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隨著詩作的完成,逐漸散去
周燦等人開始衝擊最後一道題目,也是最難的一道題目策論
策論這樣的題目,要求童生必須做到文以載道,言之有物,不可泛泛而論,誇誇其談
考試的時候,時間過得尤其快
一個時辰轉眼過去
「好了,大家注意了,不要再寫了,時間到了,再寫的話,這一次大比的成績就不算數!」
各個私塾的監考夫子,揚聲說著,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考場
數百人的考場,忽然為之一靜,停止了那種沙沙沙的筆走龍蛇的聲音
可是隨即另外一種聲音響起
「這麼快啊,我還有著好多道題目沒有做,這一下可慘了!」一個童生慘呼,他的卷面上還有著許多空白
「哎呀呀,這個題目我剛想起來,馬上就能完成,怎麼就到了時間」卷子還沒有收到跟前,這個童生握著手中的筆,快速的把自己剛剛想起來的答案寫了上去
「這一次的題目太難了,尤其是那策論,不是秀才、舉人才做的題目嗎,我們只是童生,怎麼就要做這樣的題目?」
「寫文章,要求文以載道,言之有物,不做無病之呻-吟,太難了,不知道誰能做的出來?」
言為心聲,文章就是心聲,就是你的學識、閱歷所化成的心聲。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一篇文章寫出來,就能夠看出來你這個人的水平。
一張張的卷子,都被糊了名後收了上去。
「今天的大比,已經結束了,我們將會從現在開始連夜批閱卷子,爭取在三天之內,把所有的卷子都批閱完畢,到時候,會按照成績的高低依次排出來名次。」
「排著名次的榜單,將會貼在朝陽私塾的這一面大牆上面,現在你們把桌椅收拾好,就散了吧。」
馬如龍站了起來,親自宣布這一次的大比結束。
眾童生聽了,有的面帶著喜悅之色,看樣子是考得不錯,心情非常激動,但也有的面色暗淡,愁眉苦臉,應該是考得不好,心情失落。
更是有著同一個私塾的童生三三兩兩的匯聚在了一起,低著頭,相互之間對著答案。
「對對對,這個題目,我想了好久,以為自己弄錯了,想不到居然是對的。」一童生十分激動,通過對答案,發覺一道自己沒有把握的題目很有可能做對了。
第一道大題,就是基礎題目,考的是童生對他們所學的知識的掌握情況。
「那有關秋日的詩篇,你是怎麼寫的?」一童生問著。
這話一出,場面為之一靜。
「珠玉在前,我就不丟人現眼了,你縱使再問我百遍,我也是不會說的,你不要問了。」
提起詩作,眾人都是萬念俱灰,有著神童歐陽慶、神童周燦兩座大山壓在心上,縱使覺得自己寫的不錯的童生,也不好意思搖頭晃腦的吟誦自己的得意之作。
畢竟,差距太遠。
要知道,這兩個人寫出來的詩篇太了不得,一篇寫成之後,大珠小珠落玉盤,光芒燦爛,沖霄而起。
一篇更勝一籌,寫成之後,那可是凝聚了文光之花,花團錦繡,絢麗奪目。
而他們這些童生的詩作,連最低層次的筆墨生香都做不到,根本沒有可比性,一在地上一在天,讓人絕望。
至於最後一道題目,卻是要求解決九真縣一處地方的乾旱問題。
這是最為實際的問題。
不但要寫的朗朗上口,文筆華麗,更是要求寫的言之有物,通俗易懂。
只是大多數的童生,都是在私塾讀書,對於這些問題,根本沒有實踐過,根本寫不出來任何有著意義的答案。
但也都按照自己的臆測,無論好壞,都寫到了卷子上面。
在他們看來,只要把卷子寫完,無論對錯,多多多少都會給一點分數。
提起這次的題目,很多童生,都倒吸一口涼氣。
太難了!
很多題目,都在超綱與不超綱之間。
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能力。
就算是秋閨大考的卷子,怕也不會比這更難了。
面對著這樣難的卷子,學的好的童生、學的不好的童生之間的差距,多多少少的都會被這樣的題目所抹平。
因為,大家都考不好。
想到這裡。
很多童生都有些垂頭喪氣,原本都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童生應掌握的知識,心高氣傲,意氣飛揚,如今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許多知識,都沒有真正的掌握。
聽從夫子們的話,把桌椅都收了起來,有些桌椅並不是朝陽私塾的,而是從附近百姓家裡暫時借了過來,也都送了回去。
「大家可以回去了,三天之後,過來看榜,我和魏公,將會坐鎮這裡,寸步不離,防止任何人作弊,要是讓我們發現在批閱卷子的過程中,有人徇私舞弊,我們將會直接把這一私塾的童生成績歸零。」
讀書人最痛恨的就是舞弊。
那是對其他認認真真學習的童生的極大不公,也是對讀書人的羞辱。
眾人散去。
歐陽慶走到了周燦的身旁,「想不到,你的詩詞造詣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妙筆生花,讓人敬佩。」
周燦笑著,「你也不錯,寫出來的詩句,每一個字都如珍珠,大放光芒,當然,和我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畢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該打擊的時候,就要打擊一下。
歐陽慶聽了,卻是一滯,手掌伸出,點指周燦,「沒有想到,你真是真性情,居然毫不猶豫,毫不客氣的接受了我對你的讚美。」
周燦笑著,「我只是實話實說,咱們之間的差距很明顯,這一次,我當為第一,朝陽私塾的童生,也將會力壓其他的私塾童生。」
歐陽慶搖了搖頭,「不見得,我曾經隨著家族的老人行走四方,增加見識,雖然沒有抗旱救災的本領,但也耳濡目染,知道一些。」
「而你讀書之後,卻是一直忙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對農事,應該是一竅不通,如何能夠完成最後的策論?」
「在策論上面,我定然可以壓過你,所以說,到底誰是第一,還真是猶未可知!」
周燦笑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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