾城的心頓時一驚,反手摸向了那冰冷光滑的地方,呼吸遽然一滯。
竟然是鱗甲。
她終於的明白了為什麼她和木沉霄會有一個救命般三角的死角存在,原來躺在他們身邊的,是那條炎龍。
想來就是因為它龐大的身軀,所以才暫時的保住了他們的性命,才沒至於被碎石直接的壓死。
心思一動,鳳傾城的指尖試探著在炎龍的鱗甲上略一摸索,它的鱗甲邊緣之處吻合的甚是嚴密,就連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扳動它分毫。
而他們想要活著衝出這堆山一樣的碎石,除了藉助炎龍的力量,否則就只能靜等奇蹟的發生。
她的靴子之中,倒是有一把匕首,可是在這狹小之地,她根本的就不可能拿到。
鳳傾城試探著在木沉霄的身上摸索著,希望可以奇蹟發生的找到一件堅硬的物件。
她的觸摸使得木沉霄忽然沉沉的應了一聲,嚇得她連忙的住了手,驚喜的沙啞道:「木沉霄,你怎麼樣?還能撐下去嗎?」
木沉霄似乎渾身疼痛般的「啊」了一聲,試探著挪動手臂,微微一用力,想要支撐著活動身體,最終卻無能為力的頹然垂下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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