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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虎約見女友,身穿西服、扎個領帶,架上一副豪雅眼鏡,人模狗樣的有意扮酷。
呂明看到男友這身打扮,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則笑話,想著想著忍不住啞然失笑。
玉虎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
呂明強忍笑意:「我看到你今天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實在是覺得好笑,情不自禁,忍不住失控出聲……。」
「什麼好笑的故事?不妨說來聽聽,讓我也和你一起分享一下快樂的滋味。」
呂明故意賣個關子:「這故事聽來好笑,只是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誤會,還是不說也罷。」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話一點也不假。姑娘越是這麼說,玉虎越是想知道故事的內容:「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何必藏頭露尾、吞吞吐吐的。」
「既然公子執意要聽,那我就直說了,希望你不要聯想太多、對號入坐。說是:一條蛇打算到河對岸去,一隻烏龜對它說:「我把你帶過去吧,你爬到我身上繞住我的脖子,這樣,就不會掉到水裡了。」
蛇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便繞到烏龜的脖子上,讓它把自己帶到河對岸去。
一隻喜鵲見後忍不住笑道:「就你這鱉樣,還扎領帶呀?」
玉虎反應較慢,一開始只覺得故事好笑,笑著笑著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笑容完全僵硬在臉上,玉虎聽出對方有意戲罵自己:「我怎麼聽著你這話這麼彆扭?」
呂明忙著申辯:「只為娛樂、別無其他,請勿多想。」
「好你個鬼丫頭,竟敢含沙射影、戲罵於我!你該當何罪?」
呂明申辯道:「你看看、你看看,果然是被我說中了吧?事先我就怕會引起你的誤會,不敢對你講述,你還非得逼我講出來,你要我講出來也不要緊,可你不要疑神疑鬼、對號入坐呀!你非要曲解別人的意思,那我也沒有辦法。」
玉虎氣急道:「你個鬼丫頭當我是傻子?你對我講這個故事究竟是什麼意思?這麼明顯的戲辱成分誰能聽不出來?」
「這世上有拾金的、拾銀的,沒想到還有拾罵的呢,我想你一定是想多了,我真的只是順口說說而已,絕沒有戲辱你的意思……。」
「你騙誰呢?以前我沒扎領帶時,你也不講這個笑話,免顧今天我才穿了這身打扮,你就指桑罵槐地講給我聽,你這不是戲罵別人又是什麼?任你渾身是嘴、口吐蓮花,也是百口莫辯!」
「這麼說來,倒是我考慮不周想得簡單了。我只說是可能會引起一些誤會,還真沒想到你會觸景生情聯想其他。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你還非得逼著我說,誰知我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反而又落你的埋怨,我可真是冤死了!」
「你還冤?我看你是太可惡了!有意挖個坑往裡面引我,把我搡到坑裡你還把自己洗脫的乾乾淨淨,你可太損了你!」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知道現在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我的確沒有別的意思,有時候,這人太聰明了反而是一種不幸,只能是勞心費力、自尋煩惱罷了。你看我,我就不象你想的那麼多,什麼煩惱也沒有,這樣多好?」
「我發現你那張小嘴可真是太硬了,簡直可以和穿山甲相媲美!都被我抓住現形了,還這麼嘴硬,我真是服了你了!」
呂明故作委屈道:「不說了,今天我心情不錯,本想講個笑話讓大家開心,不料竟會引起你如此不滿,真是掃興!」
玉虎見女友不悅,也就不便深究,於是,陪著小心追隨在側。
玉虎身高一米六五,呂明高一米七二,兩人關係確定之後,呂明總覺的美中不足,畢竟找一個比自己矮半頭的男友,會感到臉上無光。
呂明問玉虎:「你怎麼長這麼矮?」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父母長的也不矮,不知怎麼我就是不長個兒。」
「我有一位朋友在農研所工作,他曾和我提過:有些動植物在繁衍、生育過程中會不自覺地發生變異、退化現象。這種現象在植物界劃定為『串種』範疇,我看你的情況應該屬於『串種』類型……。」
「你tm才是『串種』呢!」
「你們家鄰居有沒有長得矮的?」
「我長得高矮和我家鄰居有什麼關係?」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說是孩子生下來若是象父親,那就是遺傳,若是象鄰居,那就是環境,因此只要你家的鄰居有一個長得矮,那也有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呀。」
「你tmd的想討打!這種玩笑也能開得嗎?亂彈琴!」
「本來就是嘛,你看別的情侶,男的都是高大威猛,女的小巧俊美,站在一塊兒倒也般配,你再看看咱倆:走在大街上讓人見了,知道的,說咱們是一對兒戀人在遛彎兒、逛馬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長『送孩子上幼兒園』呢!」
這一下玉虎可不幹了:「嗨!你個小丫頭片子,轉圈兒找我便宜是不是?」
「我怎麼找你便宜了?我說的是事實,你長的這麼矮,不信,你讓人從後面看看,是不是會有人說咱倆是母子?」
「你要這麼說反倒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話來……。」
「什麼話?」
玉虎故意賣個關子:「算了,不說了!說出來怕你不高興。」
呂明不知是計:「到底什麼話嘛?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玉虎激將道:「就你的智力和理解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看還是算了吧!」
呂明很是不服,堵氣道:「狗眼看人低!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聰明?就你自己牛x?別人都是大笨蛋啊?」
玉虎趕緊申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呀!」
呂明不明所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說什麼了?」
「你再細細的捋捋……。」
「狗眼……。」呂明話一出口恍然大悟:「好你個大壞蛋!居然編個套兒讓我鑽,你可壞死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說過說出來怕你不高興的,自始至終我可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呀,好話賴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你還要怎麼樣?請你講一講道理好不好?我的大姑奶奶!」
呂明氣憤地:「你小子真不是東西!有意挖個坑引我往裡跳,你還讓我給你講道理?那就讓我的巴掌和你講道理吧!」說話間就要打他。
玉虎急忙辯解:「君子動口不動手!只興你找我便宜,就不許我耍個小心眼兒啦?」
「我呸!你也敢枉稱君子?正兒八經的一個奸詐小人!」
「請注意個人衛生,此地禁止『大、小便』。」
呂明氣急,忍不住破口大罵:「日你大爺的!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這本是一句罵人的話,想必這樣的話很多人都說過,很多人也都聽說過。一般情形,說的人順便那麼一說,聽的人也只當哈哈一笑,沒有人對此太在意的。然而玉虎則與眾不同,你給他一個棒棰,他還真就敢拿著棒棰當針使。
玉虎是誰呀?這是一個見縫插針、無孔不入的潑皮無賴。你就是想要罵他,也要先想好了才行,否則就會被他反戈一擊、倒打一耙。
「你有預約嗎?」
呂明一時不明所以:什麼預約?
「你不是想要日我大爺嗎?想日我大爺就得排隊掛號,你是今天第五個向我提出這種『申請』的人,沒有預約肯定不行,我大爺很忙的,不說是日一萬逼吧,至少像你這樣的天天也有好幾十個。」因為這小子沒有口德,時常惹人生氣,所以天天都要被人罵上多遍。窺斑見豹、一葉知秋,玉虎由於性格原因,常常為了這張破嘴,被人多次問候父母家人,甚至連帶著本家大爺都要跟著他挨掛。
呂明氣惱地罵道:「去你m的,你想找揍是吧?」
「這不是你說的嗎?我只不過是實事求是,不想欺騙你罷了。對不起,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的這個『願望』只怕是難以實現了。」
呂明莫名其妙:「什麼願望?什麼難以實現?」
「你不是要r我大爺嗎?我大爺一向是規矩本分的莊稼人,思想可沒有你這麼新潮。所以呢,你這個『r我大爺的』願望,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戲了。再說了,我大爺又沒在身邊,就是他沒意見,那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如果你的『欲望』實在太強烈的話,不如我替我大爺陪你來玩一回吧……。」
「我陪你玩個逑!」
玉虎嬉皮笑臉道:「如此甚好,在下日思夜想、求之不得,你說你想怎麼玩兒吧,只要能讓你開心,趙某定當全力以赴、捨命相陪,」
呂明氣壞了舉拳便打:「滾!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唉!真是好人難做啊,是你剛才說要陪我玩個逑的,我本想成人之美,發揚一下助人為樂的優良傳統,誰知道你是言不由衷、出爾反爾,害得我家『小弟弟』都全副武裝,準備上陣廝殺了,你這不是忽悠人嗎?」
「我日你……。」慣性使然,呂明下意識地又要『日你大爺『了,話說了一半兒感覺不妥,於是硬生生地把後面幾個字咽回到肚裡去。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誰讓她碰到玉虎這麼一個鬼難拿呢?只要被他盯上,就算是躲到老鼠洞裡也要把你摳出來。他就是一個人見人怕的小波皮,無賴加無恥。無所不用其極。他聽呂明這麼說,竟然很不要臉地接口道:「這個可以有,既然姑娘『執意相求』趙某責無旁貸、全力玉成,誰讓我是一個古道心腸、助人為樂的人呢?」
呂明在一旁只氣的咬牙切齒:「我呸!你還古道心腸、助人為樂?你能夠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我就阿彌陀佛了,虧你也好意思有臉往外說。」
「做人都要講一點兒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我想好心幫你一把,怎麼就成了乘人之危了呢?」
呂明知道跟這小子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只好引開話題:「咱們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我來講一個小故事吧。說是:一頭豹子逮住了一隻野兔,還沒來得及美餐,不提防被一頭狗熊鑽了空子,到手的獵物被別人搶跑了。豹子很不甘心,於是起身就追。狗熊鑽進一片竹林轉眼就不見了。
豹子邊找邊罵:「這個賊東西,跑哪兒去了?」
找著找著正好發現一隻熊貓,於是上前抓住它氣沖沖道:「好你個狗賊!竟敢趁我不備,偷走我的獵物,你把那隻兔子藏到哪兒去了?趕緊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熊貓滿臉迷惑:「我什麼時候偷你的東西了?再說我們是素食主義者,從來不食葷腥,我要你的兔子幹什麼?」
豹子哪裡肯信:「小樣兒的!你以為架上一副二柄,換一身外套我就認不出你了?就你這熊樣,扒了皮我認得你的骨頭,砸了骨頭我認得你的骨髓!……。」
「嗨!你這叫怎麼說話呢?人長得挺漂亮,說出話來咋這麼難聽?」
「嫌我說話難聽是不是?幼兒園阿姨說話好聽,要不我也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我現在才發現北京的姑娘嘴巴特刁,紅嘴白牙說出話來很是刺耳......。」
「有道是:跟著木匠會拉鋸,跟著瓦匠會和泥。我的這些所作所為都是拜君所賜,常和你個壞小子打交道,不學壞一點不行啊,和你相比,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望塵莫及啊!」
「姑娘太客氣了,您和我相比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小姐面前,學生甘拜下風,自嘆不如。」
呂明也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為了使場面不至於太過尷尬,於是轉移話題接著問他:「那次賣瓜又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
「你在攤前擺個:大西瓜『白送』的牌子,傻不傻呀你?別人都是『自選』,就你寫著『白送』,故顯清高是不是?」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做買賣又不是搞慈善募捐,我若把瓜全都白送給人,那我還不喝西北風啊?」
「既不想白送,那又為何還要擺出這樣的牌子?」
玉虎仍不服軟:「我這是為了招攬顧客,故弄玄虛,可說是獨樹一幟、別出心裁。」
「我看你不是別出心裁,而是存心出醜!」
「瞧你這話兒是怎麼說的,誰還會去存心出醜不成?」
「當然了,你也不是存心出醜,更確切地說,應叫無意間露醜。」
「我這也是為了尋點樂子不是?這麼寫不是能逗人開心嗎?」
「切,你就別再拿著屁股當臉說了,這種事在你來說,也不是頭一回了,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那次賣瓜在牌子上寫著白送,前兩天為學跳舞,還非要請我『掌嘴』,腦子沒事兒吧你?看你的樣子長得挺精,做出事兒來卻又令人笑破肚皮。」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開心,這也算是戀愛的鮮招兒吧?」
「你這一招可真夠新鮮的,一開始你給我紙條時,我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不論我這人暈頭也好,神經病也罷,反正在那些追求你的小伙子當中,我成了笑在最後的人,這就叫本事。」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說不定什麼時候本小姐一不高興,就會和你一拍兩散,各分東西。」
「不忙,不忙,就算你要嫁我,也得容我準備一下吧,正所謂:好飯不怕晚。我看你是想嫁人想得孤枕難眠,等心急了吧?」
「你少貧嘴!本姑娘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高興的時候,我就陪你玩玩兒,不高興了,就會將你一腳踢開。」
「你肯捨得麼?只怕你到時身陷愛河、難以自拔了。」
「你不相信?那你可知本姑娘的愛好?小女天生喜愛足球,後來我發現踢男人比踢足球更好玩兒,迄今為止被我踢開的男人,足足有一個排,我就是閉上眼睛隨便找一個都比你強,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和你斷絕關係,你服不服?」
玉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服、服,姑娘魅力光彩奪目、明艷照人,世間男人無不為之動心,今日承蒙小姐錯愛,學生無比幸運、榮幸之至。」
呂明用手一戳玉虎的鼻尖兒嗔怪道:「你呀,真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也除非只有你才會請姑娘『掌嘴』。」
「千萬別這麼說,當你認為我是第一號大傻瓜時,特大號傻瓜卻又出現在我面前了。」
「此話怎講?」
「你想啊,一個喜歡傻瓜的人,自己本身也便是個傻瓜,因為如果自己不傻的話,又怎麼會和傻瓜交朋友呢?」
「不是我小看你,全天下的人除我之外,只怕再難找到第二個人喜歡你了。」
「全天下的人,只要有你一個人肯嫁給我就行了,咱們國家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如果同時有兩個女人都要嫁給自己,那還真有點不好辦呢。」
「想得美!別做夢了你,你以為別的姑娘也會對你這種傻瓜感興趣嗎?」
玉虎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道:「呆子實可愛,傻瓜更可親;小姐不愛我,自有後來人。」
呂明聽罷忍不住掩口竊笑,她在發笑之餘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應變能力:你說他學問不高吧,他還很會在這關鍵時刻來這麼兩句,你說他有學問吧,六個字中他能寫錯兩對兒半,著實讓人苦笑不得。不過呂明也並非等閒之輩,只見她沖玉虎嫣然一笑,反口相譏道:「吹牛不要緊,只要別當真;姑娘不愛你,你又去愛誰?」
「失戀不失禮,小姐請放心;此人不可愛,自有可愛人。天下女子多的是,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兒的大姑娘一摸一大把。」
「那好啊,你愛別人去吧,反正天下的女人千千萬,想必離開我,你會過得更好。」呂明說著話作狀欲走。
玉虎這下可慌了神兒,忙又過來相攔:「你別當真呀,剛才那些話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都不算數的,還請姑娘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麼說你這個人實在是不可靠,剛剛說過的話就可以不算數,可見你以前對我所表白的真心,是要大打折扣的!」
「這倒不是,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
「可我並不敢把自己託付於你,勸你也不要對我太過痴情,我不想傷你太深。」
「這不可能,不愛我你還會和我約會?不愛我怎麼還同我相處?」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同男人約會又不是頭一次,男女交往,處得來即合,處不來即分,你以為我答應和你相處就是賣給你啦?」
「如果我們倆沒有緣分,確實難以相處,我當然不會再對你糾纏不休,可我們才剛剛開始,你又憑什麼不愛我?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笑話,我真搞不懂,我又憑什麼非要愛你?也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給你一個理由,你就肯嫁給我嗎?」
「我會考慮的,如果你能使我動心的話。」
玉虎聽呂明的口氣有所緩和,於是向女友極力表白:「我有一百個理由讓你喜歡我,所以這輩子只有嫁給我,才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願聞其祥。」
「第一,我等你等了二十多年,為的就是能和你同床共枕、白頭偕老……。」
呂明打斷他的話質疑道:「誰知道你等得又是哪個?對別的姑娘,你同樣也可以這麼說的。」
「我發誓:這輩子我保證真心對你,除你之外,絕對不再喜歡別的姑娘。」
「你的話有誰相信?你小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剛才你還說兩條腿兒的大姑娘一摸一大把呢,可見你這個人心口不一、生性多變,我又怎敢以身涉險、託付終身呢?」
玉虎順手在女友腿上摸了一把道:「我說錯了嗎?這不是一摸一大把麼?」
「你小子少找我的便宜,再對我動手動腳,當心我剁了你的爪子!」
「別逗了好不好?我這人膽兒小,你可別嚇著我了呀。」
「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這會兒又變成膽小鬼啦?」
「這正說明我是愛你的呀,其實我是怕你和我分手才會有所顧慮的。」
「你小子鬼頭滑腦、心術不正,時刻都想打我的壞主意,照此下去我怕早晚會受你欺負,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我看咱們還是趁早分開的好。」
玉虎一聽可嚇壞了,忙不迭地向女友表白:「蒼天在上,我玉虎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如若食言,辜負了姑娘,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呂明聽罷轉身就走:「對不起,你還是另請高就、重選他人吧,你我之間恩斷情絕、再無關係!」
玉虎莫名其妙,忙又追上來問道:「這又是怎麼啦?但不知姑娘因何生氣?難道我對你賭咒發誓也有錯嗎?」
「你是怎麼對我發誓的?」
「我說:我會好好待你,倘若心懷二念、有負於你,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呀!怎麼啦,莫非你還對我有什麼疑慮,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你傻呀?你tm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如果你真的要斷子絕孫了,哪個姑娘還會嫁你?誰若是嫁給你豈不是也要跟著你……。」
男人當著女友的面為表忠心賭咒發誓原本也沒有問題,而且在多數情況下還是立竿見影、十分湊效的。不過,發誓的賭注可就有些講究了,象什麼斷子絕孫之類的話那是萬萬說不得的,不要說一般人難以接受,即便是丁克家庭,真的不打算要孩子,也是不願意被人說成斷子絕孫的。所以,這小子就算豁出一切,發下如此重誓,非但不能贏得姑娘的芳心,反而適得其反,被姑娘無比的嫌棄。
賭咒發誓,已經成為小伙子突破姑娘最後堡壘的神兵利器,一般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可以說百試百靈、屢試不爽。然而,玉虎用以發誓的賭注太過於特別了,這不是繞著彎地詛咒姑娘也要跟著絕後嗎?別人聽他這麼說,哪個缺心眼的還肯嫁給這麼一個二貨呢?雖說玉虎只打算詛咒自己如果辜負對方會怎麼怎麼樣,殊不知一旦兩人關係確定,就成為一個整體,榮辱與共、唇齒相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知不覺間無意中卻捎帶著連姑娘也一塊兒罵進去了,換了誰能不生氣?
玉虎這才醒過神兒來:「呸呸呸!你瞧我這張臭嘴,心裡一激動,連話也不會說了,應該說讓咱們兒女成群、子孫滿堂才對。」
呂明打斷他的話:「閉上你的烏鴉嘴!滾一邊兒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別這麼絕情好不好?就算我剛才口不擇言、用詞不當,你也不用對我這麼凶吧?」
「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假如有一天,你我不得不分開,你又會怎樣?」
「這怎麼可能呢?象我這麼好的男人你到哪兒找去?」
呂明對其嗤之以鼻:「切!你還當自己多寶貝呀,就你這蛋樣兒舍我娶誰?」
玉虎反口相譏:「這就叫:一頭找一頭,豬八戒找孫猴兒。秤桿兒對秤砣----配得起你。咱們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彼此、彼此。你別看我的蛋樣不強,可我的『蛋』
確實還是兩個千金難買的寶貝呢。」這小子說著說著就扯歪了。
呂明滿臉羞紅:「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剛才沒打到你臉上,你還打算找抽是不是?」
玉虎忙又陪個笑臉:「好啦,別生氣了,不如咱們一塊兒去公園散散心吧,兩個人總是鬥嘴慪氣,這對我們的交往不利。」說著話拉起呂明向公園走去。
書中乾坤大,心海天地寬。點擊多多、爆笑連連;乾坤在手、任我把玩!給我一個舞台,送你精彩無限!接力你我他、快樂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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