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蘭和阿鳳等人打完招呼,走到江銘的身邊,很自然的扶起他的胳膊來:「他們,都是故人。【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江銘並沒有抗拒楊玉蘭的接近,聞言點了點頭:「哦,故人啊。我說看到他們怎麼就感覺有種親近感呢,快請人進來啊,玉蘭。」
他看向阿鳳等人微笑,笑的極為坦誠:「受了點傷,不知道為什麼就忘了前塵往事,所以怠慢各位莫要見怪。」
「我這幾天醒來天天想,也想不起什麼來。玉蘭所說的,我都沒有一點印像,你們正好來了,說說從前吧,看我能不能記起點什麼。」
他很客氣的點點頭,很有禮的伸手相讓,那副模樣不要說是阿鳳陌生,就連鐵瑛都很不習慣:這不是江銘,江銘絕對不會如此說話,絕對不會如此的斯文有禮。
江銘也可以斯文有禮,但絕對不是會在阿鳳、在鄭小侯爺及鐵瑛的面前。
魯柔柔先急了:「江銘,你說你都忘了,為什麼會記得楊玉蘭?!」
「哦,你說內子啊。」江銘微笑如故,絕對不是原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真誠到極至的笑容,純粹乾淨的沒有一點雜質:「我醒來時,幸好有內子在,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內子?!
一句話,阿鳳就感覺天搖地晃,盯著江銘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來江銘有時候要算計人時,說出來的話騙死人不償命的。
但,這一次江銘並不是在謀算楊玉蘭,他是真的把楊玉蘭認作是妻子。
「都進來啊,進屋說話。玉蘭,去沏茶,嗯,再買些菜來,今兒中午你我夫妻陪故友喝幾杯。【】」江銘笑的溫柔,只是他的溫柔都是給楊玉蘭的:「我有傷在身不能多喝,玉蘭一會你多陪幾杯吧。」
魯柔柔不敢相信的看向楊玉蘭:「你、你居然騙他說你是他的妻室?!你還要不要臉啊,你真是無恥……」
江銘猛的抬頭看過來,臉上的溫柔、眼中的驚喜都不見了:「住口!玉蘭是我的妻,我們情比金堅,她為了跟我吃了那麼多的苦,誰敢辱她半分就是我江銘的生死之仇。」
「你,再也不許踏進我家門一步。」他喝完魯柔柔後一一看向阿鳳等人:「如果你們願意同我分說往事,我很高興。」
「但如果你們也不能尊重內子,那對不起,故友我已經全忘了,今日斷交也無不可。」
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的猶豫。楊玉蘭現在是江銘心尖上的肉,誰也碰不得,包括了阿鳳在內。
阿鳳看著江銘,心中的疼痛無人可以明白:他們曾經執手相許永世不分開,他們曾經相擁答應對方絕對不會讓其受半點傷害。
言猶在耳,可是他卻已經新人在懷。
就算他已經忘掉了前塵,可是阿鳳依然不能抑制自己的心痛,甚到她在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江銘真的那麼愛她,又豈會把她忘的一乾二淨?!
楊玉蘭輕輕的一拍江銘的胳膊:「不要生氣,你現在身子不好,大夫說了定要靜養,你怎麼又忘了呢?」
「別人的話我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只要你我在一起就足夠了,對不對?」
江銘迎上她的眼神,溫柔的點頭:「說的對,玉蘭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氣,和他們那樣的人生氣,不值。」
阿鳳終於看向了楊玉蘭。
六天裡發生了什麼,阿鳳不知道;但顯然楊玉蘭利用這六天的時間,做了太多的事情:比如,取得了江銘絕對的信任。
楊玉蘭回視阿鳳,平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勝利之興奮:「外子還需要休息,你們惹了他不快,還是改日再來吧。」
她居然下了逐客令。自此之後,江銘就是她楊玉蘭的,而江銘自己也會這樣認為,且不會再認阿鳳,也不會再和魯柔柔等人接觸。
真相,向來就沒有什麼真相她楊玉蘭說的話,在江銘這裡才是真相。
阿鳳看看江銘,見他默不作聲只是溫柔的看著楊玉蘭,而且他的身子擋在楊玉蘭身前,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回護著她。
誰對楊玉蘭不敬,他就會和那人為敵。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兒的。
阿鳳看著江銘,壓下了心頭的痛楚,因為她知道江銘是病了:他忘了那些往事,並不是他想的,只是他病了嘛。
如果有一天他病好了,他絕對不會再如此對待楊玉蘭。但是,那個時候,他要如何面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又如何面對自己今天丟下他而遠去的事情?
還有,阿鳳問自己一遍又一遍:真的能丟下江銘不管一走了之嗎?答案就在她心中,問上一千遍,那個答案也只有一個。
阿鳳不能離開,不能把江銘交給楊玉蘭這樣一個女子;她相信,江銘的心也是如此想的,他此時只是病了。
可是不能離開就要留下,要怎麼留下呢?
江銘已經完全相信楊玉蘭了,如今又對他們生出猜疑來,還惱了他們不許他們進去了。
就算順著江銘的話,把魯柔柔丟在籬笆外他們幾個人進去了,可是他們只是楊玉蘭口中的故人:那麼說完往事後,他們就要離開的。
而且,說往事的時候,有楊玉蘭在她肯定不會想眾人提起某些事情來,比如阿鳳和江銘的婚約。
到時候楊玉蘭一開口,江銘肯定會認為阿鳳等人在說謊,到時候一惱趕他們離開,依然還是把他留給了楊玉蘭。
所以,定要有個法子能留下,就算楊玉蘭說什麼,江銘也不能趕他們離開才可以。
阿鳳看著江銘的臉,想著自己失蹤後江銘做過的事情,想著認識江銘後他為自己做的事情:此時,江銘需要她,也是她為江銘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她一定要有法子,必須要有法子。
楊玉蘭見阿鳳直勾勾的盯著江銘,忍不住上前擋在江銘的身前:「外子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們就算有話要說也請改日吧。」
她說完回頭看向江銘:「我扶你進屋吧,這些人無趣了自然會離開。」
江銘伸手為她把散發抿到耳後:「好,全聽你的。這些人讓你不開心,以後也不要他們再來了,我不想見他們。」
楊玉蘭笑了:「你永遠都是這樣好。」
阿鳳盯著他們兩個人,江銘待楊玉蘭的每一份溫柔,都是在阿鳳的心上插上一柄刀。
「江銘,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可是你姐,你姐,懂不懂?!不要說是罵了你兩句,就是打了你又如何。」阿鳳忽然開口大聲怒罵起來。
她說的煞有介事:「你就算什麼也不記得了,難道自己的姐姐也不記得了,也不想認了嗎?是不是連祖宗也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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