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試煉 第331章 破碎之後

    「那外域女子是誰？」幾十里路，幾人都沒有騎馬，秦夢瑤與師妃暄一起趕路。

    「迪妃，蒼龍帝冊封的兩位貴妃之一。」師妃暄目注前方，腳下絲毫不帶停歇。

    她不止一次見過迪妮莎，也猜到此女戰力應該不低，但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壓制燕飛和其兩位女伴。

    沈欣然武功已經超出她很多，比起寧道奇之流都強出不少，卻被祝龍送走，反而讓迪妮莎暗中助陣，從這一點其實已經能猜到其中關竅。

    「強求而不得，放手吧。」兩人相遇以來，秦夢瑤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師妃暄渾身一顫，真氣都有些紊亂，腳步不由得停下：「這叫我」

    「鏡花水月，終究是徒勞。他看那幾位的目光與看你時，不一樣的。」

    「夢瑤，你怎能如此狠心說出這樣戮心的話來」師妃暄既無奈又感覺悲苦。

    「你若不信就與他攤牌，看他會怎麼做。再往後，你或許連與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師妃暄看著這個出色的後輩，眼神說不出的複雜：「他說我心性不如你，當真沒說錯。」

    「這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趕緊走吧，都叫厲門主他們超過去了。」秦夢瑤倒是灑脫。

    祝龍把傳鷹和紀千千帶到蘭溪鎮的宅院，從二人口中得到不少信息。

    曾經燕飛帶著二女一起進入天門，抵達的地方是一處洞天福地。

    他們在那地方遇到了大名鼎鼎的南華真人，燕飛與安玉晴更是因為與道家淵源極深而被南華收為弟子。

    至於紀千千，並沒有多少修道天份，只得了一份食氣鍊氣的功法。

    那處洞天福地很是奇特，充斥著某種能讓人青春常駐延年益壽的靈氣。

    燕飛和安玉晴作為南華弟子，大多數時候都會進入洞天深處的秘境修煉。

    但沒過幾年紀千千就發現安玉晴開始變得冷漠，仿佛缺失了情感那般。

    她趁著燕飛閉關出來陪她的間隙詢問，燕飛也說不出緣由來，只是讓她不要多想。

    隨著時間不斷拉長，安玉晴越發冷漠，燕飛依舊靈動如故，但紀千千卻明銳地察覺到了愛郞身上細微的變化。

    她與燕飛是那種瘋狂投入的熱戀，後來的『燕飛』裝得再好，哪怕音容笑貌都找不出一絲破綻來，但兩人相處時那種細微感覺的差異她還是能感知出來的。

    她恐懼不安到一度想要挑明後自盡，但內心不甘又想要弄清楚這一切甚至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燕飛『救回來』，只能小心偽裝苟下去。

    她自己勢單力孤，武功更是差的老遠，但她還抱著一個希望，那就是向雨田。

    燕飛借丹劫結成金丹之前向雨田早就凝聚魔種，修為和天賦比起燕飛只高不低，破碎虛空應該就在不遠。

    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十年，也沒等來。

    幾十年是她自己大約估摸的時間，歲月也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可能是洞天與鍊氣功法的雙重效果。

    在她幾乎絕望之際，令東來與傳鷹先後被南華接引入洞天福地。

    沒等她找機會與這二人接觸提醒，二人直接被帶入秘境幾乎不再出來。

    而傳鷹破碎之後卻是在一處海外仙島，描述一番後祝龍馬上求證，最終確認那是方丈島。

    方丈島上的接引使者是孫恩，傳鷹跟孫恩的交流也僅限於他破碎來到島上，南華尚未趕來這段時間。

    孫恩的狀況很是不妥，時而迷茫時而木然，只是交流中透露他在此地已經呆了可能數百年不止。

    南華一出現就把傳鷹收為弟子並帶他回了洞天福地。

    丹藥、功法、可以延年益壽永葆青春且提升根骨氣力的仙桃，南華對傳鷹似乎另眼相看，提供了不少資源和助力。

    但該上的手段也沒少，傳鷹同樣被控制了，心情變得冷漠有時候也會迷茫。

    據傳鷹自己所說，模糊不清的記憶中有南華向他詢問戰神殿和戰神圖錄的事。

    南華對他的控制也不是太強烈，這一次派他出來打頭陣，實際上給出的任務是出來查探『域外天魔』。

    傳鷹自覺從破碎虛空到進入洞天，加起來的時間實則還不到十年，他的修為和根骨氣力則是因為南華提供的資源而提升了很多。

    他被控制得並不深，可能是時間短也可能是控制的手段本身就有點問題，不能完全抹去他的自我意識，因為南華還需要從他身上得到戰神圖錄的秘密。

    要是正常情況下，這種程度的控制傳鷹也沒可能自行掙脫。

    但他離開洞天后就感知到了鷹刀的存在，本能地選擇了先去取回自己最趁手的武器。

    而鷹刀入手，潛藏於鷹刀中鷹緣的精神意識就助他與南華留下的控制手段相抗還讓他恢復了大半自我。

    鷹緣是他與八師巴的弟子白蓮珏春風一度後誕下的子嗣。鷹緣一生未練武，只精修佛道和精神力量，在布達拉宮地位超然，是僧王也是活佛。

    風行烈能在龐斑發動秘法時活下來就是因為在那之前曾與鷹緣照面，鷹緣在他身上留下了精神印記，這大概算是傳鷹與蒙赤行之戰百年後的延續。

    恢復了自我意識的傳鷹沒有選擇逃避，而是決定積極對抗南華。

    雖然他沒有見過南華與人動手，但掌控著破碎虛空後的洞天，這位漢末三仙之首的道家大人物絕對不是他自己能對付的。

    傳鷹也是智慧超絕的人物，很快想到南華這一次派他出來的目標，並親自趕來測試了一番，確認了對方實力遠超他自己。

    隨後他傳訊回去，告知目標太強他自己不是對手，當時其實是希望南華再派一二人出來，比如令東來和燕飛。

    彼時他跟這二人也只打過幾次照面，並不知道他們被控制得有多深。但只要派人出來，無論是他提供助力讓他們恢復神智或藉助外力將他們殺死，削弱的都是南華手裡的力量。

    只不過他沒想到南華把人都派了出來。

    後面的事情也不用他說了，祝龍差不多了解了情況。

    那位南華真人，先姑且判斷他就是藺且口中的莊周，這貨當真就從春秋戰國時期活到了這個時代？

    仙桃，這一點很重要，說明南華手裡很可能還有蟠桃樹。

    然後是洞天，時間不對勁。

    紀千千和傳鷹破碎後渡過的時間與他們在外界的時間線對不上，只有呆在方丈島充當接引使的孫恩時間還算正常。

    也就是說，那所謂的洞天同樣具備時空屬性。

    一個安期生有一件時空類的寶物已經是很奇怪，南華手裡怎麼也能有一件，那這所謂的時空寶物未免太容易到手了吧？

    回歸之後還得把這事跟流雲說一下。不單是專屬世界，這一整個系列的武俠世界他都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被人這麼隨便就滲透豈不是虧大了？

    其中還有一些沒理清的頭緒，暫時弄不明白也不用著急，流雲帶著燕飛等人離開絕不會什麼都不作為。

    「兩位今後有什麼打算？」

    傳鷹：「在下要去見見鷹緣。」

    「千千姑娘呢？」

    紀千千依舊滿臉悲苦，還有幾分迷茫：「那位能讓燕郎回來否？」

    祝龍：「不清楚，有機會我會問一下，但那位做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可否讓妾身暫且跟著閣下？」紀千千這麼說，顯然是還抱著希望。

    「無妨。」祝龍巴不得把二人都拴在身邊，那樣想起什麼隨時可以求證。

    他也不怕這二人有什麼問題，這一次因禍得福，藉助蒼龍七宿投射星力修復肉身後他的蒼龍化身不止軀體增長了很多，自身的基礎屬性亦是提升了一大截。

    力量：2885，敏捷：2760，精神力：2670，體力：4200。

    這就是他現在的四維屬性，一口氣在之前的基礎上增加了40%左右，是他這一路走來提升最猛的一次。

    蒼龍七宿會投射星光和對蒼龍化身有益的能量，絕對是流雲的手筆，也可以籍此看出得到那件時空寶物讓她心情極好。

    而且不光是基礎屬性，雷電法則也一下提升到了8%，整整提升了5個百分點，這絕對是意外之喜。

    但傳鷹對祝龍無疑還是有幾分警惕的，畢竟這位現在看著跟正常人無異，可最後那兩百丈神龍的身姿太過駭人，他哪裡能以平常心對待。

    傳鷹悄無聲息地離開一會兒後，厲若海師徒，范良極和韓柏，秦夢瑤、師妃暄才堪堪趕回來。

    幾十里地哪怕輕功再好也得趕上一陣，比祝龍帶人瞬息飛回來慢太多。

    迪妮莎守著前院，其他的江湖人士一律不放進來，弄得好些人敢怒不敢言，居然在門口各自占了位置不走。

    「陛下！」這一次幾人進來都老老實實見禮了，包括一向臉皮厚的范良極都沒例外。

    紀千千有些詫異，也多了幾分警惕。她曾經被後燕開國皇帝慕容垂擄去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失身但那段失去自由的記憶絕對算不上美好。

    「我打算繞著邊境線走一趟，把周邊各國和異族都清理一遍。特別是女真和高麗，若時間充足，我會將他們滅族。范良極，回頭你起草一封書信送給朱元璋，將這事告訴他，讓他抓住機會，儘量把版圖擴大」

    祝龍一開口就讓所有人色變，但這一次即便是秦夢瑤和師妃暄都沒敢開口相勸。

    厲若海忽然抱拳道：「陛下，請容厲某隨行左右。」

    「陛下，老頭兒把信送給湯和，這一趟說什麼也得帶上我。」范良極也反應過來。

    以眼前這位的霸道和強橫，此次出行怕是要讓大明周邊異族損失慘重。而且聽他口氣絕不是隨意屠殺一陣就離開那種。

    祝龍不清楚滿清的前身女真如今到底是什麼境況，但范良極等人見多識廣，甚至女真三大部如今在關外占據了廣闊的地盤，絕對是實力靠前的大族。

    真要是如這位所說，此次行動很可能將會改變天下未來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的格局進而被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