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聽姚建國這樣說,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老姚啊,你說的其實也有道理。作為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我原本沒有必要在他們清河縣受這種窩囊氣。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寶義縣要想發展起來,把這條『交』通要道打通是我們騰飛的關鍵,只要這條『交』通要道打通了,我們寶義縣將會成為聯通白雲省和齊魯省的橋頭堡,這個重要意義我就不說了。我相信你也已經了解了。
因此,哪怕我在這裡受再多的窩囊氣都無所謂,只要我們能夠想辦法把這條通道打通,那麼將來寶義縣就會因為這條通道的打通而受益。而這種受益並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未來的幾十年幾百年。如果因為我的短暫的受氣而換來整個寶義縣未來上百年的經濟騰飛,這種窩囊氣我願意受。因為我李天逸是寶義縣的縣委書記,是寶義縣老百姓的父母官,我應該為寶義縣做出我縣委書記應該有的貢獻。」
聽到這裡,姚建國的眼睛都有些發紅,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發自內心的對李天逸產生欽佩之情。
這些天來,姚建國一直跟在李天逸的身邊,他親自感受到了李天逸在清河縣所受到的屈辱。作為寶義縣的縣委書記,他屈尊降貴來到清河縣,主動和對方進行協商,他的目的是為了促進兩個地方的共同繁榮,共同發展。而清河縣這一邊卻把這個作為要挾條件,『逼』迫李天逸在很多問題上進行讓步,李天逸沒有讓步,而清河縣這邊,則直接無視了李天逸的存在。自從那一天於寶峰接見了李天逸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去過,問李天逸到底在寶義縣幹些什麼,甚至到後來,清河縣還專『門』派人盯著李天逸,似乎生怕他們兩人在清河縣鬧出什麼事兒來,這種屈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但李天逸忍住了。
說實在的,姚建國早就忍不住了。別的不說,他姚建國好歹也是寶義縣的縣委常委,在寶義縣雖然不能說一呼百應,但他說句話下面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但是現在在清河縣,即便是一個小小的『門』衛值班室的『門』衛都敢對他吆五喝六的,這讓他相當不爽。
這些天來,姚建國一直跟著李天逸在堡子店鎮進行視察調研。他是親眼看到李天逸書記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堡子店鎮的大街小巷,農田山丘,他幾乎走遍了堡子店鎮方圓30公里內的所有地區。而一路走來,李天逸一路在手中的筆記本上畫著什麼。
這六天來,不管是炎炎烈日,還是暴雨傾盆,李天逸從來沒有一天老老實實的呆在招待所內。他的每一天都是那樣的充實和忙碌。姚建國都感覺到這些天跟著李天逸一路走來,他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
李天逸來到清河縣的第七天上午。
清河縣縣長范鎮海,副縣長於寶峰,縣委書記張天通三人坐在小會議室內,張天通的表情有些嚴峻。
張天通看向於寶峰問道:「於縣長,李天逸那邊還沒有妥協嗎?」
於寶峰苦笑著說道:「張書記,李天逸這個人實在是太固執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絲毫向我們妥協的跡象。即便是我們派人盯著他們這麼屈辱的事情,李天逸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意思,更沒有對我們提出不滿和抗議。說實在的,張書記現在對李天逸我充滿了忌憚,我總感覺他這個人很不簡單,作為一名縣委書記,堂堂的正處級幹部,他在寶義縣可謂是呼風喚雨、一呼百應、一言九鼎,但是到了我們清河縣,不僅處處受限,還很沒面子,但是他都忍住了,還堅持每天去進行考察,我認為,他肯定是在憋著什麼大招呢。只是他的大招到底是什麼我想不明白。」
范鎮海說道:「張書記,我認為於縣長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對李天逸這個人真的不能掉以輕心。我曾經上網調查過李天逸的相關資料,看完之後,我感覺到後即被都有些發涼。」
張天通聞言,不由得一愣,說道:「怎麼回事兒?」
范鎮海說道:「張書記,通過我百度來的資料顯示,李天逸這個人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在擔任村支書的時候,就把曾經的副縣長給拉下馬。他在擔任副縣長的時候,曾經把副市長拉下馬。就在不久之前,李天逸直接把遼西市的市長,給拉下馬。張書記,你想想看,這麼一個強勢的人,心甘情願的憋在我們清河縣這麼多天,他如果要是沒有憋著什麼大招的話,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種屈辱呢?」
張天通聞言,腦『門』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聽完李天逸的履歷之後,張天通真的有些後怕了,他非常清楚,對於官員而言,面子是十分重要的。現在李天逸在他們清河縣丟了面子,這事兒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最關鍵的是,李天逸一直沒有離開清河縣,這就讓他有些擔心了。
這時,范鎮海說道:「張書記,要不我們『抽』時間見一見李天逸吧,不管今後我們雙方能不能合作,總是要給李天逸點面子的,否則的話,如果李天逸真給我們時點什麼『陰』謀手段的話,我們還真是防不勝防,雖然李天逸現在是在我們清河縣的地盤上,應該玩不出什麼樣的『花』樣來,但我們還是預防為主吧,給他個面子,把他打發走就得了。」
張天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老余,你去安排一下,到時候我和范縣長一塊去見他一下就算了。」
於寶峰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就在這個時候,張天通的手機突然響了。張天通連忙拿出手機立刻接通,聲音中充滿了尊敬的說道:「趙書記您好,我是清河縣的張天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張天通,我聽說你們清河縣正在和寶義縣的李天逸洽談。打通寶義縣和清河縣之間的山脈,建設隧道『交』通通道,可有此事?」
聽到趙書記親自打聽此事,張天通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起來,他現在『弄』不清楚趙出去打探此事的真實用意,因此,他立刻模稜兩可的說道:「趙書記,寶義縣的縣委書記李天逸現在的確在我們清河縣,不過我和范縣長都沒有見他,目前他只是向我們清河縣傳達了希望和我們聯手『操』作這個項目的意願。我們清河縣現在正在就這個項目展開內部探討,研究此事的可行『性』,不知道趙書記您有什麼指示沒有?」
電話那頭,那位趙書記只是淡淡的說道:「張天通同志,你知道為什麼這個項目的提議早就有了,但是卻一直沒有能夠『操』作成功嗎?」
張天通稍微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我只是聽說過一些,但是具體的內幕並不太清楚。」
趙書記淡淡的說道:「張天通同志,有些時候,對於一些表面上看起來很好的項目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戒意識。好的項目,我們肯定要去進行『操』作,但是在『操』作之前,必須要對這個項目進行縝密而周到的分析,『弄』清楚整個項目中的風險所在。有些時候,並不是說看起來好的項目就一定是個好的項目。
好啦,我這邊還有個會議要開,就不再和你多聊了。」
說完,電話直接掛斷了。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的忙音,張天通的腦『門』上汗水越來越多了。
范鎮海看著張天通的表情,就知道這個項目有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張書記,趙書記有什麼指示嗎?」范鎮海問道。
張天通苦笑著說道:「老范啊,看來,雖然我們看好李天逸所提議的這個項目,但是省里卻有人對這個項目持有異議。剛才趙書記的話雖然語言不詳,但是我聽得出來,趙書記對這個項目並不看好。」
范鎮海聞言只能苦笑了起來,說實在的,他從內心深處對這個項目還是充滿了期待的,因為這個項目的確確是一個有利於兩個縣區老百姓的項目。他之所以要熬著李天逸,就是希望能夠為清河縣多爭取一些利益而已。
但是現在,趙書記突然『插』手此事,讓他感覺到十分意外。
張天通猶豫了一下,隨即看向於寶峰說道:「於縣長,你直接通知李天逸吧,就說這個項目我們清河縣不感興趣,讓他直接回去吧!至於見面的事情就不必安排了,我和范縣長都不適合見他。」
於寶峰輕輕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等於寶峰離開之後,范鎮海看向張天通說道:「張書記,難道這個項目我們真的要放棄嗎?說實在的,我有些不太甘心啊。」
張天通苦笑著說道:「我又何常甘心啊。但問題是,這個項目趙書記親自出面給我打電話進行暗示,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了。就算這個項目再有前途,難道我們還能為了這個項目而不顧我們的前途不成。」
范鎮海沉默了。
十分鐘之後,李天逸接到了於寶峰打過來的電話,於寶峰十分明確的告訴李天逸,說他們清河縣經過討論之後,決定不和寶義縣聯手『操』作這個項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7s 3.66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