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和阿鳳咬著韓太傅打了天福的事情不放,那太后就問罪於江銘:不管韓太傅要如何處置,你一腳踢飛了天福豈不同樣是大罪?
太后為了救下韓太傅,不要說是殺了江銘,就算是經治罪於阿鳳,她也不會有半點的遲疑。
太后怒視皇帝:「好,好!」她連道兩聲後,站起身來:「皇帝你被人所騙,哀家卻不會讓皇帝做錯事情。」
「來人,把江銘給哀家拿下!」她是太后,高高在上的太后,想要江銘一人的性命原本就應該是一句話的事情:「投入大牢,著三司會審!」
江銘眨了眨眼睛:「太后,臣要和韓太傅住一間牢房,請太后恩准。」
太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
「太后,韓太傅當著您和皇上的面兒打公主,不是大罪嗎?臣沒有犯錯,但是去大牢裡陪一陪韓太傅還是無妨的。」江銘看著太后還笑了一下:「臣,這也算是為太后分憂了。」
皇帝卻淡淡的道:「誰也不許進御書房,左腳進斬左腳,右腳進斬右腳。」
門輕輕的一顫,然後就平靜下來,沒有一個人進來。
皇帝雖然多年來並不如何的強勢,但他的性子也的確是說一不二:他說要斬腳,哪怕你是太后的親信,他也會斬下你的腳來。
然後,皇帝再去找太后請罪。人家可是母子,就算太后的親信如何,哪怕是太后的親侄子呢,皇帝把人砍了太后還能要了皇帝的命?
因此,門外的人沒有那麼傻,此時完全可以當作沒有聽到嘛,因此收手回身想要再退到廊下。
肖有福和張有德的眼睛齊齊的看了過去。
「你們,不進去了?」肖有福的聲音帶著擔憂:「不進去,你們也要問一聲太后和皇上才對吧?」
「唉,太后現在正是用你們的時候,你們卻到了門前而不入,讓太后知道……」他說著話輕輕搖頭、重重嘆氣。
太后真的知道了。原本門的輕顫她沒有注意,可是肖有福的聲音那麼清楚的傳進來,她耳也不聾豈能聽不到?
張有德咳了起來:「肖公公,你這話說得」他又咳了起來,好像得了傷寒咳的快要去掉半條命了:「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顫微微的走了兩步跪倒在門前:「老奴張有德代奏,慈安宮的人,太后還要不要他們進殿?」
肖有福也跪了下去:「老奴肖有福代奏,慈安宮的人叩領太后旨意。」
御書房裡猛的安靜下來。
皇帝不開口,他盯著自己御案上的茶盞猛瞧。
太后繃著一張臉,瞪著皇帝就是想讓兒子為她解圍:此時,只要皇帝能點頭讓慈安宮的人進來帶走江銘,她的臉上豈止是有光?
可是皇帝就是不開口,他連看太后也不看。
江銘和阿鳳兩個人手牽著手,低著頭你瞧我、我瞧你,那叫一個蜜裡調油,甜的一旁坐著的鐵瑛牙那叫一個酸。
韓太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沒有力氣說話,還是在盤算什麼,他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江銘拿帕子給阿鳳拭汗:「這天兒是越來越熱,殿下要新添些衣物才對今兒我新得了幾匹上好的東西,明兒就讓人送進宮來給殿下。」
「輕薄又吸汗,卻又不像綾那樣不經穿。」他說到這裡無聲的一笑:「我也不懂這些,是聽人說的。」
鐵瑛磨磨牙:「是聽本太子說得。」
江銘和阿鳳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兩個人完全不理會他。
阿鳳點了一下頭:「行。嗯,不要全拿進宮來,進了牡丹的手,想要再拿出來可真有點費勁兒。」
「牡丹那人,過日子緊慣了的,她看到好東西肯定不會讓人糟踏,一定要她親自動手裁啊縫啊的,累壞她。」
「留在你那裡一些,回頭我們去找個好裁縫做兩身。」她和江銘絮絮說著閒話兒,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落在太后的耳中,那當真如同雷聲一樣。
太后再也忍不住了,斷喝道:「來人,來人,把江銘和寧國都給哀家拖出去!」她說到這裡瞪起眼來盯著皇帝:「我看哪個打斬了哀家的人!」
皇帝這次沒有作聲,他只是悄悄看了一眼江銘。
江銘回了皇帝一眼,微不可見的輕輕點點頭。
皇帝繼續盯他的茶盞看,對太后的話沒有半點反應,任由房門被人推開,任由慈安宮的人擁進了御書房。
慈安宮的人心裡很苦,完全沒有旁人所認為的威風:今天他們進來了,那就是讓皇帝不痛快了。
今天太后保下了他們,那明天呢?明天過去還有後天呢。
所以,他們看到江銘和阿鳳的時候,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上前去捉人?那不是更把皇帝往死里得罪嘛。
給寧國公主和江公爺留體面,過去請他們?就怕太后那裡不會痛快,他們又豈能交得了差。
太后看到自己平常得力的人,進來後居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蹭,二三十步的路到了現在居然一半兒都沒有走完:她的臉,又紫脹了。
是氣的,被她的人氣的這臉給她落的,可以說是半點也沒有給她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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