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覺醒 第二十八章:啟凡噩運
啟凡帶著步朝陽和羅致四人凌空飛下，於凡稀廣場落了掃廣場一邊靜靜站立的修士，沒說什麼，這些人他多半都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人。
廣場另一側站滿身穿各色服飾的修士，男男女女都有，看著霍啟凡等人過來時，不自覺戒備起來。
凡星一臉緊張的挪移過來，他急忙躬身施禮：「掌門人，這下麻煩了，您怎麼才過來呀。」
「沒什麼，凡星，來多少人！」
「我讓其他弟子退下了，免得發生衝突…」凡星真人回頭瞅了一眼，嘆氣道：「大殿裡來了六百多個寶焰星的一等劍派首腦，外面好似更多，看這樣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走啊朝陽，我們去看看，嘿嘿…」霍啟凡灑脫依舊，負手走向大殿。步朝陽和贏羅劍派四位護法，還有凡星真人跟著走過去。
大殿兩旁站立五十多個凡稀劍派一眾修士，氣氛緊張，這些修士灑脫依舊，但緊張的氣氛是無法掩飾的。
霍啟凡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大殿內氣氛森冷肅然，六百來人各自坐在蒲團之上，男男女女不等，這麼多人聚集一起，不說話時，會不自覺顯露出強大氣勢，氣息格外壓人。
「怎麼，各位老朋友如此抬愛啊，居然來這麼多人，霍某人該說榮幸之至呢。」語聲恬然，霍啟凡絲毫火氣不顯，領先步朝陽等人施施然走了進來。
大殿內六百餘個本地劍派領袖齊齊扭頭。凡稀劍派突然靈光大動，多數人猜測，這裡的天允龍脈必定被啟動，否則該不會如此。
「霍掌門，那位姜真人不在？」一心真人左右看了看，沒看見上次那小子，連那位美麗地仙子也不見了影子，他有些焦慮。
霍啟凡微笑道：「一心，本來也是我的事。當事人在不就成了，難道不是嗎？」
「言之有理，找你也是一樣。」
「哈哈哈哈…」霍啟凡仰天大笑：「本來就是我的事，不找我。你找得上姜君集不成，笑話了。」
一心老道臉蛋兒一紅，霍啟凡的話暗指他貪婪，咳嗽一聲。正色道：「不管他在不在，我們過來的意思，想必霍真人明白了，不是嗎？」
「是啊。我明白……」霍啟凡眼神冷點四射，森然看了看大殿內各個劍派領袖，這裡的人曾經也有朋友。哪怕交情泛泛。但也不乏熟人。
「怎麼。諸位好朋友是過來逼宮，還是來我家吃酒啊。啟凡不懂，還往各位告知一二！」霍啟凡眼神森然如電，左右環顧，盯視著殿堂內各個門派的領袖。
相當一部分劍派的掌門人神色尷尬，被霍啟凡問的啞口無言，也有平日裡關係還過得去地劍派領袖頓覺輕率，一部分劍派首腦不知道說什麼。
一心老道冷哼道：「霍掌門言之謬也，須知天允龍脈乃是寶焰星的精華，不管誰家居於此，都該與諸位同道分享，哪怕是一渺劍道，也萬萬不會獨吞，何況這龍脈本是我祖先發現的。」
霍啟凡冷笑一聲，扭頭道：「青絲真人，你也是過來管我要天允龍脈的？」
青絲真人是一位三十餘歲地健碩青年，一縷長須頗有風度，略顯清的面容一絲尷尬難掩，他攤手道：「啟凡，你也知道，寶焰星大型資源幾乎消耗殆盡，這對後世弟子極為不利，若天允龍脈果然在你這裡，建議你拿出來和諸位同道分享吧。」
步朝陽冷笑，青絲真人和他也算老熟人，雖然沒有和霍啟凡的關係近，但如此時刻居然過來和一心老道等人聯合逼宮，這不能不讓人憤怒。
「青絲，你也好意思說，天允龍脈是不是在這裡暫且不說，單單是你如此逼宮，自問對得起朋友嗎！」
青絲真人也行年五千多，苦修多年，如今的道行不比步朝陽差，也是差一線就進入蘭虛境界地人，在本地絕對算是高手。
「朝陽，我這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門人弟子的道基太差修不上來，我也是被逼無奈，啟凡倘若能把天允龍脈公開出來，對寶焰星有絕大好處。」
「你憑什麼說這是天允龍脈，再說了，你又憑什麼要龍脈！」
青絲真人面色尷尬，禁不住反詰相譏：「憑什麼不能要，寶焰星不是哪個劍派的寶焰星，天允龍脈既然是維護星球運轉地精華，那就不允許那一家獨占，而剛才天上顯露出的天兆再明白不過，寶焰星的前途不能被你一家獨占！」
步朝陽氣得臉色蒼白，上前一步，欲說什麼，霍啟凡伸手攔住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青絲，你這麼說我也很詫異，當年我記得和你解釋過地，難道，你很質疑我地解釋嗎？」
一心老道插話道：「那沒有意義，霍真人也知道地，天允龍脈在誰家，誰家都會人才輩出，這個道理你該知道，為了寶焰星子嗣的福芷著想，你們必須讓出來。」
「要這麼說，那你一渺劍道人數最多，普遍成就很高，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天允龍脈在你家呀？」
「你你…你胡說！」一心老道心神震盪，險些被霍啟凡地話嚇死，這個秘密要是讓人知道就徹底完了。
霍啟凡冷笑：「有可能啊，整個寶焰星門人過萬的沒幾個，你一渺劍道排名第一，門下人才濟濟，單單虛境修士就四千多人，這不的不說讓人起疑，難道不是嗎。」
一心老道冷麵容森冷，淡然道：「霍真人這是要賊喊捉賊了，普天之下的道友法眼雪亮，分得清是非，方才你凡稀劍道祥光大震，不是天允龍脈才叫奇怪。世人眼睛是雪亮的，你騙不了大家。」
大殿內接連響起附和聲調，對一心老道地話多數表示贊同。由此可見一渺劍道於本地領袖群倫的地位不容動搖，幾句話就打消了尷尬場面，可見這一心老道也很厲害。
霍啟凡慨然，負手看了看大殿內幾乎共同討伐
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可以同受罪，不能共享福。人以前都是朋友。如今卻因為一些靈光搞得如此不愉快。
也沒辦法，對多數劍派而言，門下弟子的前途更重要，類乎事件在天聖銀河不少見。為了一條靈脈，家族和劍派之間都有長達幾十萬年鬥法的，一代代的斗，沒完沒了的鬥法。死傷也不少見，而造成鬥法的原因，都是門下弟子潛根惡劣，不但肉身根基差。甚至悟性都惡劣的一塌糊塗。
身在局內的人無法發覺，不過有些事站在更高地角度看，就很容易明白。只是眼下這些本地人。卻是無法理解其中奧妙。
霍啟凡也被氣壞了。心中非常不滿，以他此刻道行渾然不懼。不過為了一條靈脈掀起一場殺戮實在不值得，可這祖宗基業又不好放棄，雖然火氣很大，但還能忍一忍。其實他的境界提高很快，看問題比以前和緩很多，換了是以前，早就無法誠如如此一說，別說他家不是天允龍脈，哪怕真是龍脈所在地，也是不可能被人趕走的。
一心老道咳嗽一聲，淡聲道：「霍真人，那位姜道友哪裡去了。」
「我不是在這裡嗎，既然我是當事人，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一心老道很不爽，按照前次承諾的看，應該和那姓姜地談更有好處，而不是和霍啟凡囉嗦。
「諸位來我這裡還有別的事嗎，我強調一句，天允龍脈不在這裡，想找龍脈，你們可以走人了。」霍啟凡也是在極力忍耐，並不願意和本土修士翻臉。
悄無聲息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發威。
大殿內的其餘修士然不悅，這天上地靈光再明顯不過，還什麼沒有天允龍脈，這是明顯要獨霸寶焰星的氣運，這還得了。
「霍掌門，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們飛仙劍宗將誓不罷休！」
「對對！我們誓不罷休！」
「如果翻臉，你凡稀劍派將從寶焰星消失！」
大殿內的眾人群情激奮，七嘴八舌大加指責，情緒瞬間飆升，大有不惜一戰的架勢拉開時。
廳堂內法力波動強勁，六百餘位劍派首腦地情緒失控，完全沒有了境界概念，此刻即不平穩，又很魯莽，紛紛發出顯赫叫囂。
霍啟凡深吸口氣，被這六百餘位首腦的言語險些氣死，要不是剛剛進入虛神之極很穩定，這一刻他早就用仙劍砍人了。
「你們別太過分！」步朝陽大喝一聲，霹靂般暴喝威力巨大，震得大殿內嗡嗡作響，場面瞬間被壓制住。
一心老道起身，手中一隻拂塵輕擺，銀色光屢宛若幻覺，深吸口氣，淡喝道：「這麼說贏羅之主也要參與了？」
「參與定了！」
「怕你沒那個本事！」一心老道火了，在寶焰星說一不二已成自然，小小一個贏羅劍派的掌門居然如此放肆。道袍飄飄，強勁真元威勢懾人，毫不客氣壓向步朝陽。大殿內風起雲湧，氣氛急劇緊張起來，一心地顯赫威壓算是撕破臉地信號。
霍啟凡冷笑一聲，上前半步，頂住一心威壓，顯得輕鬆由於，冷淡地嘲諷道：「一心，倘若這點本事，我勸你趕快抹脖子死了算了，不然的話，動手你也是找死而已。」
大殿內六百多個各派首腦紛紛起身，齊齊釋放出強大威勢，在天允龍脈面前，這些人都失去了往日地平和。
「好猖狂的口氣！」聲音渺渺，一如天籟，悠悠飄來之際，音波正面轟在霍啟凡後背。
咚的一聲，沉悶的好似破曉春雷，霍啟凡大吼一聲，鮮血狂噴而出，仙劍自然反擊，金光閃出體外的剎那，啪的一聲暴成粉碎，化作光霧消散。
「啟凡！」步朝陽無不大驚失色，暴喝一聲伸手抓住霍啟凡，一件銀白色仙劍釋放出來，化作一抹流光將兩人撼護住。隨手拿出一枚乳白色仙丹，塞入霍啟凡口中。
凡星和羅致等人無不大驚失色，仙劍紛紛出手，防禦在步朝陽外面，對大殿裡的人，他們完全沒有把握的。
大殿內的各派首領也被嚇一跳，霍啟凡的功力很高，據說他已經有蘭虛修為，怎麼可能忽然吐血了呢，被暗算也說不通啊。
「快走！」霍啟凡勉強維持清醒，吞下仙丹悽慘說出了一句，隨後昏厥過去。他傷勢很重，內臟幾乎被這一擊震成粉碎。
「走不了的…」隨著飄渺語聲，大殿內可以挪移的餘地被封鎖住，天際，自雲朵上面飄身而下一人，宛若幽靈般出現在廳堂內。
「你是什麼人！」凡星大喝，仙劍殺機凌厲，明知來人法力強大，也迎了上去。
來人沉默，默不作聲的剎那，一股無名威壓鋪天蓋地擠壓過來，大殿內所有人都寒戰連連，禁不住向後飄去。
凡星環身顫抖，被這一眼瞅的真元紊亂，猶如針扎一般，難受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恐懼猶如潮水泛起，於心中狂暴肆虐。仙劍顫抖不穩，不斷發出嗡嗡嘯叫，可見來人的威懾力。
「一群廢物！」來人輕聲細語，眼神中雷光隱隱讓人不敢逼視。「姜君集在哪裡？」來人毫不顧忌大殿內的人，更不理會凡星飛劍霍霍一副拼命的架勢。
步朝陽強忍心中激烈泛起的恐懼，來人斯斯文文卻讓人不可忍受，那一眼又是包含了怎樣的恐懼，看過「終極裂變」以後，他知道這人必定是裂變級的大高手，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你是……什麼人！？」
來人沉默，看了步朝陽一眼，四處看看大殿內其他人。所有人頓覺脖頸冰涼，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一心老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艱難的站穩身子，施禮道：「一心拜見上仙，您老人家怎麼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