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和蘇秋蘭院長還有一干孩子吃了個飯,隱和柳嫣月便直接趕往蘇小雪被領養的所在地。
「那群孩子真可愛,我以後有時間就會去看望他們,實在太好玩了。」
柳嫣月還沉浸在和孩子們玩耍的快樂之中,沒有恢復過來。
隱笑了笑,繼續開著車,沒有言語。
「喂,你怎麼不說話?」柳嫣月望了過來。
「我該說什麼?」
「你看,你要去的時候我陪你去了,下次我要去的時候,你一定也要陪我!」柳嫣月強烈要求道。
隱一陣無語,要不是柳志堂來找他,跟他說了女人的近況,他本打算一個人去童灣孤兒院的。
「你說話啊,到底答不答應?」柳嫣月瞪著隱。
隱點了點頭:「好好好,前提是我也要有時間。」
「哼,我不管,你要是敢不陪我去,我就咬死你。」
說著,張了張嘴,露出兩排白皙的貝齒,活像一頭想要吃人的母老虎。
隱無奈的笑了笑。
蘇秋蘭給的地址是城北環城路45號,離孤兒院幾乎相隔了一座城市,加上多交通燈,等到達那裡時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十分鐘。
環城路45號是一座四合院,磚頭還是灰色的,古色古香,倒是外面露出的空調室外機,破壞掉了這種氣氛。現代和古代混合,顯得不倫不類。
「能在這裡擁有一座院子,看來領養小雪的那對夫婦很有錢,臭唐莫,你應該為小雪有這樣的富貴人家領養感到高興。」柳嫣月看了一眼右側的院子,說道。
隱點點頭,小雪能在富貴家庭里成長,就不會像窮孩子一樣打小受盡委屈。他從後面的座位上把毛絨熊抱過來,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柳嫣月也趕緊下車來,跟他並肩而走。
四合院的大門緊閉,給院子增添了一份幽深的氣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一個婦人在嚴厲訓斥孩子的聲音。
「你們這些小鬼,老娘把你們弄回來是讓你們白吃白喝的嗎?一天就給老娘討這麼點錢回來,還不夠老娘吃一頓飯的,說,你們是不是又貓到什麼角落偷懶去了?」
「沒……有……」三四個孩子怯怯的應答聲。
「沒有?還敢撒謊,都把手給我伸出來。」
「啪」「啪」……
是皮帶抽打手臂所發出的聲音。
隱眉頭一皺,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抬腳一踹,四合院的大門就被輕而易舉的踢開了。
看到院內的一幕,柳嫣月掩嘴忍不住心疼得雙眼立馬湧出晶瑩來。
四個小女孩,還有一個沒有了兩隻手的男孩,他們穿得破破爛爛,頭髮也十幾天沒洗似的亂糟糟的。他們身上的衣服很單薄,髒污的臉蛋被凍得發黑髮紫。
他們老實的把雙臂伸直,小小的手臂,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上面布滿著猙獰可怕的傷痕,而那些傷痕,都是在他們跟前的一名打扮妖艷的婦人用一根皮帶抽打導致的。
孩子們痛得不住的抽噎,卻忍著沒敢哭出聲來,旁邊的桌子上,是他們乞討來的發皺的紙幣和冰涼的硬幣。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入我家?」婦人橫眉怒視著隱和柳嫣月,揮了揮手裡的皮帶。
「你是朱美麗?」隱淡淡的問道,領養蘇小雪的那對夫婦,女方就叫朱美麗。
「正是老娘,你們是誰?」中年婦人拍了拍胸膛,道。
叫小孩子出去乞討?
想到蘇小雪的遭遇也跟院子裡的五個孩子一樣,隱的內心就湧現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
「咻」
化作一道幻影掠了過去,一腳就把婦人踢倒在地。
強橫的力道,直接令婦人的腦袋狠狠撞在了地上,嘴裡的一顆牙齒也掉了出來。她掙扎著爬起來,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腦袋上流下,用手一摸,頓時驚恐的圓睜了雙眼。
「血,血……啊……殺人了,殺人了!」
一邊驚恐的叫著一邊倒退,嘴裡也都被鮮血染紅。
這時,聽到動靜,從內院跑出來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
「敢打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
說著,中年男子從劈柴的地方拾起一把斧頭,大叫著朝隱衝去,看這架勢,是要把隱給劈死。
「臭唐莫,當心!」
雖然知道男人的身手很強,但看到對方拿著鋒利的斧頭,柳嫣月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然而,隱現在無比的焦急,目光閃過一道寒光,二話不說便沖了過去。
「轟」
一腳踹去,中年男子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那把斧頭,竟是「哐當」一聲砸在了婦人的腳下,嚇得婦人失聲尖叫起來,哪裡還有剛才教訓孩子那般的囂張嘴臉。
隱不跟他們廢話,身形再度一閃,又是一腳。婦人的臉都被踢腫了,整個人和中年男子躺在了一塊。
望著隱,兩人無不大駭,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怪物,他想要幹什麼?
「告訴我,蘇小雪在哪?」隱目光冰冷,透著一股殺氣。
「蘇小雪?誰……誰是蘇小雪?」
婦人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轉,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中年男子的表情亦是很不自然,仿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人發現了似的。
隱深吸了一口氣,彎腰拾起地上的斧頭,直接朝婦人的大腿劈下。
「啊……」
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婦人的右腿從膝蓋以下被鋒利的斧頭砍斷,狂涌而出的鮮血,很快將周遭的地面染紅,血腥味撲鼻,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令驚詫中的柳嫣月忍不住作嘔。
「老婆!」
中年男子看著痛苦叫喊的婦人,撕心的喊道。
隱一手抱著毛絨熊,一手拿著血淋淋的斧頭,冷冷的看著兩人:「說!」
「蘇小雪,她……她在……」中年男子顫抖著身軀,驚恐的回答。
而隱的耐心非常有限,猶猶豫豫的說話,讓他目光再度冷凝,手中的斧頭又一次狠狠的劈下。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像來自地獄的鬼嚎,聽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婦人的另一條腿被無情的劈斷,潺潺鮮血,已經匯成一簇流動,冒著熱氣往低洼處而去。婦人已經疼暈了過去,再無任何知覺。
中年男子不住的叫喊婦人,卻得不到回應。他驚恐萬分的看著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青年,這一刻,靈魂都在劇烈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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