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依舊能夠看得清楚畫上的女人,穿著紅色的深v領束身長裙,裙擺及地,襯出女人完美的身材,女人很高挑,一頭捲髮披肩及臀,端看身材和衣著,就看得出,那是一個難得的佳人。
葉語瀾走到窗戶那裡用力一拉,瞬間,是內內乍亮,畫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紅的引人不得不注視的紅色束身禮服,堪稱尤物,而且,那張臉,很美。
和自己幾乎一樣,只不過,比自己現在的樣子,多了幾分嫵媚的嬌嬈,和前幾天盛裝打扮的自己,幾近可以混淆,那張臉上,桃花瀲灩,風情萬種,魅惑的眼中,深不見底,端看那雙眼睛,就足以為其著迷,雙手伏在腹部。
她亭亭玉立,猶如女神一般,她的身後,是一片山茶花。
儘管是一幅畫,可是,不仔細辨認,還以為是一張大型照片。
可見作下此畫的人,定然是一名藝術家,並且對畫中之人可見在意,如果不是用心至極,怎麼可能把人最美的神態都畫出來了,葉語瀾看得出來,作畫之人,畫的是心,不是外表,上面的女人,堪稱完美。
絕色之顏,傾城之姿,魅惑之眸。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笑容,那麼深······
為什麼看著畫中的人,就像是照鏡子看著自己的樣子,即便是之前看過她的照片,看過她當年風華絕代的模樣,可是,相機下面的她,遠遠沒有畫中的她美。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媽媽說,她很偉大,也很驕傲,所以,她的愛情,從不願意接受任何雜質。
姑姑說,她很出色,也很強大,所以,她的人生,從不願意接受任何施捨。
她的死,留下了一個個故人的追憶和遺憾,即便是死,她曾經的敵人都輸給了她,如果她還活著,會是什麼樣的?
葉語瀾指尖輕輕觸在畫中之人的臉頰,還有瀲灩有神的眼睛上面,輕輕摩擦。
墨皓陽為什麼會把這幅畫留在這裡?
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愛葉璇,如果愛,為什麼要讓她死?為什麼葉家承受當年的慘劇,他不插手?
如果不愛,那麼這張畫代表什麼,她們說,墨皓陽深愛也許,可是,卻和其他女人生下了一兒一女。
聽說墨皓陽在葉璇死後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不碰女色,性情冷漠。
既然愛,為什麼還要看著她死?
當年的恩怨,即使是葉珍都說了,葉語瀾仍然是不太明白,那些複雜的多角戀。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以後再說吧。
······
坐在車子裡,看著車外面一閃而過的路景,葉語瀾靜默不語。
墨無雙看著葉語瀾安安靜靜的樣子,不免擔憂。
葉語瀾從那棟樓下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她本來想問她怎麼了,可是,還是沒問。
「無雙!」
沉默了很久的車廂,葉語瀾淡淡的開口。
墨無雙立刻應聲,輕聲問道,「夫人有什麼話想說?」
葉語瀾斂了斂睫毛,看著墨無雙淡淡的問,「墨琛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按理來說,墨皓陽去世的時候,也不過五十歲都不到,算是死得早的了,為什麼他會死的那麼早?
墨無雙想了想,輕聲道,「當時情況很混亂,我並不清楚他的死因,只不過,當時墨皓陽先生死之前的那幾天,都在墨島上,和三姑密談了許久,回來之後沒幾天,人就去世了,三姑對這個哥哥可謂是敬如父親般,但是她竟然沒有回來參加葬禮,而是在墨島上面,徹夜未眠,聽說,他是自殺的,但是,真假不明了!」
葉語瀾心中微微驚訝,自殺?
「他為何要自殺?」
無風不起浪,有人說那定然是真的,墨皓陽可謂是一代梟雄,名譽地位財富權勢,樣樣不缺,並且,墨家這麼大的家族,他的責任可不小,沒道理自殺啊。
墨無雙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墨皓陽先生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我只見過他對三姑算是很溫柔的,其他的人,從未見過他笑過,就連說話都是淡淡的,除了三姑,其實,沒什麼人了解他,所以,恐怕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相,只有三姑知道。」
葉語瀾蹙緊眉頭,卻沒有再開口,看著外面的金輝,葉語瀾陷入沉思。
看來,她應該問問三姑了。
其實,想知道她的猜測是不是真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問那些長輩,三姑是當年的局內人,她最清楚。
墨無雙自然也不再說話,坐在車廂里,默不出聲。
一時間,車廂內只有淺薄的呼吸聲。
······這段時間的上流圈子很熱鬧。
聽說凌家的小姑子凌沫兒在醫院大吵大鬧,凌天漠沒法子,只好把這個妹妹送去了國外,眼不見為淨,她的手,算是廢了。
沈從瑗已經被醫生鑑定,成了植物人,別說墨瑄生氣,就連她的醫生也很奇怪,明明前一天,人還有醒來的跡象,並沒有嚴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可是,才過了一個晚上,情況就危機,不僅傷及腦神經,就連呼吸都很淺薄,幾乎已經算是腦死亡。
但是,卻也沒有到腦死亡的地步,只能說,這樣的情況下,說不定,哪一天,人就奇蹟的睜開眼睛了。
墨琛只好任由墨瑄鬧騰,把人留在醫院躺著,反正墨家不缺錢,別說一個人,就算是一萬個人這樣躺著,也花不了墨家多少錢,於是,沈從瑗的住處從墨宅移到了醫院的vip病房,還是幾乎包下了那層樓。
夜色迷茫,燈紅酒綠。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a市最豪華的場所之一——金殿酒吧。
身穿黑色長款大衣的墨瑄提著包包從車子上下來,款款走向金碧輝煌的酒吧門口,在幾個服務員的引領下,走了進去。
只聽到美女服務員很有禮貌的邊走邊說,「墨瑄小姐,少爺已經等您多時了!」
墨瑄淡淡的嗯了一聲。
頂樓高級包間在這個酒吧算是最難登上的樓層,因為即使有權有勢,頂樓也是進不去的。
寂靜的包間內,響起一陣陣悠揚萎靡的音樂,夾雜著一絲絲男女歡好的喘息聲,昏暗的燈光下,真皮沙發上,兩具*忘情交纏。
這樣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響了很久很久,直到,精疲力盡。
隨後······
「明少······」女人帶著*和魅惑的聲音嬌滴滴的響起。
男人低吼一聲,「滾出去!」
女人無奈,扯著一塊白色的浴袍,包裹著自己,狼狽的踉踉蹌蹌跑出去。
男人靠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隨扈,星星紅點亮起,瀰漫著菸草味的煙影在這昏暗的室內,看的不甚清楚,卻能感覺到男人煩躁的心情。
「聽說你最近夜夜笙歌,看來我的手下沒有虛報,這個女人確實長得不錯,難怪那麼讓你欲罷不能!」
一個身影走進包間,昏暗的燈光下,看得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聲音帶著些許媚氣,還有恥笑聲。
男人手一頓,隨後嗤笑一聲,散漫道,「墨瑄小姐看來也是經驗豐富,不然怎麼聽了那麼久的牆角竟然還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是的,來的人是墨瑄。
墨瑄頓默了一下,想來不知道是不是羞怒了,不悅的說,「你胡說什麼?」
男歡女愛,這是常情。
墨瑄今年二十七了,自然不可能是貞潔烈女,她沒有真正的談過什麼戀情,一向沒有什麼緋聞,但是,碰過她的男人,她都不記得多少了。
她二十歲就遊走在這個形形色色的世界中,之前不管去哪裡處理事情,她的美貌和權勢,有的是男人願意為她臣服,但是,這樣的事情,這樣被說出來,難免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她還是未嫁之人。
男人也不再搭腔,靠在沙發上,身上不著寸縷,但是,他並沒有覺得不妥,男人的整個身體就這樣被女人看的清清楚楚。
「聽說我那個所謂的表姑成植物人了?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
男人悠然的說。
墨瑄刻意不去看男人的身體,坐在他的不遠處憤恨的說,「原本好好的,誰知道竟然奇差一招,真是該死!」
她當天故意在沈從瑗那裡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目的是想讓沈從瑗配合她的計劃,然後讓墨琛心軟,還她權利,換母親自由,兩全其美,但是,卻不想,會導致沈從瑗從此昏迷不醒。
真是笑話。
「嗤!怎麼?現在沒辦法了?」男人不以為然,話語中,帶著淡淡的輕蔑。
墨瑄哪裡會顧忌這些廢話,就看著他急聲問道,「你有什麼辦法不成?只要你能夠幫我度過這次的難關,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弄死葉語瀾,並且,只要是我能做的,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男人摁滅香菸的火星,丟在菸灰缸裡面,淡淡的問,「如果我讓你親手殺死你的弟弟呢?」
「墨琛?這好似不可能的事情,我有什麼資本可以殺得了他?」墨瑄揚聲否決。
然而,男人卻冷冷一笑,「看來權利果然讓人瘋狂,墨瑄小姐否認的不是不會殺自己的弟弟而是你沒能力殺他?」
剛剛墨瑄言外之意,並沒有否認自己不會殺弟弟,而是,她現在沒與能力除掉墨琛。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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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樂~這幾天大家放假~玩的開開心心的喲~<!--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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