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學武之人動手,可能柳芽的胳膊已經不保了。不幸之中的萬幸是,戲子不是學武之人,所以他的刀一樣只是傷了柳芽。
柳芽痛的捂著胳膊在地上打滾兒:「戲子,你要死啊你幫她!要知道,她想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性命。」
戲子提著刀遠遠的避開了客南鳳,所立的位置正好在柳芽和客南鳳的中間;聽到柳芽的話,他冷冷的道:「難道你就沒有想要我的命?」
他握緊了手中的刀,盯著客南鳳不動;現在柳芽一時半會兒不能發難,他要防著客南鳳對他下黑手。
客南鳳手裡沒有刀,自然不會在此時去對付戲子:何況戲子對她有防備?所以,她撲向了地上的柳芽,去搶柳芽掉在地上的刀,也是去要柳芽的命。
柳芽雖然在地上打滾,但她並不只是因為疼痛;所以在客南鳳撲過來時,她及時躲開了,可是卻丟掉了刀子。
下一刻客南鳳的刀子就斬在了柳芽的腿上,然後下一刀她沒有斬中柳芽,反手一刀斬向了一旁的戲子。
戲子卻已經搶先出手,刀子斬的人正是客南鳳而不是地上的柳芽:有刀子的人當然要先殺掉。
地上的柳芽本來要去抱客南鳳的雙腿,此時卻不顧身上的傷痛去搶客南鳳的刀;客南鳳自然保不住刀,因為戲子斬在了她的胳膊上。
柳芽沒有抓到刀子,卻被落下來的刀子再次傷到了手;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揀起了刀子來,沒緩一口氣就貼地斬向了戲子的腳。
客南鳳吃痛卻還想搶刀子,身子不穩乾脆向柳芽撲去:沒有刀子就用手,她掐向了柳芽的脖子!
三個糾纏在一起,這一刻還是客南鳳和戲子聯手,可是下個呼吸就是柳芽和戲子聯手;三個人最終滾在地上,誰也不能放過誰,身上的血也就越來越多,最終都分不清楚身上的血倒底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他們不但不知道屋裡已經空無一人,更不知道院子小道兩旁的大漢們也早已經離開;他們已經打紅了眼,除了想要弄死另外兩個人什麼也不想了。
刀子最終太沉被他們齊齊放棄,能用上的武器就是手、就是腳,就是他們的牙齒。
在太陽西移後,他們三個人終於相互糾纏著一動不動了:卻還是客南鳳揪著戲子的頭髮,戲子用雙腿絞著柳芽的頭,而柳芽一雙手卻掐在客南鳳的脖子上。
阿鳳和江銘極為痛恨客南鳳,但最終還是沒有動她一根頭髮;包括柳芽和戲子在內,本來他們是得到了一條生路的。
可是,他們三個人如此難分難捨的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他們臉上的神色太過猙獰,也許會讓什麼人誤會他們三個人的關係。
現在,沒有人會誤會他們三個人的,因為只看他們咬牙切齒的樣子,也知道對方就是他們痛恨想要殺死的人。
江銘一點也沒有說錯,不放過他們的不是旁人,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陽光拉長了小小院牆的影子,那影子的長度和高大的大楚皇宮宮牆的陰影相比,其實相差並不多。
德貴妃坐在亭子裡,亭子外一大篷的不知名花,只是開敗了,在花中搖晃著顯出了一份蒼涼來。
秋末了,冬天已經不遠了,所以整個御花園裡都透著一份肅殺!
「被承學帶走了?!」德貴妃的聲音仿佛被秋的肅殺給浸透了,怎麼聽都能聽到冬的寒意。
嬤嬤並不老,面對德貴妃的盛怒也沒有驚慌:「五皇子讓老奴來稟一聲娘娘,說他看那牡丹極好,想要」她說到這裡抬頭看一眼德貴妃。
雖然不怕德貴妃,可是自家主子的話還真的有點不好說出口:「五皇子想要把她收到房裡。」再不好說的話,主子讓她來說,那她再難也要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的。
說清楚不難,難就難在說完之後。一片寂靜之中,嬤嬤感覺秋風更冷了,她在心裡模糊著想到:今年的冬天可能會來的早一點兒。
德貴妃被氣的臉色鐵青,瞪著面前的嬤嬤,很想很想讓人賞她幾記耳光;但是,她很清楚五皇子不是她的大兒子三皇子。
她這個母妃在其面前,不知怎麼就是有點膽怯,連帶他的人,她這個做母妃的也要給三分的臉面。她可能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可能只是當自己更疼愛五皇子。
「不行。」德貴妃的怒氣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揮所有的東西都掉在地上粉碎了,嚇得她身後及亭子外的人都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
可是嬤嬤沒有什麼變化,她依然還是老樣子——德貴妃都不認為這個吳嬤嬤還能有其它的樣子,自打她記住此人後,就不記得其有過表情。
「五皇子已經向皇上請旨了。」嬤嬤沒有抬眼,因為她不抬眼也知道如今德妃的臉色如何。
她已經儘自己的力,用她能想到的最委婉的話向德貴妃說出了事實來:五皇子不是向德貴妃請旨的,他只是打發人來知會自己的母妃一聲兒。
當然了,也不是五皇子因為怕所以才打發身邊的嬤嬤來,他只是另有要事在身,所以才使了身邊最得用的人過來知會母妃。
五皇子是個孝順的人,對自己的母妃當然有著極大的尊重;就是尊重,這一點宮中幾乎無人不知——因為五皇子曾經當著皇上的面兒對德貴妃說過,您不是我的母后,所以不能教我。
孝是孝,但這個孝並不能讓五皇子低下頭任其擺布。自幼,五皇子就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從來不是德貴妃可以左右的。
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更喜歡五皇子一些?德貴妃沒有深究過,因為五皇子是自她肚子裡爬出來的,能得皇帝喜歡當然是好事兒,她這個做母妃難道還有什麼不滿嗎?
德貴妃感覺眼前一黑:「本宮說過了,不允!」她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讓她極為驕傲的兒子,會如此的和她做對。
牡丹,那可是她用來對付阿鳳的人,那也是整個韓家都想要的人;好不容易沒有驚動皇帝弄到了手裡,卻不想就被兒子截了去。
吳嬤嬤很想舔一舔唇,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嘴有點干:「娘娘,事情皇上已經准了。」她的話剛剛可能說的不夠明白?不然的話德貴妃為什麼還要再強調一遍她不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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