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臥房內,輕淺的呼吸傳出,平緩有節奏。
白色的大床上,一個身影平躺靜謐。
白色紗簾全部遮住外面強烈光線,室內一片昏暗。
只見白色的床上微微凸起,葉語瀾緊閉著雙眸躺在床上,雙手相握置於凸起的腹部,傾覆肚皮之上,仿佛在無意識的守護著自己的寶貝。
男人推開緊閉的門,步入室內,昏暗的室內,微微光線映襯出男人堅毅的輪廓,仿若天工裁剪的稜角,剛毅,冷漠。
男人眼神置於白色的大床上,瞬間柔和。
無論多累多煩躁,只要看見她,他就覺得,無比安心。
輕步走到床沿,墨琛坐在她的身側,炙熱的眼神緊緊看著她彎長的扇貝,遮住了她的巧言歡兮,擋住了她的萬千風華。
墨琛抬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擦,帶著繭子的手掌輕撫她的容顏,划過她細膩的玉脂。
他很喜歡她觸有肉感視有美感的姣好容顏。
許是指腹的繭磨擦的陣陣漣漪,驚醒了眼前的睡美人。
葉語瀾迷迷糊糊抬手一拍,把臉上的鹹豬手拍走,腦袋在枕頭上拱了拱,咂咂嘴繼續睡,拍打墨琛的小蹄子置於枕邊。
墨琛臉色一僵,隨後無奈的低聲一笑。
睡覺還不讓自己碰,果然,這姑嫂倆合著坑他
不過,樂在其中吧
他喜歡她在他的世界裡使勁的折騰
只要她喜歡,哪怕捅破了天,也有他替她補起來,他不怕她怎麼鬧騰,只要她開心自在。
忽然,看到她扇貝微微顫抖,墨琛隨即更是挑挑眉,這女人玩瘋了
墨琛想了想,忽然低下頭四唇相印
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抽身離開,唇上面一痛。
吃痛的墨琛,立即眉頭緊蹙,看著眼前的美人睜著瀲灩眸子,惡狠狠的瞪著他。
墨琛呼吸一窒,雙手撐在女人身側,眯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醒了」
葉語瀾想要推開他的桎梏,然而男人的勁道哪裡是葉語瀾這個睡意綣卷的女人能夠推得動的
只能任由男人把她定固在床上,幽怨的看著男人。
「玩夠了」男人暗聲沙啞的問道。
「墨琛,我告訴你,我的女兒要是成了色女,我跟你沒完」葉語瀾看著某人暗藏的那股,忍不住沒好氣的說。
「嗯」男人似笑非笑的挑挑眉,「就是這個原因」
葉語瀾暗道不妙,吞咽一下,雙手下意識的撐在男人的胸口,吶吶的問,「那你覺得還有什麼原因」
眼神有些閃躲,她斂了斂睫毛。
墨琛低低一笑,湊在女人的耳邊嘶聲道,「你在逃避,對麼」
溫熱的氣息充斥著女人耳垂敏感的地方,葉語瀾微微一顫
她緊咬唇,垂眸不說話。
墨琛的話,直擊她的心底,是的,她在害怕,她知道醫生也說過,三個月之後都可以,但是他也暗示多次想要,她卻含糊的搪塞他,不是她矯揉造作,也不是想要欲擒故縱,而是,她在害怕。
第一次的疼痛和恐懼,掠上心頭,她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掙扎和窒痛。
黑暗的夜,男人的粗暴和陌生,違背意願的生死纏綿,即使她並不怪誰,但是,對於一個女人,都會烙在記憶的最深處的吧
上次就是因為關鍵時刻想起了那些記憶,她在他慾火焚身之際,拒絕了他
心慌意亂,她也難受,卻沒辦法和他
本來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卻都不捅破。
男人緊盯著她的眼神,喉結動了動,問道,「為何這麼怕我」
葉語瀾咬唇不語。
墨琛看著她的樣子算是明白了。
手指輕輕摩擦女人的嬌容,墨琛眼底的痴迷和眷戀讓葉語瀾看不見底。
他應該很愛自己的吧,都說冷漠的男人一旦動情,便是萬千深情,溫柔之深
這段時間他的克制和忍耐,憐惜和溫柔,她皆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也許很多事情,是她顧慮太多了。
墨琛眼底一陣愧意,腦袋置於葉語瀾耳畔,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在你懵懂的情愫里,給了你那麼不美好的記憶,在你孤寂的陰影下,給你增加那些負擔
葉語瀾看著墨琛,笑了笑問道,「為何道歉」
她不需要他對她說對不起,他們是夫妻,就算還沒結婚,卻感情勝似夫妻,他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的話。
沒有誰對不起誰。
於他,雖是不願,傾心於他,卻是自願
也許,那就是他們的緣分,在他危急的時候,二人相識,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有了此生難以割捨的情意。
就算再不情願,現在只覺得幸甚
墨琛對著她的眼睛,啞聲道,「瀾瀾,我不後悔那天晚上的事情,因為,那是我一開始留你在身邊的最大的理由,你無法拒絕的理由」
葉語瀾默然。
沒錯,這是她一開始任由他對她如此的理由。
因為他們有過無法割捨的那層關係,所以,對於他的感覺,比起其他男人,多了一絲無措。
她拒絕不了他對她的情誼。
男人埋首她的發間,啞聲道,「但是,你放心,在你心甘情願之前,我不會再碰你」
我不會再強迫你,那是唯一一次
葉語瀾心底一顫,微微動容,手扶著男人的髮絲,指尖磨擦著男人的頭皮,輕聲問道,「如果我一直都不願意呢」
墨琛一頓,抬頭看著她,伸手拉著女人置於他的頭上的細手,輕輕一吻,深邃的眸子信心十足的說,「你總會有心甘情願的一天,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葉語瀾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俏皮一笑,「好哇,我等著你的表現」
墨琛低低一笑,撈起女人睡著的身子,坐在床上,摟著她,掐掐臉部,寵溺問道,「高興了」
葉語瀾拍開他的手,嚷嚷道,。「不許掐臉痛」
「嗯那掐哪裡」墨琛竟起了都弄她的心思
「我困了你總是不讓我睡的好」葉語瀾趴在男人肩上,困意綣卷的嘟噥。
話意之外,滿是困意腔調
「你啊,再這樣下去,都成小豬了」墨琛滿是無奈。
「我管你呢,就算胖下去,那也是你的,難道你嫌棄我了」葉語瀾繼續嘟噥,語氣里滿是撒嬌的味道。
「怎麼會我就喜歡你肉肉的,這樣我起碼知道,你能吃能睡,也知道我的寶貝好好的」男人柔聲道。
「所以啊」葉語瀾說的理所應當,「我都快已婚了,我就要把自己養成一個胖妞,哼,走出去丟你的臉」
女人說話很無賴。
整一個不講道理的女無賴
墨琛挑挑眉,「丟我的臉放心,我們夫妻一體,我的臉也是你的臉」
男人也是說的更加理所應當
「不和你說了,我要午睡」葉語瀾推搡想要掙脫。
「恐怕不能再睡了你媽媽今日回國,剛剛帶著一個人到了,在樓下等你,等了許久了」墨琛貌似突然想起當下情況,提醒道。
「什麼」葉語瀾聞言推開墨琛驚聲問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媽帶誰來了不會是她長什麼樣子」
「和你很像」墨琛答道。
葉語瀾大喜,看著墨琛開心的說,「是我二姨我二姨回來了,我要去看看」
說著想要下床,墨琛拉著皺緊眉頭,甚至幾條摺痕現於眉間,問道,「你就這樣下去」
「那不然呢你都讓我耽擱那麼久了都怪你,逗我幹嘛」葉語瀾不滿的看著墨琛。
「反正也耽擱了,去換衣服」
葉語瀾瞅著自己的身上白色的浴袍,包裹著自己的肚子,嘴角一抽,貌似自己這樣穿著下去的確很容易引起誤會啊
她剛剛困了,但是身上穿的衣服不太適合臥榻,於是乎扯了衣裳,隨意套了一件寬鬆的浴袍,就睡了,但是
萬一二姨看到還以為他們在樓上又幹嘛了
憤憤的看著墨琛一眼,掀開被子去了更衣室。
十分鐘後,兩人攜手下樓,葉語瀾換了一身白色雪紡短裙。
大廳里,有很多人。
大廳守著許多黑衣保鏢和傭人。
沙發上坐著是三個人。
葉珍葉玫還有墨璃
墨璃吱吱喳喳的陪著兩個人嘮嗑。
葉珍低著頭喝茶,但是,背對著自己的人正在和墨璃不停的開口說著。
葉語瀾看不清她的正臉,但是,卻聽到了女人溫和的聲音,「是這樣啊然後呢」
墨璃搭話道,「對啊,二嫂太逗了」
葉語瀾臉色一黑,這死墨璃
原來在說她的壞話居然戳她脊梁骨
墨琛低低一笑,難得看到他家寶貝臉色這麼有趣。
只見葉玫搖搖頭,看著葉珍柔聲道,「從未見過瀾瀾如此小性子,看來這段時間她很開心」
「嗯,我也從未見過,不過,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她也才十九歲呢」葉珍贊同葉玫的話。
「既然如此,我的心算是放下了」葉玫道。
葉語瀾聞言有些動容,但是,還沒來得及更感動,腰間一時酥麻,葉語瀾忍不住瞪著男人,「色狼又吃我豆腐」
得了,那個語氣怪調的嗔怒聲引來了一堆目光
沙發上的三個人都看了過來。
其中葉玫更是欣喜不勝,臉上洋溢著驚異的笑意。
「瀾瀾」略微激動的走來。
葉語瀾下樓梯走到葉玫前面,臉色也是微微欣喜,「二姨,你回來了」
葉玫嘴角有些哆嗦的看著葉語瀾,眼底的熱烈情思,還有隱隱的水汽,看著葉語瀾輕聲抽泣,看著葉語瀾凸起的肚子手顫抖的撫上去,這是瀾瀾的孩子
葉語瀾咬唇摸著肚子,看著葉玫輕聲道,「二姨,這是我的孩子」
葉玫點點頭,欣喜若狂。
葉珍走過來拉著葉玫道,「二姐,來日方長,有的是驚喜的機會,先坐下吧,瀾瀾站著也累了」
葉玫方想起,葉語瀾肚子那麼大怎麼可以站著,拉著她走在沙發上坐下,驚異的看著葉語瀾的肚子,「孩子可還好」
葉語瀾點點頭,「就是孕期反應大了,不過,一切都好」
「懷孕都這樣,當年你母親懷孕的時候,也是反應很大,我還記得,她也是嗜睡的晝夜不分呢」
葉玫說得有些欣喜,合不攏嘴。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珍臉色大變。
葉語瀾也是疑惑的看著葉玫,「啊我媽媽她跟我說不記得了呀」
說著還看著葉珍有些迷糊。
葉玫才知道自己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臉色有些僵硬。
坐在另一邊獨自看著幾個人的墨琛看著葉珍和葉玫的反應眯著眼,她們的反應什麼意思
葉玫隨之一笑,「你媽媽自然不記得,她記得的啊,只有你慢慢長大的時候,而且她畢竟過於忙碌」
這是合理的理由。
葉語瀾不疑有他。
葉珍鬆一口氣。
葉玫欣喜的看著葉語瀾,千言萬語卻一字都難以開口。
葉珍看著墨琛輕聲問道,「墨琛,你姑姑可安好」
墨琛見終於有人看到他了,臉色稍稍好轉,點點頭,「姑姑已經回墨島了,等瀾瀾產下女兒,自然會回來」
「這樣啊,也好,畢竟你姑姑腿腳不便」葉珍點點頭,沒有一絲別的情緒。
「早就聽說墨家的男人都是人中之龍,今日一見,的確很像你父親」葉玫這才注意到坐在一邊的墨琛,讚嘆道,看著墨琛臉色有些端詳之意
「您見過我父親」墨琛挑挑眉沉聲問道。
「自然,你的父親你的姑姑我都是見過的,墨三姑是個厲害的人,她親手教導出來的繼承人,必定是好男人,瀾瀾嫁給你,我這個做姨母的,很放心」
葉玫的眼神里,慢慢的都是滿意。
聞言,墨琛沉默了。
果然葉家的人,都是不簡單的。
「姐姐,瞧你說的,您這句話不是應該是我說的麼」葉珍佯裝不滿道。
葉玫哭笑不得。
葉語瀾也很意外葉珍的語言,這才是一個母親應有的語氣和態度。
「對了,二姨你的身體好了麼」葉語瀾這才想起葉玫的病情。
葉玫點點頭,「好多了想要痊癒是不可能了,畢竟都治療了四十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曾經好不了,現在也只能控制住了,不過只要好好將養,也能再活幾年」
「幾年」葉語瀾蹙眉問道。
葉珍卻聞言厲聲道,「聽她瞎說,我們都該長命百歲,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
葉玫淡淡一笑。
葉語瀾也是看著葉玫不滿的說,「媽媽說得對,二姨怎麼能如此喪氣」
葉玫失笑,看著葉語瀾面色慈祥道,「不是喪氣話,二姨本來身患自娘胎帶下來的家族病,本來多年前就應該死了,可是意志力太強了,有很多事情,從來都是憑藉意志力才能在不可能中搶來奇蹟的眷顧,二姨一生都是一個人,無兒無女,也沒有結過婚,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能看著你平平安安長大,能活到你結婚生子,二姨沒有遺憾,所以不要難過」
葉語瀾微微動容,葉珍垂眸沉默。
「你剛剛出生不久,二姨就經常抱你,等你的孩子出生,我也一定要經常抱著,就像你當年一樣」葉玫倒是沒有那麼多情緒。
「這是自然,等孩子出生,你和媽媽都有的忙了」葉語瀾知道。這個孩子以後會是葉家的繼承人,這是葉珍允許他們在一起的條件,雖然也明白,就算葉珍不許,他們也能在一起,但是有長輩的祝福,很重要。
她想要的,必定是沒有任何阻礙才滿意。
幾人在客廳聊了很久,隨後葉語瀾讓她們留下吃飯,最後,一天就過去了。
梧桐苑,夜半深秋。
葉玫此後便是住在這裡。
月光掛於天頂,仿佛一盞明亮的燈照射著半個地球。
梧桐苑的梧桐樹樹頂一片隱隱的金色,落葉許久,依舊枝繁葉茂,梧桐樹真的是枝多葉盛
葉玫站在二樓的大廳陽台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一片景致,夜燈下的梧桐葉,厚厚的鋪著。
輕輕嘆息,葉玫滿目愁容。
「你的身子還沒好,就這樣吹著秋風,難不成還想回瑞士」
身後傳來一陣微微不快的聲音。
葉玫微微回頭,就看到葉珍手裡拿著一張白色的羊毛毯臉色不太贊同的看著葉玫道。
葉玫挑挑眉,「你怎麼還沒睡」
葉珍走過來把毛毯披在葉玫身上,與她並排站在陽台上。
「剛剛加拿大那邊有些棘手的事情,瀾瀾月份大了,不適合再處理這些事物,所以,我就自己處理了。」葉珍淡淡的說。
葉玫苦澀笑道,「瀾瀾的身孕也還有幾個月就生了,就是不知道,她所選擇的,能不能永生無憾」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命運皆掌握在男人手中。
葉珍聞言先是蹙眉,隨後淡淡的說,「墨琛和墨皓陽很像,其實,無論是墨皓陽和大姐,還是墨琛和瀾瀾,我都沒有意見,只可惜,姐姐一時受蒙蔽,錯把魚目當珍珠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我竟然也對瀾瀾如今的選擇產生了恐懼」
她害怕,葉璇的命運,也會成為葉語瀾最後的下場
無論如何,這都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說到底你還是對墨家有怨懟」葉玫臉色有些不滿道。
葉珍沉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緒,明明都已經想要放下對墨家的怨懟,可是卻忍不住又想起了往年的事情,她以為為了瀾瀾,她可以不在意墨家當年的冷眼旁觀,但是,太相信自己的心胸了
葉玫仰望天色,遠眺縱橫交錯的梧桐苑林子,臉色微微悲傷,幽幽道,「這個冰冷的園子,這麼孤寂的夜,我們住在這裡尚且都有些不安,你能想像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獨自一人夜夜獨坐這裡的感覺麼她剛剛踏出這個社會,剛剛走出那個陰影,這裡卻是無窮無盡的孤寂和悲涼」
葉珍心底一顫。
她竟然差點忘了,葉語瀾曾經自己一個人獨居梧桐苑的孤獨。
「我知道你終歸不喜歡她今日的選擇,可是,事已成局,多說無益,你要體諒,姐姐的在天之靈,再怎麼不好,我們也已經無計可施」
葉玫很了解葉珍,即使她已經接受了葉語瀾和墨琛,也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畢竟墨家說到底,也和葉家的事情脫不了干係,但是她也讓步了,無非就是不得不讓步,但是被迫讓步和心甘情願還是存在很大的差別的。
被迫答應若是葉珍又想起了什麼,必當做出很多難以預料的事情。
葉珍聞言看著葉玫厲聲反駁,「我就是在意姐姐在天之靈得以安息所以這麼多年,我對這個孩子又愛又恨,她是季擎天的孽種,卻是姐姐用命換來的孩子,我逃避我害怕,我怕自己忍不住狠狠掐死她所以,我冷落她,苛責她,可是那又怎樣她長大了起碼她平平安安長大了我能容忍所有的一切,卻容忍不了她是季擎天的女兒」
葉珍很少,會如此大聲的對葉玫說這樣的話。
她對葉語瀾的態度和心底的陰謀,從不在葉玫面前掩飾,葉玫也很了解自己的妹妹算什麼樣的人,葉玫很明白葉珍心中的苦悶。
所以,只要葉語瀾活著,不管她苦也好,痛也罷,她都強逼自己不去在意,因為葉珍的痛苦,她深有體會。
但是,最大的底線就是葉語瀾活著。
葉珍的算計,她可以當做葉珍心中憋悶,但是,葉珍一旦危及葉語瀾生命,她絕不會冷眼旁觀。
葉玫也是有些怒意,對著葉珍斥責道,「她是季擎天的女兒,但是還是葉璇的女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苛待了她,就放下你的不滿和執念,姐姐疼愛你這麼多年,瀾瀾是她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葉珍不可置信的看著葉玫。
葉玫捂著心口緊咬的唇,大聲喘氣,但是還是厲聲道,「珍兒,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管你怎麼想,被迫讓步也好,心甘情願也罷,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在傷害她否則,你就不要怪我讓她知道真相你是我妹妹,你的錯我都可以容忍,可唯獨,不能容忍你去傷害大姐的孩子」
說完,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撐著欄杆大聲喘氣。
白色羊毛毯脫落墜地,葉玫額頭上冷汗津津,臉色大白。
葉珍臉色也隨之大白毫無血色,連忙扶著葉玫急問道,「二姐,你怎麼了」
葉玫緊咬唇,說不出話。
葉珍連忙大叫,「阿玲,快叫醫生,叫醫生」
葉玫睫毛一顫,隨後癱倒葉珍懷裡。
葉語瀾第二天收到葉玫再一次病倒的消息之後心急如焚,墨琛正好不在家,她就帶著墨無雙墨無心還有墨璃去了醫院。
也在這一天,京都政壇發生了動盪,金家的現任當家人,金苑的哥哥金崇將軍遭遇殺手襲擊,中彈進了醫院,生命垂危,殺手正在追鋪卻毫無頭緒。
身處國的金苑接到消息的時候連夜趕回z國京都。
勞家,勞娉的書房。
這是藍韻第一次踏進勞家的門。
安靜的書房內,燈光明亮。
「砰」瓷器置於茶几上碰撞的聲音傳來,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摩擦印著花邊的茶杯,指尖艷麗的指寇輕撫杯耳,手指戴著三個寶石戒指,白皙嫩滑。
「聽說金苑回國了」藍韻輕撫茶杯輕聲道。
她的身前,是勞娉穿著米黃色長袖短裙,坐在那裡,套在白色小西裝。
「嗯,金崇估計怎麼也要療養半個月,金苑怕是顧不及了」
藍韻沉聲道,「你說的,我答應你,只要無論成敗,你都能不牽連我季家,我便你盡我全力,保你勞家留有後嗣,勞佳明會在南亞好好的」
勞娉冷冷一笑,「藍韻姐姐是覺得我必敗麼不就是一個葉語瀾麼,難不成還會添上我整個勞家不成,墨琛再寵他的女人,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情婦,還不至於對我趕盡殺絕」
在她的眼裡,葉語瀾不過是墨琛的情人,一個頹廢家族的後人而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娉,我要的是萬無一失這件事情如果成了,我季家的未來女主人,就是珊珊了」
藍韻笑得很美艷,看著勞娉斂了斂睫毛。
勞娉很滿意藍韻的承諾。
「我已經把我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藍韻緊逼勞娉的眼睛輕聲道。
「我自當明白反正就當是賭一把,成了,葉家必當全數覆滅,敗了,我勞娉也絕不後悔與其悔恨一生,還不如豪賭一把」
勞娉這一次,算是以命相賭
卻預料不及,真的以此賭命
勞娉始料不及,不出一個月,勞家即將湮沒在這個世界上,她卻死在墨皓穎的手裡。
她的算計,全是別人的謀中謀
「那你當心,我先走了」藍韻執起置於身側的包,起身離開。
藍韻離開後,書架後走出一個倩影。
勞佳珊輕捂嘴巴,咳出了忍了好些時候的咳嗽,臉色有些不太好。
勞娉連忙起身走過來拉著勞佳珊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勞佳珊搖搖頭,任由勞娉扶著走向沙發,坐在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呼吸平緩之後,勞佳珊冷冷一笑,極尖銳的笑聲顫抖著勞娉的心。
「珊珊,你怎麼了這是笑什麼呢」
勞佳珊尖銳的大笑,「哈哈,藍韻想要犧牲我勞家為棋子,她做夢,我勞家若是敗落,她也別想好過」
「珊珊,你身體不好,別太累著自己」勞娉心頭窒痛
她何嘗想要被藍韻利用,無非身不由己。
不過,那只是暫時而已
勞佳珊撇開勞娉的手,緊緊扯著裙擺,顫抖的大聲道,「姑姑,我恨那些人他們把我當棋子,我也必定讓他們全部去死季家別以為我不知道藍韻打什麼主意,她敢利用我們,我就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不」勞娉抱著勞佳珊咬唇道,「珊珊,這不是你該管的,你要好好養病,這些事情姑姑會做,姑姑只要你和你哥哥好好的」
如果不是知道,她不動手葉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有主動出手,才有機會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她必然不會選擇這條路。
勞佳珊推開勞娉,冷聲道,「唇亡齒寒,我怎會不知道既然藍韻想要犧牲我們勞家,我也必定要還她一份大禮,就算不能絆倒季家,我也要他們掉一層皮」
勞娉心下一驚,第一次聽到勞佳珊如此說話。
她雖然知道勞佳珊不可能真的柔弱無能,但是,在她面前,勞佳珊從不會有任何的激烈和怨懟。
看著勞佳珊,勞娉有些心疼。
這個年紀,原本是承歡膝下,巧言歡兮的年紀,可是卻一身病痛,都是因為葉家,怪那些冷漠的豪門家族。
她能做的,只有保全勞家血脈。
醫院裡。
葉語瀾坐在病床前陪著葉玫聊天,怎麼問都問不出葉玫為什麼會突然病發,葉語瀾也不再問。
葉珍頭疼的看著葉玫,自從醒了之後,葉玫就在陰著臉看著自己,然後葉語瀾就來了,她就沒有和葉玫說過任何一句昨夜的話。
然而,沒多久,邪玲走進來,叫了她出去。
葉語瀾眨眨眼,看著葉玫問道,「二姨,你和我媽媽怎麼了」
葉玫嘆了口氣,沒好氣道,「你媽欠抽」
葉語瀾,「」
葉珍站在走廊的落地窗之下,揚眉問道,「你說什麼」
「墨家在中東的軍工廠發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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