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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煜低垂著臉,下巴抵在床褥上,一聲不吭的,卻是死也不讓出被子給她。
秦無色再拉拽了幾下,頗有些慍了,「秦晟煜,你再抓著不放試試?」
並非她在睡意中就沒力氣搶那被褥,怕是強行搶那被褥會跟昨夜的簾幕一般碎成渣,她掀著眼皮瞄了他一眼,他就這麼低垂著腦袋,死盯著,也不過能看到半張臉,可他此刻紅紅的臉,卻像是羞紅了的……
咕咕——
一陣古怪聲響吸引了秦無色的注意,她蹙眉想找聲音的來源,湊著耳朵去聽,似乎從被子裡傳出來的,她再想靠近些聽仔細,他卻猛的翻了個身,這次直接將腦袋也悶在被子裡了,從被子裡傳來的悶呼呼的聲音卻是一點不斯文,幾乎是怒吼:「走開走開,不許聽了,是本王肚子餓了!」
秦無色愣了愣,她還嗜睡著呢,卻說不上為什麼來,懶洋洋的站起身,丟了身衣裳到被褥上,「穿上,出去吃東西。」
約莫半刻鐘過去,秦晟煜才從被褥中探了雙眸子出來,眨巴眨巴的盯著她,又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被褥上的雪白衣衫。
秦無色耷拉了一下眼皮,會意的轉過身,動作還有些睡意的遲緩,身後的動靜不小,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不時有那人的咋呼聲兒。
一聲衣料碎裂之聲夾雜著某人的驚呼聲一起,秦無色適時的轉過臉去,那人,一條修長的腿已鑽進了褲腿,另一條不停的往裡蹬,那褲腿顯然已經被折騰壞了,他還不死心的繼續動作。
他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實屬情理之中,可也不至於自己一點兒也不會罷,秦無色蹙眉輕扶著額頭,就這麼望著他一個人與一套衣裳間的大戲。
他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忙不迭的攥了袍子往身上掖生怕被她看了似得,一雙漂亮透徹的杏眸直愣愣的盯著她的臉,帶幾分怯意似得。
「哦……」秦無色恍然大悟般的呢喃了一句,才轉身碎碎念道:「得去找個人來幫你穿……」
「不許找,誰說本王不會,你看這不穿好了麼!」秦晟煜有些急了,不明所以的,他覺得在她面前表現出這樣的生活不能自理十分窘迫,急的想跳下床榻,剛蹦達了沒幾步,便直挺挺、硬生生的撲倒在地!
「唔……」秦晟煜吃疼的哼哼,一張漂亮的小瓜子臉疼的扭曲在了一起。
秦無色回眸瞄了他一眼,怔了怔,他真能給她醒神,天沒亮她這瞌睡可是全醒了!
只見那條褲腿緊緊的勾勒著他修長的腿,之所以這麼緊,倒不是別的,而是他兩條腿都在一個褲腿里,另外的一條褲腿,可憐巴巴的這麼攤在地上。
她定了定神,旋即再找了套衣衫來,拽住他的腳踝那麼一拉就將他給拉了過來,一面給他穿衣,一面輕哂,「真服了你,本世子可從沒服侍過誰更衣。」
秦晟煜試著掙扎了幾下,未果,乾脆也就放棄了掙扎認了命,可不得不說,她給人換衣的本事也不咋滴,時不時會揪著他的肉,疼死了!
「經常聽酒館裡那些人說皇族的人大都是些酒囊飯袋我以為過於誇大了些,今日我見你如此,才算知道人也不是無憑無據。」秦無色微皺著眉,頗有些嘆息。
「你知道什麼,男兒志在戰場殺敵,這些小節學的再好有什麼用!」秦晟煜嘟噥著腮幫,不屑的哼了聲。
「你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去了戰場上天天果奔去殺敵?」秦無色挑眉,饒有興致覷了他一眼,小模樣,長得這麼標誌白嫩的,她莞爾一笑:「也對,你就赤條條的衝出去,也算是個戰術了——美人計?」
「你笑什麼笑,閉嘴!」秦晟煜慍怒的低吼了一聲,而後的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本王……本王可以帶福叔一起去麼。」
「那福叔多大年齡了,要是他將來壽終正寢了,你又怎麼辦?解開束縛直接去深山裡當野人?」秦無色微眯著瀲灩笑意的鳳眸看他,這麼漂亮的小野人,當心給野獸吃了。
「那…那我還有王妃麼……」秦晟煜垂下長睫,小聲的嘀咕。
秦無色微微一愣,他這麼一說,她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默默的給他理著衣襟,她突然毫無心情看他大好的迷人春光,有點心煩啊。
而秦晟煜,也乖乖閉嘴不說話了,低垂的眸悄悄的掀了點兒斜睨向她,她束著的發已有些鬆散,一張臉好看的很,那妖冶調笑的眸子也會像此刻這般溫柔細心,他安靜的偷看她,半眯著美眸有些微醺,帶著點滿足的笑意。
要是她每天都幫他穿好衣物的話,他可以不介意她手法不夠嫻熟,可……想到什麼,他微微一驚,臉色都有些發白了,他分明看到自個兒的小煜上殘留著小白點兒的污濁,昨夜……他不記得有沒有做什麼令他尷尬的事兒,但夢裡,情暖香褥。
若說做這樣的夢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問題卻出在,對方的那張傾城容貌,赫然就是秦無色這張臉,糟就糟在,他在夢中竟然看到的是一個前突後翹的女無色!
「想什麼,想的這麼投入?」秦無色細心的發覺他綢褲被頂起不小的房子,壞心眼的彈了一下,才又狠狠的一拉,給他繫上了腰帶。
「哦……唔!」秦晟煜先是有些消魂的申銀了一聲,又是被那玉帶緊綁的驚呼了一聲,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他話也沒留下一句,就這麼橫衝直撞的跑了出去。
門未合,未亮的天連月光也無,漆黑一片,幾縷風搖曳得雕花門嘎吱作響,亦揚起了秦無色耳鬢間柔軟的碎發,她眯著眸子看向門外的夜色,那抹頎長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夜色中。
她暗暗一笑,昨晚被迷的糊塗,今天就在睡意瀰漫間,她若真奪去他身上的被褥鑽了進去,或許依舊會忍不住吻他稚嫩而完美的薄唇,小東西沒白吃用那麼多好東西,長得丰神俊朗的,皮膚也叫一個滑,呵……
這快要黎明的夜,她也睡不著了,找了一襲銀色的氅隨意披上,迎著不大不小的夜風出了門,未執燈盞,天上已無明月,只幾粒零星還散步著,星光依稀。
她瞅著地面,腳步輕盈而玩樂般,嘴裡百無聊奈的嘀咕著:「白是石,黑是泥,反光為水……」
這咿咿呀呀的童調,是年幼時,蘇紅琴牽著她,在平南王府中溜達時授予她的,雖如此童稚,卻很是受用,她在夜裡幾乎不會讓鞋面沾染一點泥濘。
遠遠的,能看到蘇紅琴住處的微弱光線,她微微一愣,母妃竟然到此刻也未睡。
她師出於她,不知道她的伎倆在蘇紅琴那兒究竟管不管用,但也想一試,悄然的,她繞過前門,飛上屋頂。
小心翼翼的掀開一片淡金色的琉璃瓦,她屏住呼吸,湊上眸子往屋內探去,屋內,蘇紅琴一襲簡單的紅色紗衣,佇立在桌案前,手中的筆尖正細細描繪著什麼。
桌案上,除了筆墨紙硯外,還有一隻小小的香爐,銀質地,鏤著熟悉又陌生的獸紋,正散出的裊裊青煙味道有些古怪,像是夾雜了什麼藥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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