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小天沒有得到答案,因為他被江銘拎走了,理由是他的輕功好,讓他去捉個把野雞兔子回來加菜。
傅小天很想梗一下脖子,或是瞪幾下眼睛,可是最終想到自己打不過江銘,他只能帶著一肚子的不快去追野雞與兔子。
因為傅小天不高興了,所以今天晚上的林中的山雞與野兔就倒了霉:他雖然只捉了兩隻雞一隻兔,可是卻把整個林子裡的鳥兒都驚了起來,更不用說那些可憐的雞與兔了。
等到傅小天身體活動開了,心中的不快也就消失不見了,他才帶著雞與兔回來。
飯已經煮熟了,香氣四散開來,鑽進了傅小天的鼻子,引得他肚子咕咕直叫;飛奔到火堆旁,他把雞與兔一丟就坐下了:「誰去收拾?再叫我去,小心我給你們加料。」
他有的是千奇百怪的東西,他不會把人毒個好歹,但是可以讓人癢也可以讓人大笑不止:對身體沒有真正的傷害。
傅小天感覺,自己再不拿出點真材實料來,以後就要淪為柳芽第二了;他是打不過江銘,可是他會用毒啊。
想想他師父帶著他行走江湖的時候,到哪裡人人都是禮敬三分,誰敢給他師傅半點臉子看?可是他呢,居然被人奴役了。
江銘和阿鳳齊齊出聲讓柳芽去收拾,沒有敢再讓傅小天動手;傅小天偶爾「欺負」一下可以,但誰敢把一個用毒的人得罪了?
反正江銘可不想吃完飯後再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
傅小天對此很滿意,很快就忘了此事,開始在身前擺弄他的瓶瓶罐罐,準備熬製他的新配方解藥。
阿鳳看的眼角有點抽搐:「那個,我也不是那麼著急,你也用不著天天晚上嘗試;再說,上一個配方不成,你是不是應該仔細認真的想過之後再寫出新配方來?」
傅小天這樣熬製解藥,任誰看了也感覺不靠譜啊,這樣的解藥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解毒的,如果說服下去會中毒倒是會讓人十成十的相信。
傅小天搖頭:「我在馬上想一天了,昨天晚上失敗後就在想了,這次肯定能成的。嗯,以毒攻毒,這次我把斷腸草加重了一點」
江銘打斷他:「你所說的一點是多少?」
「不多,只是比昨天又添加了兩份而已。」傅小天說的雲淡風輕,阿鳳和江銘聽得倒吸涼氣啊;那可不是多了兩分,而是整整又增加了兩份。
斷腸草可不是蔬果,吃多一點有好處沒有壞處,那東西誤食一點點就有可能去找閻羅王下棋的,傅小天居然大手一揮就加兩份。
解毒真心不像,要人命倒真是沒有半分虛假。
傅小天剛想說話,抬頭看到柳芽一張小臉白到的嚇人,連忙擺手:「今天晚上不用你來試藥,你不是有丫頭了嘛,自然是由你的丫頭來試藥。」
柳芽連忙屈膝道謝,很殷勤的過去把雞與兔都串起來,說要給大家弄個最最好吃的烤雞: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的人是傅小天。
很顯然,最最好吃的雞,阿鳳和江銘就算有份,那也只是柳芽順手而為罷了。
阿鳳嘆口氣,這世人怕的永遠是可以傷害她的人,至於對她好的人、或是她應該尊敬的人來說——都是可以忽略的。
做惡人好啊,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人去做惡人。
客南鳳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斷腸草啊,那她還有命在嗎?雖然生不如死的時候,她恨不得去死,可是人能活的時候誰會想死呢?
她身子一晃,阿鳳就往後縮了縮身子,不想被她砸到自己;卻看到了一個讓她無比驚奇的事情:客南鳳沒有先穩住自己的身子,反而先去照顧自己手上拎著的雞與兔。
她不想讓雞與兔落在地上,哪怕她會跌倒在火堆旁,很有可能會被灼傷也要先護住手中乾淨的雞和兔。
江銘輕輕的道:「她是怕柳芽。」他一面說話一面往火堆里加了幾根樹枝:「阿鳳,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子,但不是人人都這樣。」
他可不想阿鳳把世界或是將來看得太過黑暗,他和她都有不幸的過去,但是這個世上依然有待他們極好的人。
阿鳳回頭,火光就在江銘的臉上跳躍著,忽然間那張臉莫名就溫暖了起來,嗯,還挺好看的。
等到阿鳳回過味來,卻發現江銘正在笑吟吟的看著她,使她的臉上有點微紅連忙轉過了臉去:她在做什麼,盯著一個大男人的臉看到失神,真是太丟人了。
江銘輕笑:「好看嗎?」
不知道是不是靠火堆太近了,所以江銘的話落在阿鳳的耳中居然也有幾分暖意,但她還是被他的話逗的有點點惱:「丑的很。」
她說完還轉過頭來挑了挑眉頭,特意用輕蔑的眼神在其臉上滑過,以示自己剛剛真得不是看他看到入迷。
可是,再看一眼過去,她的心底也只有一個想法:該死的,他怎麼能長的如此好看呢?這還能算個男人嘛。
柳芽此時轉身,伸手接過客南鳳手中的雞與兔,對其半跪坐在地上視而不見:「還好,你如果弄髒了它們,哼。」
她沒有說會如何,卻把客南鳳嚇得頭低的更厲害,根本就不敢吭聲。看來,在河邊收拾雞與兔時,她又吃了柳芽的什麼苦頭。
客南鳳如此也沒有讓柳芽能給她個好臉,反而喝斥她是不是死的,居然不知道過去幫忙:在柳芽的聲聲責罵中,客南鳳被使喚的團團亂轉。
柳芽對阿鳳和江銘也越發的恭敬了,對傅小天更是照顧有加,絕對不敢怠慢他半點;只有客南鳳在吃飯的時候,看到傅小天身前那嘟嘟冒著熱氣的罐子,連飯都含在嘴裡吞不下去。
藥需要好長時間,怎麼也要到三更左右才能好,所以在柳芽的殷勤下,傅小天去睡了:把看藥罐的事情交給了柳芽。
那是因為藥只需要時間了,除了不讓火滅掉外,已經不需要其它的照顧。如果不是這樣,傅小天也不可能把藥交給柳芽。
阿鳳當然早早就睡了,因為明天還需要趕路;江銘就守在她的身旁,呼吸聽起來也很平穩。
客南鳳終於等到了機會——洗剝雞兔的時候,柳芽站的離她較遠,根本沒有法子交談,因為聲音略大說不定會引起江銘等人的懷疑。
「你只要肯幫我脫身,我就給黃金百兩,良田千畝」她的聲音又快又急,全卻壓的極低極低。
合著火燒樹枝的輕微「卡嚓」聲,稍遠一點的人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這是唯一的機會,在她被毒死之前離開的唯一機會,客南鳳是真的不能不拼一把了。
...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1s 3.63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