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你在幹什麼?」
隱將筆直倒下的夜抱住,大刀被他扔在了一邊,他看著臉色不斷變得蒼白的女人,心裏面,好像甦醒了某種別樣的情感。
自己不是來殺她的麼,可是,為什麼會覺得心痛?
隱臉上的表情亘古不變的冷漠,可眼角,卻慢慢的被淚水浸濕。
夜的生命氣機在不斷的飛逝,可她看到男人流淚時,便幸福的笑了起來,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抬起縴手,輕輕撫摸男人的臉。
和想像中的一樣溫暖!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隱大吼。
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手兒自由的落下,掉在了積雪裡。
「回……家……了!」
一行淚水,從夜緊閉的眼角滑落,就這麼悽美的死去。從她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周遭一大片雪地。
雪花飄啊飄,在月光的照映下,就像潔白的羽毛般在空中飛舞!
隱怔怔的看著女人的屍體,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個勁的問自己,自己已經決定不殺她的,可她為什麼會選擇自殺。
「為什麼?」
隱仰天大吼,整個山谷,都迴蕩著他那鏗鏘有力的聲音。
殘突然出現,他把大刀架在了隱的脖子上。
「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他的語氣充滿著仇恨。
隱抬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裡淌著淚。對於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女人不是自己殺的,可如果自己不來找她,她就不會死!
想到此,隱木訥的道:「是,是我殺的。」
殘一腳把隱踢飛,指著他大罵:「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她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連一個喜歡你的女人都殺!」
隱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坐在雪地上,看著夜那冰涼的屍體發呆。
殘就像一個女人一樣跪在地上對著夜大哭,哭聲很悽慘,傳到了很遠的地方,一些雪地里生活的動物聽到後,都忍不住悲鳴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殘提著刀走了,在走之前,他對隱丟下了一句話。
「看在我們以前一起戰鬥過的份上,我等你完成了你的夢想再來找你,為我心愛的女人報仇,報仇!」
殘的身影遠去,雪地上,是他留下的一串串腳印。
回憶的畫面就此終結……
隱眨了眨眼,掃去因回憶而帶來的沉重情緒,目光冷凝,雙手插在褲袋裡。
「出來吧,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國安局幫個忙!」
話音剛落,一道中年人的身影從一棵樹上跳下,走到隱的面前,躬了躬身,十分恭敬的問道:「死神閣下有什麼事吩咐?」
隱轉過身,淡漠的看著這個男子,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叫馮萬里,對吧?」
馮萬里苦澀的笑了笑:「死神閣下的記性真好。」
隱不再廢話,直入主題:「馮萬里,你跟孫仁業說一聲,厄神手底下二十名高手近期內將會抵達海風市,這些人的修為基本上都處在白銀級別的階段,還有一個,是紫晶級別。」
「紫晶級別?」
馮萬里心裡大駭,那可是可以跟神級只有一步之遙的高手,這些人,來海風市做什麼。
「你也別亂猜測,我來告訴你他們的目的。」
隱說道,「這是我跟厄神之間的恩怨,他們此次來的目標,自然是我。」頓了頓,「若是只有我一個人,我斷然是沒什麼好怕的,可我怕他們會對付我身邊的人。」
馮萬里點了點頭:「在下明白了,死神閣下的意思,是要我們國安局派人保護你身邊的人?」
「保護?哼哼,你們國安局有這個能力?」
「這個……」
馮萬里頓時語塞,面對這樣一群級別的人,他們國安局似乎真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護好死神閣下身邊的人。
「哼。」
隱輕哼一聲,抬頭看向天邊,「我不喜歡被動挨打,我喜歡主動出擊,所以,他們一旦進入了海風市,我希望你們國安局可以第一時間告知我,憑你們國安局的情報系統,這點事應該是不難做到吧。」
馮萬里愣了愣,遂鄭重的點點頭:「好,在下會把死神閣下的意思傳達給我們局長的。」
說完,馮萬里便準備離開了。
「等等!」隱叫住了他。
「死神閣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以後在監視我的時候,你藏遠點,藏得太近了,我真怕哪天心情不好會把你……」
說到最後,只是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了。
「咕咚」
馮萬里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下……在下明白了!」
「咻」
話音剛落,他便雙腳一蹬,整個人躍出了校園的圍牆後消失不見了。在這大白天的明目張胆的展示武功,不是說他不知道暗世界的規矩,而是被隱嚇壞了,他只想快速離這個可怕的死神越遠越好。
「啊」
就在此時,一聲女孩的驚呼聲響起。
隱抬眼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女孩正掩嘴驚訝的看著這邊。
女孩的皮膚如玉般白皙,她的那雙眼睛,如一汪清水,不含任何的雜質,似有勾魂奪魄的魅力。身材高挑,曲線迷人!
隱一陣無語,心裡暗道:怎麼又碰到這個女孩!
他本想轉身離開的,可陸晴雨已經喊出了他的名字小跑了過來。
「唐莫,我剛才看到這裡有個人飛……飛出去了,他是誰啊,你認識嗎?天啊,這麼高的圍牆,他怎麼就能一下子飛出去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會不會是武俠小說里常說的輕功呢,哇,那豈不是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俠客和武林高手了……」
女孩一邊比劃著剛才馮萬里的動作,嘴裡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
隱很是煩悶,看來下次還得請那個馮萬里吃個夜宵才行,丟下個爛攤子,居然要他來收拾。
「喂!」
「嗯,怎麼啦?」陸晴雨眨了眨眼,看著他。
「有沒有時間,請你去喝點東西。」
喝東西?那不就是約會嗎?
聽聞此話,陸晴雨的臉兒立馬浮現兩抹紅暈,突然想起前幾天男人跑過來,什麼都不說,一開口就問自己可不可以摸自己胸部的事情來。
羞噠噠的應了一聲「嗯」,完全把剛才馮萬里一下子躍出牆外的事情拋之腦後。而隱,只是想轉移話題而已,同時心裡在思考該怎麼解釋馮萬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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