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名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遠處自己那做賬的文案之上,悠長的一聲低嘆。
「若非是怕這賬房的明細賬落在了外人的手中,從而徹底的毀了這鏢局,老朽也早就和那老東西一樣,卷著鋪蓋卷滾蛋了……」
鳳傾城的唇角挑上了莫測高深的笑痕,墨玉般的鳳眸驚起了一泓浮影,颯然的看向了那堞案牘。
「文掌柜不知道是否有賬目要和傾城交代一下?」
文立名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苦笑,甚是無奈的搖首嘆息:「不瞞小姐說……我們這個鏢局如今是日.日的在賠錢,就連一些鏢師的俸祿,也是停了許久了……」
「一些鏢師?」鳳傾城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樣的一個字眼,挑眉一笑:「文掌柜的意思……是說這鏢師的俸祿並不是一視同仁,而是有人有俸祿,有人就沒有了?」
「小姐既然的是來到了這裡,老朽也就不怕坦白的說一句……」文立名的眼中遽然的閃出了一團的怒火,恨聲道:「如今的這個鏢局,已經的是名存實亡了……不為別的,就是這所謂的新舊鏢師所引起的矛盾……」
鳳傾城忽然的凝眸看向了院門的方向,低聲問道:「我似乎的是聽過一點,貌似我娘親當年帶出來的那些鏢師,基本的已經算是沒有了?」
「早就走了……該辭退的辭退,該留著白使喚的白使喚,然後不結工錢的將人家給逼走……如今所剩的老傢伙,不過也就三四個了,而且這三四個,還是又欠了人家一年的俸祿沒有結,照我估算,怕是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的目光無限遺憾的落在了鳳傾城的身上,搖首嘆息道:「就是因為我們當年對夫人有過承諾,允諾她定然的是會為她守好這片辛苦拼下的產業,可是若是連生存都成了問題,這允諾又能怎麼完成的呢?」
「這個道理我懂……」鳳傾城飛聲音淡然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而且尉遲厲已經和我說過,這些人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自從出了這重飄鏢局之後,就再也的沒有進入任何的一家鏢局的門檻,就算是人家出了高價也是一口回絕……所以,他們的心思,我都懂……」
「小姐不怪罪他們言而無信就好……」文立名的眼中漸漸的蓄滿了一層淡淡的淚霧,聲音哽咽:「他們真的是因為有家有室,逼不得已……」
「我已經讓尉遲厲將他們一一的請回來了……」鳳傾城以手中的茶蓋輕輕的撥著茶盞之中的茶葉,眸光低垂:「而我,今日就是特意的來請文掌柜的……不知道文掌柜是否願意幫著傾城重建鏢局?」
文立名的身子頓時的一顫,不自覺的悄然的站起了身:「小姐說的是真的?」
「自然的是真的……」鳳傾城緩緩的放下了茶盞,眼波一抬,漣漪暈染而開:「鳳家的東西,自然的是必須由鳳家的人來掌管……文掌柜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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