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鳳和江銘看不到柳芽的目光,卻能看到她的臉:她臉上的神色讓兩個人心中一凜,感覺真的不想被柳芽這種人恨上。
傅小天蹲到地上,這樣他清楚的看到了柳芽的目光:「如果我不是認識你好幾天了,我都要人為你是蛇成精了。嘖,那小眼神,真比刀子還要利啊。」
他一開口,柳芽的目光就收了回去,臉上的神色也隱藏了起來,同時在心裡無限的懊惱:她真的不應該一時太過激動而忘記了身處何地。
其實也不是她太過大意,而是做了多年的婢女忽然間能修理公主了,猛然間翻身的感覺,任誰也無法做到心緒平靜的。
江銘沒有作聲,低下頭看向了客南鳳。
客南鳳的神色有些驚疑不定了。她一面勸自己說婢女而已能有什麼法子,連江銘他們不都束手無策嗎?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心驚於柳芽的話與柳芽的目光。
就如傅小天所言,她剛剛感覺自己就是被毒蛇盯住了的感覺。
阿鳳抿了一下唇,左右看了看,把包袱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客南鳳不是好人,但柳芽顯然也非善類。
由自己來動手收拾客南鳳的話,怎麼說都會髒了手;再放過客南鳳的傻事兒,她是真得不會想了——此前不是她能做主的,此時她可以做主再放過客南鳳,那真就是腦子有病了。
客南鳳不會放過她,且不止一次的想要殺了她。阿鳳不能再這樣放過客南鳳,不想再一次被客南鳳算計了。
可是,為了客南鳳這樣一個人髒了手,想想還真的不值;此時有柳芽願意出頭,阿鳳當真是求之不得。
還有比看著兩個壞人自相殘殺更痛快、更賞心悅目的嗎?客南鳳以為阿鳳或是江銘拿她沒有辦法,但現在正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阿鳳微笑著看向柳芽:「說啊,江國公等著呢,我也等著呢。而且,我想孔雀公主的耐心也不大,柳芽咱們可不能讓人家久等了是不是?」
柳芽聽到阿鳳的話後心下一寬,以為阿鳳沒有看出什麼來,或是不在乎——也是,客南鳳想要殺寧國公主呢,寧國公主怎麼可能會在乎旁人如何對待客南鳳呢?
她放下心來當然就要想得到阿鳳更多的認同,還有,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馬上就開口道:「公主說得的。孔雀公主是個堅毅的女子,在韓家為婢的時候婢女就聽說過。」
「一般的折磨自然無法讓孔雀公主低頭的,婢女想也不能用平常的法子,那也是小看了孔雀公主。」
她說到這裡環視了一眼四周:院子裡還有不少人,只是因為中了毒而不能動罷了;那些人都是客南鳳的人,本來是想埋伏江銘和阿鳳等人的。
「這些人,可是孔雀公主的心腹,一直跟著公主殿下辛辛苦苦的,公主想來會好好的賞賜——婢子想到一個很好的賞賜,公主殿下聽一聽?」
柳芽的笑容明媚起來,眉眼間全是春意,濃的就算是秋風也吹不散:「殿下,這些將士們為了公主您出生入死,公主您何妨以身相許呢?」
「在大楚,公主的艷名就無人不知,不知道大楚的男人有多少都是公主的裙下之臣;如今,公主回到了南麗,豈有厚此薄彼的道理呢?」
「更應該厚待南麗的人才對,是不是這個道理?這些將士們最是忠心於公主的,那公主就以身相許,相信他們以後為您赴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客南鳳的臉一下了就變了。她真的不是一個良善之人,在大楚和阿鳳結下冤讎後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此無恥的法子。還有,她也沒有想到,她在大楚的那些所為,會被一個小小的婢女而恥笑:不管她有多少理由,此時她也無法為自己曾經的所為辯駁。
做了就做了,世人才不管你是為什麼而做,只記得你做錯了,只記得你不是個好女子。
還有,比難堪更多的卻是驚懼,從來沒有過的懼意讓她的身子都縮了縮:她可以經受世上最為殘酷的刑詢,但是卻真的無法接受被那些臭男人們。
是的,柳芽看的無比準確,在客南鳳的眼中,人是有尊卑高下的;因此,就算從前她在大楚艷名廣搏,但她都是在和大楚真正的權貴們歡愛。
至於院子中的那些人,真就是一群蟲子,死了也不會在客南鳳的心中留下印記的蟲子;她是高貴的公主,就算一片衣角被那些人摸一下,那些人也該死!
客南鳳抬起頭來看向江銘,她的臉色慘白中還透著一絲灰敗:她只能指望江銘和阿鳳,因為她知道這兩個人是好人。
好人怎麼可能會允許她被人糟踏?那種惡事只有惡人才會做的,好人當然會阻止的。至於她對阿鳳的所為,此時她當然不會記得半點兒。
江銘咳了兩聲走開了兩步,抬頭看向天空:「傅小天啊,那些人動也不動的也挺礙眼,丟屋裡去吧。」
「那個,他們不能動一動也挺可憐的,你有沒有什麼藥讓他們跑不了,手腳還能自由些的?」他沒有直接應和柳芽,但這幾句話無疑把客南鳳送進了地獄。
客南鳳沒有想到江銘如此的狠心:「不,不!江銘,你不能如此的待我,你我可是一起長大的,就憑這個情份,你豈能讓人辱我?!」
江銘淡淡的答了一句:「傷阿鳳者,死;辱阿鳳者,死;謀害阿鳳者,死。」他一連三個死字後便不再理會客南鳳。
傅小天「嘿」了一聲:「那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他一面說一面自身上摸出一包藥來丟給柳芽:「你的主意,你去做吧。人,我可以替你弄進屋裡。」
他說完回身就走:「我這樣的正人君子,真是連聽都不敢聽啊。」就好像那藥不是在他的身上摸出來的——帶了害人的藥還敢說自己是正人君子,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柳芽說完後臉色也有點紅,有說了大膽話的羞意,但更多的卻是修理公主且讓公主要崩潰了的快感:她實在是太興奮了。
因此她接過傅小天的藥後,抬頭看向客南鳳笑了一下,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客南鳳渾身發冷打了一個寒顫,身子想要往後縮可是卻動彈不得,看著柳芽一步一步向屋裡走去——傅小天已經丟了幾個南麗將士進去;客南鳳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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