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別搖晃了,你再這麼使勁搖晃,他就真的死了!」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便是那儲魂戒的老者所說的。
「誰?」
殘大驚,朝四周張望,卻沒發現任何人的影子,遂怒目而視,「誰在說話?給老子滾出來!」
「奶球的,你小子還敢在老夫面前自稱老子,要是老夫現在不是一縷魂魄的狀態,定讓你小子掌腚數百下。」
儲魂戒里的老者氣惱道。
殘相當憤怒,也相當震撼,明明能聽到聲音,卻沒有任何人影,這真是活見鬼了。
「小子,別找了,我在這臭小子脖子上戴著的戒指裡面。」老者道。
正在尋覓著老者蹤跡的殘聽聞此話,頓時愣了半會兒。
「老傢伙,別給老子裝神弄鬼,快滾出來,要是想打,老子跟你打。」說著,殘已經握住了漢刀,凌厲的氣息,澎湃而出。
「小子,你不信吶,那好,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這個世界就是有鬼。」
話音剛落,儲魂戒從隱的胸口緩緩升騰到了空中,散發出一股璀璨的黑芒,猶如太陽般令人感到刺眼。
殘震驚萬分,失了魂似的伸手去觸摸。
「拿開你的髒手,別碰老夫!」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儲魂戒的時候,響起了老者厭惡的聲音。
而殘也在這個時候醒過神來,吼道:「老傢伙,你是什麼人,你躲在這戒指裡面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兄弟塔納托斯?」
「害他?」
老者哼哼一笑,「告訴你,他是老夫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就算是害我自己,老夫也決不會害他。去,打點水來,把這臭小子身上的血漬洗掉。」
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轉不過身時卻驀然意識到了什麼。
扭過頭:「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如果你不想這臭小子死的話,就按老夫說的話去做。」
「你……」
殘咬了咬牙,「好,老傢伙,要是塔納托斯活不過來,老子就把你丟進糞坑裡,讓你永遠都留在渾濁不堪的泔水裡,就算你是鬼,老子也讓那些臭氣熏死你。」
「老夫日啊!」
聽聞此話,老者禁不住爆粗口,這他娘的也太狠了。
雖然靈魂在戒指里能生存相當的難以置信,可殘的接受能力還是非常強的,片刻後便釋然了。他對老者的話還持有懷疑態度,可也沒有再說什麼,去衛生間打了盆水出來,仔仔細細的為隱擦洗著。
「塔納托斯,老子幫你搓了一次澡,你他娘的一定要醒過來,下次幫老子搓回來。」
殘一邊嘮叨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擦洗著,深怕將隱身上的傷口弄得更嚴重。
「小子,別磨磨蹭蹭,快給這臭小子清洗乾淨。要是不儘快進行下一道工序,這臭小子必死無疑。」老者催促道。
「塔納托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你讓老子快點,要是把他傷口蹭到了怎麼辦!」殘抱怨道。
「奶球的,這臭小子的傷口早已經痊癒,那些都是血疤,你就算使勁擦都沒事。」
聞聽此言,殘半信半疑的去查看隱身上的一道劍痕,將那暗黑色的血疤輕輕擦掉,結果,露出的不是猙獰的傷口,而是平整光滑、如嬰兒般白皙的肌膚。
「怎麼可能?」
量是他,此刻也是震驚萬分,半個小時前受的傷,這會兒怎麼可能就痊癒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子,別愣著了,快給這臭小子洗掉身上的血漬。」老者在儲魂戒撫著白花花的長須道。
這一回,殘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為隱擦洗著身上的血漬,甚至連胯~下都洗了。看到隱那玩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裡忍不住羨慕道:塔納托斯這混蛋,干~女人的本錢還真是夠大。
沒多久,隱就被擦洗得乾乾淨淨。因為有兩張床的緣故,殘沒有讓他繼續躺在血跡累累的床上,而是把他挪到了另一張乾淨舒爽的床上,還為他蓋好了被子。
這時才低頭看著儲魂戒,淡淡的問道:「喂,老傢伙,你說還要進行下一道工序,是什麼工序,我該怎麼做?」
「這道工序很簡單,就是給這臭小子找一個處~子之身的女娃,讓他們交~合就行。」老者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什麼?
一聽這個方法,殘不由得睜大了雙眼,跟女人做~愛?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一把將儲魂戒抓在手裡,吼道:「老傢伙,你給我胡說八道是不是,跟女人發生關係就能醒來,你在這跟我扯淡呢。再說,塔納托斯現在連意識都沒有,怎麼讓他跟女人發生關係。」
「你懂個球!」
老者怒道,「這臭小子只不過是陷入了假死狀態,身體所有感官都還在正常運作,怎麼就不能跟女娃交~合。你別再廢話了,若耽擱了救治時間,就休想再把這臭小子救活。到時候,老夫就是拼著灰飛煙滅的下場,也要結果了你小子。」
「你這個老傢伙,你……」
殘心中甚至惱怒,卻是忍了下來,將戒指放下,「好,老傢伙,剛才我說過,塔納托斯要是醒不過來,你就一輩子在糞坑裡呆著吧。」
言罷,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國安局的馮萬里他們早已經離開了,於他們來說,死神塔納托斯已死,他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呆下去了,再說,教廷的神左和神右在一家夜總會殺了那麼多人,他們也需要立即去處理。
而安妮,憔悴的樣子惹人憐惜,她原本是蜷縮在走廊上的,見到殘出來,便立即爬了起來飛奔過去。
「我要見塔納托斯,我要見塔納托斯!」淚水狂涌,使勁的抓住殘的兩個手臂。
「滾!」
殘一把將她推倒在地,「*e,都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咣」
漢刀出鞘,殺氣瀰漫在走廊里,「我殺了你,為塔納托斯報仇。」
鋒利的刀尖,直取安妮的喉嚨,在殘的眼裡,這個女人已經是一個死人。
可安妮再怎麼說也是暗黑榜排行第四的鬼面,所以,在這一刀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本能的躲閃到了一旁。
卻沒有進攻,而是雙膝一彎,『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厄神,求你讓我見塔納托斯一面,等見了他一面,我,任憑你處置!」含淚的眼眸,滿帶哀傷和乞求。
梨花帶雨,潔淨的臉龐上,儘是晶瑩剔透的眼淚。此刻的鬼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需要人同情的可憐女孩。
看著這樣的女孩,殘驀地想起了老者要他去做的事,沉重的呼吸和殺機,被他強行抑制了下去。
他收刀而立,冷冷的道:「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處~女?」
什麼……
安妮渾身一怔,疑惑的望著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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