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瑛看著江銘,那目光里全是委屈與不明白:你是哪一邊的啊,不知道我在幫寧國公主殿下嗎?
寧國公主殿下和你是未婚夫妻,那我幫她就是幫你江公爺啊,你不好好的謝謝我,居然連我一起算計,這就不地道了啊。
他的小眼神委屈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怎麼看他都是被江銘給誤會、給欺負了。
至於太子爺的身份,此時當然不會再拿出來顯擺了:人家可有一個國君做奴,他一個太子爺還真得不夠瞧。
阿鳳瞅著鐵瑛:「太子,你姓鐵真是姓對了。」
鐵瑛沒有想到此時阿鳳會開口,但是卻沒有掉以輕心,有點小心翼翼的看過去並沒有開口相詢:萬一問了寧國公主說出來的不是好話,那他豈不是很丟人?
阿鳳抿了一下唇,伸出手去由江銘扶著她的胳膊:「人從頭到腳都是鐵打的啊。」
鐵瑛聽明白了,阿鳳這是在說他的臉皮是鐵打的。
看著一雙璧人立在宮門前的月光里,他舔舔舌頭:「殿下說的對,我們鐵家兒郎都是真正鐵打的漢子。」
「有人敢辱我鐵家半分,敢辱我鐵瑛的妻子一絲一毫,我必用其鮮血洗之!」此話擲地有聲,卻不是一句賭氣的空話。
當世之人都知道孤竹國的皇族都只有妻無妾,而且誰敢對其家人有一點點的不敬,當真只有用血才能洗淨。
孤竹國以北的厭比屍國就是因為其皇妃之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辱了孤竹國當時的一位親王妃,孤竹國向其問罪,要拿其皇妃之弟洗親王妃之辱。
厭比屍國和孤竹國差不多大小,也以驍勇善戰之稱,其國君很寵愛那位皇妃,在皇妃的讒言下認定他的國舅只是無心之失。
賠個不是、給些銀錢也就是了,孤竹國非要其國舅流血,那就是欺辱他們厭比屍國。
孤竹國對厭比屍國的答覆很不滿,當即大軍壓境,歷時三年十一個月破了厭比屍國的京城,活捉了其國舅、皇妃以及其家人。
在厭比屍國的京城城牆上,把皇妃、國舅殺掉,其家人全部俘回孤竹國為奴:當日一戰今天人們還沒有忘。
而厭比屍國更是用了一半的國土才熄了孤竹國的憤怒,至今都無法再在孤竹國面前抬起頭來。
當年的一戰也讓孤竹國成為當世強國之一,同時也讓厭比屍國自強國之列除名。
自此,當世無人不知道孤竹國的皇室之人辱不得,尤其是女子們:那些姓鐵的人,發起狂來當真是不講道理的。
鐵瑛的話,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只是在此時說出來,就有些擠兌江公爺的意思了:你是准駙馬,那這些辱了寧國公主的人可都是你江銘的家人。
你要如何才能洗去寧國公主今日之辱,又如何能讓世人知道、讓江家的人永遠明白,寧國公主絕對、絕對辱不得?
鐵瑛說完後正眼看著江銘:「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應該做到的。如果連自己的妻兒、家人都護不了,又有什麼顏面稱自己為丈夫?!」
他說到這裡又看向阿鳳:「我們鐵家沒有這等讓人窩火的家人,更沒有向自己人出手的親人。」
這是江銘的死脅,同時也是江銘的痛腳,他是一擊而命中。
江老夫人一直聽著,直到此時她也沒有開口,更沒有去理會身邊的侄女貞娘;聽到鐵瑛的話後,她的眼中閃過怨毒,但卻低下頭沒有說話。
至少現在鐵瑛的話對江家的圖謀是有利的,至於其中含著的諷刺,她也就只有當作沒有聽到了。[-小說-]的友上傳,說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還有,她此時惱恨的人不是鐵瑛——鐵瑛是當世強國孤竹的太子爺,她一個大楚的侯爺夫人,還真得不能撼動人家絲毫。
所以,她恨的人是江銘。在她想來,如果不是江銘在外面胡說八道,那當時戰場上的情形怎麼會被一個外人所知?
肯定是江銘對人說出了江旭砍了他一刀的事情,才會讓孤竹太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出自太子爺之口,此事怕會成為眾人的共識。
那她的兒子豈不就要為世人所不齒,就算成為侯爺又如何呢?
此事,她定要想法子讓世人明白,讓世人知道是江銘恩將仇報,是江銘不念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對她和兒子有了誤解而故意中傷江旭。
貞娘已經完全傻在了當場,只是她的目光自江銘出現後就一直粘在他的身上:全是哀傷,如同大海一樣的哀傷,把自己淹沒在其中。
那個肯蹲下來為她穿好鞋子的男人,在今天卻沒有再站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還用那麼重的一句話就把她打落進了地獄。為什麼?這還是她的表哥嗎,還是那個事事都聽她的,還是那個事事都會為她著想,還是那個處處都會為她設想周全的表哥嗎?!
貞娘和江銘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她自幼就在姑母身邊,所以她是牽著江銘的手長大的。
江銘此時自然沒有注意到貞娘,他的目光全在鐵瑛的身上:「太子所言倒是正和臣之意。臣只是一個學武、舞刀弄槍的粗人,所知的就只有一句話——」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說到這裡看一眼阿鳳,眼中閃過了柔情:「公主殿下,是我的性命。」
「臣只是沒有想到太子如此知臣,改天當好好的痛飲幾杯。」他說完看向了江家的人,神色冰冷至極。
他指向江旭身後的江駿:「你,過來。」
江駿是江銘的弟弟,不過卻是妾室所出,但因為他們母子很會哄江老夫人開心,所以江駿在江老夫人面前很有幾分體面。
此時聽到江銘叫他,江駿卻嚇得往江旭身後又縮了縮:「二哥,二哥救我,救救我。」
他把鐵瑛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感覺自己如果過去怕是會血濺三尺,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江旭聽到他叫自己卻恨的牙痛,這個時候喚他做什麼?再說了,在宮門前,給江銘三萬個膽子——他敢殺人嗎?
再怎麼說江駿也是江銘的兄弟、手足,他江銘如果真敢動手:江旭和母親悄悄對視一眼,倒巴不得江銘真的敢殺人。
少了一個江駿對江府來說不是壞事,且還能讓江銘再無翻身的餘地,那才真是不白養了江駿十幾年啊。
江公爺?!哼哼,今天你敢動手,明天你就什麼也不是了。江旭想到這裡,反手就把江駿拉過來推到江銘的身前。
他抬頭看向江銘:「兄長有所命,弟弟豈能不遵?三弟不懂規矩,弟一定會好好的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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