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順著歐雅蘭看著的方向看去,隨即無奈,「你呀······」
靜喜歡胡鬧。
歐雅蘭拽著墨琛的手不講理的說,「走吧,你要不願意就把酒給我,要不就得跟我去瞎胡鬧!」
男人肯定沒得選擇。
墨琛真的很無語,還是繼續強調,「都說了你不能喝酒,我陪你去就是了!」
女人稍稍得意,「這還差不多,走吧!」
她最近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懷孕傻了,就喜歡戳人心窩子,特別是戳人傷口。
感覺爽爆了!
看著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賓客們也都識趣不打擾,而且這些應酬都是喝酒,人家是孕婦,哪怕想要謀利益也要看場合。
所以,都只能看著。
倒是黎靜和黛茜站在一起看著那兩個人,嘴角一扯。
「越來越幼稚了!」黎靜下定論。
端著紅酒杯子,形態優雅。
黛茜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比曦兒幼稚!」
曦寶貝幼稚,也只是因為她是個孩子,這廝卻是越老越幼稚!
「虐狗!」欺負她們幾個沒男人。
黛茜咂咂嘴,「不行,等這次酒會結束,我要去獵艷,不然孤枕難眠······」
這樣下去,得受到成噸的傷害才行。
歐雅蘭那死女人,淨愛虐她們,拽著墨琛秀恩愛,真是氣得要死。
黎靜眼角一抽,搖晃著酒杯說著風涼話,「悠著點啊,別挺著個肚子回去,據說卡莉伊夫人給你下了死命令,不許未婚先孕······」
黛茜臉一黑,「死你的去······」
還挺著肚子回去?
啊呸!
虧她想得出來。
黎靜笑而不語。
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季承茜已經很後悔來參加了。
還好沒什麼人注意她。
大傢伙都在藉機聊著生意場上的事情,有一些人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的,所以,她就躲到花園角落,拿著酒杯子坐著,藍韻自然也不願多說是非,且她如今有些尷尬,所以,和季承茜坐在角落裡。
沒想到歐雅蘭還是跟墨琛尋到這裡來了。
她有些懼怕歐雅蘭的,那天流產後,每天都在恐懼著,她如今可算是明白,歐雅蘭的歸來意味著什麼。
即使流產,即使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路,她都沒有膽量再去想著如何報復。
想著自保吧,或許比較現實。
歐雅蘭帶著輕笑的聲音傳來,「嘖嘖,季老夫人和季大小姐怎麼在這裡坐著呢?大家都玩得這麼開心,兩位臉色卻像參加葬禮似的,這是怎麼了?」
喪著個臉參加別人的酒會,是很不給面子的。
很多人即便是有著深仇大恨,在這樣的場合也得笑臉相迎,這不僅關係到打臉問題,而是關係到人的修養。
季承茜臉色一白,站起來看著走來的一男一女,緊握拳頭,咬牙看著歐雅蘭。
藍韻也站起來,倒是沒表現出很不悅的樣子,而是微微一笑,「歐小姐多慮了,我們母女剛剛出院,本來想著在家休養一段日子,可惜不能駁了歐小姐的面子,只好抱病前來,可惜沒那麼多精力去玩了,還望歐小姐見諒!」
「是麼?」歐雅蘭挑挑眉,眼角含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季家即將辦葬禮了,還想著該不該去送朵花,看來是我多慮了!」
藍韻臉色一變。
她本來腿還沒完全好,這下子被這麼一氣,腦子一熱,直接全身都熱了。
生疼!
牽強的維持著已經僵硬的笑,藍韻咬牙道,「歐小姐真的多慮了,季家喜事連連,哪來的葬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歐小姐這是在詛咒我呢!」
歐雅蘭吟吟一笑,「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在詛咒你,不知道的估計也都看得出來,季老夫人說是麼?」
一句話,我就是詛咒你!
藍韻無話可說。
季承茜看著墨琛的眼神只在女人身上,然後一直都默認著她和自己的媽媽如此說話,心下一橫,譏誚道,「葉語瀾,你活著回來莫不是忘了,七年前發生的事情?」
歐雅蘭一怔,不只是她,就連墨琛和藍韻也都聞之一頓,看著她。
季承茜惡毒一笑,指著歐雅蘭咬牙道,「縱使你還活著,可是葉語瀾,你也不過是一個骯髒的女人,墨琛,這個女人,可曾經人盡可夫,被無數個男人抱在懷裡,你摟著她,就不覺得噁心麼?」
墨琛一頓,隨之眯著眼看著季承茜,不說話。
藍韻卻有些狐疑地看著季承茜。
而歐雅蘭,卻一言不發的看著季承茜,眼中划過一絲······殺意!
「反正當年的事情也瞞不住了,我也不瞞著了,反正要玩完大家一起玩完,你也不過是曾經被男人玩弄的婊子,葉語瀾,你還有什麼臉活著回來?」
聲音很大,旁邊很多人都聽到了。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隨之議論紛紛,聚上來看著他們的爭執。
墨琛聞言,凝眉看著季承茜,而歐雅蘭,卻緊緊地握著拳頭。
感受到女人情緒的變化,墨琛即刻摟著她。
歐雅蘭彎唇一笑,眼中看不出情緒,「我為什麼沒有臉回來?倒是季大小姐,你可知道,說出這些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戳她的傷口,讓她想起那麼些往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些事情,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黎靜受到的傷害。
「付出代價又怎麼樣?你毀了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砰!」
「啊!」一個酒杯毫無徵兆的砸過來,伴隨著裡面的液體,砸到季承茜的額頭,季承茜隨之被砸到,一個反射,整個人癱倒在身後的草坪上。
大家反應過來,看向酒杯的來源方向。
只見黎靜冷冷的站在人群後面,寒著臉看著這邊。
歐雅蘭面色一變,「阿靜······」
黎靜都聽到了······
藍韻即刻扶起季承茜,連忙看著已經流血的額頭。
季承茜惱怒,「你是誰啊?竟然敢砸我······」
黎靜緩緩走來,賓客都主動讓出位置給她走來,酒會上的賓客也都在這一事發生後紛紛聚過來。
黎靜看著歐雅蘭,平靜的問,「是她是不是?」
歐雅蘭看著黎靜,並不說話。
黎靜聲音更加沉重,「是不是?」
歐雅蘭咬牙,「是!」
黎靜轉而看著被藍韻扶著的季承茜,眼中,殺機漸起。
握緊拳頭,冷冷的看著季承茜。
隨後······
緩緩開口,「當年,是你指使的?」
季承茜有些懵了,「你在說什麼?」
她不知道黎靜問什麼,但是,額頭上真的很疼,溫熱的液體已經順著臉邊流下來了。
歐雅蘭上前拉著黎靜,擰眉道,「阿靜,你別這樣······」
黎靜會發瘋的。
隨之而來的三個好朋友也都上前拉著黎靜,歐雅琳輕聲道,「是啊,阿靜,你冷靜點·····」
「是她······」黎靜全身顫抖,一行淚水話落,扯開歐雅蘭和歐雅琳的手,緩緩上前,隨之······
單手扼住季承茜的喉嚨,神色激動道,「是她毀了我!」
一雙眸子全是恨意,用力地掐著季承茜的脖子。
歐雅蘭面色大變,即可對著身後的和黛茜道,「散場!」
「好······」
隨後兩個人即刻招來黑衣人,把賓客全部撤回酒店裡面,雖然不願意放過這場好戲,但是,別人處理私事,他們也不好繼續留著。
可是,能讓黎靜那麼激動的,是什麼事呢?
這可是好戲啊。
花園不到一分鐘,就已經只剩下自己人。
季承茜被黎靜掐著脖子,已經快難以呼吸了。
歐雅蘭上前拉住黎靜,輕聲道,「阿靜,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季承茜,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季承茜可以死,但是,不可以眾目睽睽下,死在黎靜手裡的。
「是啊,阿靜,你先冷靜,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黎靜看著季承茜已經逐漸蒼白,咬牙。
藍韻大聲叫道,「你再這樣她就死了,你放開她······」
季承茜連掙扎都已經緩緩無力了。
黎靜放開了。
卻轉身,緊緊的抱著歐雅蘭,咬牙痛哭。
「先帶她回去冷靜一下吧!」墨琛緩聲道。
擦去黎靜的淚水,歐雅蘭點點頭,有些心疼黎靜。
扶著黎靜緩緩離開。
這些事情,就是這些年她愧疚,黎靜都表現出不在意,可其實,哪個女人不在意?
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東方女人,受到的教育,是愛護自己。
當年季承茜打電話讓那邊的人找人把她lj再處理,可是,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黎靜是那個場子裡被強迫賣
淫的女孩子,因為不肯屈服,被關到地下室。
那是她們第一次相識,她縮在牆角,有些恐懼,因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每天除了送點吃的,沒有人出現過。
她很狼狽,卻對自己說,「我叫黎靜!」
那時候,她二十歲,而黎靜,確是不到二十。
本該花一般的年紀。
後來,來一些人,竟然一進來就拉著她想要強暴她,可是,剛剛相識沒幾天的黎靜,卻因為她是個孕婦,而挺身而出,因為黎靜也是個美人,一直倔強不願坐檯,來人便當場把黎靜強暴了。
這件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了,黎靜就被拉走了。
聽說,差點就被lj至死,而她,也因為長得美,管著場子的人竟然想要讓她做情
婦,她不願意,結果,竟被注射毒品,一直到,蒂蘭找到她們。
找到她!
當時,她以為熬不過了,可是,蒂蘭卻來了。
那根蒂蘭曾經贈與的手鍊,成了挽救她生命的東西,因為離開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沒帶來,而手上的手鍊卻一起帶到這裡,竟被看管她的人拿去黑市賣了,這樣一條手鍊,落到懷特家族的人手裡,自然,蒂蘭也就知道了,才會肯定她活著,才會在千鈞一髮之際,找到了她。
那時候,她差點流產。
這些痛,她永遠記得,黎靜的恩情,她也不敢忘。
可今晚,黎靜可以忘記的這些,竟被季承茜那個沒腦子的給捅出來了。
坐在車上,歐雅蘭握著黎靜的手。
黎靜一上車就很無神的坐在那裡,看著外面的夜色,毫無焦距。
手,透骨的冰涼。
歐雅蘭輕聲道,「對不起!」
若不是她當年這樣,黎靜也不會變成這樣。
當年,本該承受那一切的人是她。
黎靜緩緩搖頭,「你沒錯,不必道歉!」
她從來不怪歐雅蘭,甚至也不後悔,可是,卻無法接受這一切都是季承茜所做。
歐雅蘭咬唇,看著黎靜,心中有些苦澀。
黎靜總是這樣,明明可以怪她,卻從不去責怪。
她欠黎靜的,實在太多了。
兩人的手緊握,卻不再說話。
接下來,兩人什麼都沒說,車子開回歐宅。
酒會竟然中途出了這麼一場變故,甚至賓客被驅離,實乃罕見,但是,不知道歐雅琳和黛茜和做了什麼,第二天,什麼都沒有出現。
只是,季承茜因為呼吸被終止而發生休克,被送去醫院。
黎靜睡了一個晚上,因為喝的水裡,被歐雅蘭放了顆安眠藥,所以,睡了很久。
走出黎靜的房間,看到墨琛站在二樓大廳的陽台上靜立著,她挑挑眉,緩緩走近,輕聲問道,「怎麼了?」
墨琛回神,擰眉問道,「她······」
歐雅蘭嘴角微扯,低聲道,「她是我和曦兒無以為報的恩人,如果沒有她,曦兒會死,我可能,也會死在那個地方,所以,就這樣!」
墨琛聞言,伸手,在女人的臉頰上輕觸,隨後,眼眶微紅,微微一笑,啞聲道,「謝謝你,那麼堅強!」
堅強的回來,堅強的活著。
不用再問,不需要證實,當年的事情,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著。
歐雅蘭莞爾一笑,隨後惆悵道,「可如今怎麼辦?阿靜看似堅強,其實也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之前裝作不在意,可如今,還能繼續假裝麼?我很害怕她會就此消沉!」
黎靜的堅強,只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可是,如今,該怎麼辦?
墨琛安慰道,「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
看來得讓她去散散心才行。
第二天,黎靜還沒起。
一切風平浪靜,昨夜的酒會也都是一些好的報道。
可是,中午的時候,顧夢瑤打來電話。
葉珍死了!
歐雅蘭得知消息的時候,人當場愣在那裡。
葉珍死了······
回到歐洲不到一天,就自殺了。
而且是吞槍自殺······
這的事情還沒處理完,葉珍竟然就死了······
顧夢瑤在電話那邊輕聲道,「我等下就走飛機去,你呢?要不要去看看?」
歐雅蘭回神,面色恢復平淡,「不,死了就死了,該怎麼做與我無關,你自己去吧!」
「我知道了!」
她能說什麼?
掛下電話,歐雅蘭緩緩坐在陽台的躺椅上,目光有些怔然。
葉珍死了······
「死了······也好!」
既然淪落至此,其實,死了也好。
活著以後也是痛苦,死了,起碼不用活著受罪。
黎靜醒來,整個人恍若隔世。
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陽光,一語不發。
幾個好姐妹陪著,人也還是有些鬱鬱寡歡。
這件事情,對黎靜而言,並不是難以承受,而是想起了很多當年的事情,刻意忘記的那些。
季承茜可殺可毀,可是,她卻讓自己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本不用發生,可就因為季承茜的惡毒,還是發生了······
「阿靜······」
回神,看到歐雅蘭擔憂的目光,黎靜緩緩一笑,「我沒事!」
歐雅蘭不說話,把手裡剛剛端上來的一碗粥遞給她,「吃吧,我熬的!」
墨琛不在,只能她來。
黎靜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笑了,端過來看著賣相不太好的一碗粥,嘴角微扯,咂咂嘴,「看著就沒胃口!」
歐雅蘭眨眼!
黎靜繼續道,「可是很餓,應該吃得下!」
隨後拿著勺子緩緩吃了起來。
歐雅蘭這才放心。
能吃東西,就是好事。
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對季承茜?」
如今黎靜想要幹嘛,就幹嘛了。
手一頓,黎靜噘著粥,不說話。
可是,隨後嘴中一空,隨意道,「毀了吧!」
風輕雲淡,好似在說什麼不重要的事情。
嘴角微勾,「好!」
那就毀了!
吃完東西,放下碗,黎靜忽然道,「我想明天回國,公司很多事情,所以,早點回去!」
「阿靜,你還是······」
黎靜彎唇笑道,「我是黎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打擊可以讓我忘記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更何況,有你幫我報仇,足矣,我只要承擔得起公司的利益就夠了,這些都不重要!」
她是黎靜,所有的挫折都打不敗的黎靜。
「好,我會讓季承茜和藍韻死無葬身之地······」
不想再看見那對母女繼續蹦躂,本想玩一下,卻沒想到季承茜竟然自己送死!
第二天,黎靜果然直接飛回m國,為了能放心,歐雅琳也隨之跟著一起回去,只有黛茜和繼續逗留。
因為兩個人都有工作。
o&d國際珠寶入駐z國市場的良好效果,讓黛茜很不可思議,便留下來觀察一下市場情況再回歐洲做最新方案。
而,則是坐鎮a市分公司,因為接下來將有很多項目都由她負責開發。
而在這個時候,a市流傳著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季氏集團董事長兼ceo不是季家的孩子,引起軒然大波。
對於注重血緣的國度而言,季承侑如果不是季家的兒子,是說什麼也輪不到他繼承季家的。
而且,季家還有個女兒。
藍韻「被動」不得不召開新聞發布會。
歐雅蘭看著這場鬧劇,冷笑一聲。
「洛影,那段dv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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