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上場的丹師所拿出的丹藥,大多都是自己煉製的。因為丹師交流會主要以個人的煉丹水平為主。如果大家都拿出門派或家族給的一些頂級丹藥,那比拼的就是靠山的強大,那樣完全沒有意義。
如此一來,一枚五級六品的金靈丹已經很上檔次,畢竟場內多以年輕的丹師為主。這些丹師中根本沒有丹王存在,金丹師都不多,主要以靈丹師為主。
見高台上久久沒有別人上去,圍觀的修士熱議起來。
「風齊天前輩不愧是四大丹坊的人,一上台就震了這麼久的場子。怕是再也沒人能拿出比他還厲害的丹藥了。」
「風前輩可是六級六品金丹師,就連四方樓的虛白真跟他都不是一個輩分的,這人也算是倚老賣老,完全沒法比的。」
「倒也不是完全沒希望,傳言那四方樓的虛汝兒師姐已經是七級六品金丹師,只是一直沒人見過她出手煉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虛汝兒身上,她一襲白紗長裙隨風蕩漾,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仿若要隨風而去的仙女一般。
「汝兒,你可以麼?」虛白真也在看著她。
虛汝兒一臉傲然,甚至在虛白真面前,她都保持著一絲冷漠。
突然一陣清風颳起,虛汝兒白衣飄舞,像是天女下凡一般落在了高台之上。
圍觀的修士驚叫起伏,被虛汝兒美色迷住的同時,發現這女子竟然還是一位修道高手。她那上台的速度和輕盈步伐,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呵呵!原來是四方樓的虛汝兒,不知道你這次帶來了什麼丹藥?」
見虛汝兒上台,靈丹會的風齊天一臉燦笑,可心裡卻冰冷下來,他還真怕虛汝兒拿出比他更好的丹藥來。
虛汝兒甚至沒看風齊天一眼,風齊天可是比她高出一個輩分,由此可見這女人骨子裡就透著一股傲氣。能被她看上眼的修士,甚至可以說沒有。
虛汝兒也不廢話,玉手一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瓶。瓶口打開,丹香四溢。
「這是一瓶金元丹,所有聖王境後期的修士都能服用,效果絕佳。」
虛汝兒話很簡潔,卻引起了場外的軒然大波。
「竟然是金元丹!這可是八級六品金丹,只要是聖王七境到九境的修士,服用後都能快速突破。」
「金元丹一出,靈丹會風齊天前輩的金靈丹完全不值一提,看來這次的丹師交流會又讓四方樓搶光了風頭。」
「四方樓果然是北沙洲第一丹坊,門派的弟子天才輩出啊。」
大家紛紛誇讚起虛汝兒來,這樣一個年輕貌美又天賦絕佳的女子,誰會不喜歡。只是虛汝兒給人的感覺太冷傲,給人一種配不上她的感覺。
虛白真愣在當場,看到金元丹時,他便意識到一件震撼的事情。虛汝兒年僅三十,竟然踏入了八級六品金丹師之列,距離丹王更近了一步。
「哼!」
見風光被搶走,風齊天冷冰冰的瞪了虛汝兒一眼,鼻中哼了一聲便跳下高台。虛汝兒從始至終卻懶得多看他一眼,目光毫無感情的掃過主會場上的眾多丹師說道:「還有人要跟我比麼?」
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卻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簡直比男人還要霸道。
雪俊飛看的迷戀不已,但回過神後搖頭嘆息:「虛汝兒是北沙洲大半男修士心中的女神,只是她太出色了,讓人自行慚愧。」
秦楓翻了翻白眼,他覺得虛汝兒太臭屁了,有點實力沒錯,但那副冷傲的態度總讓人感覺有些不爽。再說了,這女人也沒那麼厲害,至少自己打敗過她一次,搶走了她紅花榜榜首之位。
雪俊飛見秦楓一直盯著虛汝兒看,顯然誤會了秦楓的心思。壞笑著說道:「秦兄,你是不是也看上虛汝兒了?不過憑你的氣度和魅力,說不定真能拿下女神……」
秦楓連忙打斷他說道:「得了,誰要是把那女人娶回家,天天看她的冷臉都要鬱悶死。」
雪俊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楓,心想整個北沙洲也只有秦兄敢說這些話了。
丹師會場沉默了許久,在八級六品的金元丹鎮壓下,遲遲不見再有人敢上台。
虛汝兒誘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傲嬌的笑容一閃而過。她正打算下台去,卻見一道黑影如颶風般刮到了台上。
「盧薈?你這是什麼意思?」虛汝兒頓時感覺被打了臉面,冷冰冰的看著落在對面的男子。
上台的男人正是丹寶樓盧薈,他不過是三級六品金丹師,根本比不過虛汝兒。但他卻在這種時候上台,顯然是有備而來。
盧薈眼中帶著一絲猥瑣光芒,正在虛汝兒身上來回打量。這人的好色是出了名的,當初卓曉玥找他煉丹,他還想霸占了卓曉玥。
虛汝兒看到了盧薈的邪光,臉色更加冰冷:「你有什麼丹藥儘管拿出來,要是再敢亂看,我挖了你的雙眼。」
盧薈感覺一陣殺氣逼近,渾身一陣哆嗦。他如今才是聖王一境的實力,顯然不是虛汝兒的對手。
「哼!我既然上台,自然有丹藥壓你,你現在別太囂張,一會被打了臉可就好笑了。」
盧薈收回目光,也不給虛汝兒面子。雙方各自代表一大丹坊,平時兩個門派就摩擦不斷,像眼前的比斗實屬尋常。
虛汝兒不再說話,看都懶得多看盧薈一眼。她很清楚盧薈的煉丹水平,要說這傢伙能拿出壓得過金元丹的丹藥來,反正虛汝兒是不相信的。
盧薈也不再耽擱時間,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土灰色的丹藥來。
「咦?這是什麼丹藥?還是第一次見到。」
「顯然不是聖王境修士需要的那幾大丹藥,而且看丹藥的顏色,怎麼那麼土啊。」
「這種丹藥也好意思拿出來?怎麼可能比得過虛汝兒的金元丹。」
人群熱議,大多都不看好盧薈。
只是盧薈臉上絲毫沒有生氣和擔心的模樣,反而用玩味的神色盯著虛汝兒,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那份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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