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小女孩雙手拉著裙子做了個屈膝禮,「很抱歉打擾了諸位的郊遊。」
「伊莉雅,為什麼不去柳洞寺或言峰教會,那兩邊都有兩個英靈在,如果覺得你的從者更厲害,去那邊不是更有效率?」祝龍對熊孩子的行為很是無語。
如果沒有金閃閃,狂戰士在這批英靈禮怎麼都是最強的那個。非要在這裡開打的話,隨時用魔法監視城市的Caster肯定就能發現他們這邊的異常。
哪怕預感到今天就會因為劇情慣性而遇到麻煩,可真面臨時還是覺得有點操蛋。
「為什麼要去敵人的地盤上作戰?這是戰爭的大忌。」伊莉雅帶著些許自負和傲慢回應他,「而你們,到現在連個像樣的據點都沒有。大哥哥家裡甚至沒有布置防禦體系哪怕是監視用的使魔。」
「那裡是父親曾經住過的地方,我並不想毀掉它,所以只好在這裡解決你們。」
「你確定想殺死我們?」祝龍嘆了口氣,對這樣的小女孩下手他真有些不舒服。
「當然!我也不想聽你這個三流Servant交待後事!Berserker,殺了他們!」小女孩氣勢十足地揮了揮手。
「迪妮莎,去吧。那傢伙能復活12次,每次幹掉他以後記得離遠一點。」祝龍側頭說道。
迪妮莎點點頭,將大劍持在手中,緩緩向前。她身上依舊是穿的便裝。
「既然知道了Berserker的身份,你憑什麼覺得她有勝算?」伊莉雅自然是聽到對面的話了,一副被氣笑了的樣子。
「Saber,迪妮莎壓制那傢伙的時候,麻煩你去幹掉對方的御主。」祝龍沒空理會熊孩子。
呆毛王沒有回應他,反而看著遠坂凜。
「確實應該這麼幹。」遠坂凜低聲說著。
有了御主的首肯,呆毛王也就點點頭,將盔甲顯露出來,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聖杯戰爭的規則就是如此,哪怕對方是小女孩,但既然敢帶著從者到了這裡,就該做好了作為御主被殺死的覺悟。
迪妮莎此刻已經跟狂戰士交上手。
她手中的大劍來自流雲賜予,即便是最初的試探也是分毫不讓地與狂戰士手中重型武器碰撞交擊。
隨著她開始用力,速度提升起來,狂戰士很快就有點跟不上節奏。
「Berserker,不要放水,殺死她!」伊莉雅在後方大叫。
似乎是在回應她,狂戰士張嘴吼了一句,結果卻換來右臂和右肋處各中了一劍。
哪怕以狂戰士岩石般的身軀,這樣的攻擊依舊頗為沉重,也讓他越發狂躁起來。
狂戰士的特性,越是受傷就越是憤怒,爆發出的戰力也就越強。
但無論狂戰士怎麼暴走都被迪妮莎穩穩地壓制住。
這個試煉世界,既然對標超凡階段,那這些英靈至少都應該具備超凡階段或者接近超凡的戰力。
可惜狂戰士的強是強在他那十二次滿血復活上,這就是他的寶具。
沒有一錘定音擊殺或限制迪妮莎的能力,遇到這樣的對手實則結局已經註定了。
迪妮莎是從無數次生死戰鬥中成長起來,壓制眼前的狂戰士根本就沒多少困難。
從狂戰士受傷開始,無論他怎麼憤怒爆發,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直至第一次倒下。
迪妮莎聽從祝龍的勸告遠遠躲開了。
有趣的是呆毛王,似乎因為觀戰太過專注而忘記了對伊莉雅出手。
小女孩驚怒交加地喊著,讓狂戰士復活繼續戰鬥。
然後這一次狂戰士被打倒的時間甚至不到上一次的一半。
第三次狂戰士站起來與迪妮莎戰鬥的時候,祝龍再一次提醒呆毛王。
這個英姿勃發的劍之騎士終於醒悟,向著伊莉雅進攻。
伊莉雅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像遠坂凜這種天賦出眾的魔術師,一條小臂上全是魔法迴路,這比起間桐慎二這種垃圾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而伊莉雅,作為人類和人偶結合誕生出來的特殊品種,幾乎渾身上下都是魔法迴路。
不過尋回劍鞘的阿爾托莉雅戰力大增,很快讓伊莉雅支撐不住開始呼喚狂戰士。
迪妮莎自然不會輕易讓對手脫戰,硬生生又將他擊殺了一次才讓其跑回御主身邊。
這個時候,祝龍把呆毛王叫了回來。
「伊莉雅,帶著你的從者滾回去吧。Berserker沒有你想像的強大,你自己更是個累贅明白了嗎?好好想想,如果別人遠程攻擊你,Berserker就只能在你身邊守著,直到被殺死,你的作戰素養和計劃都很爛。」
祝龍不客氣地嘲諷著。
動漫中伊莉雅和櫻都是可以作為聖杯容器被獻祭的,伊莉雅更是最後被言峰綺禮抓住藉以召喚了污染的聖杯。
既然狂戰士跑回了伊莉雅身邊,他也就順水推舟暫時放過她,省得另外兩方沒有選擇之下只能圖謀他們這邊。
伊莉雅這次沒敢放狠話了,陰沉著笑臉一言不發地離去。
這場戰鬥給了她狠狠地一巴掌,也讓她看清楚Berserker還沒到無敵的地步。
「為什麼放他們走?」遠坂凜有些不滿意。
「你的從者一直放水,這不該是你的責任嗎?說真的,你跟遠坂時臣一樣蠢。」祝龍反駁她。
Saber一開始忘記動手,又或是最後沒有拿下伊莉雅,這都不合理。
以祝龍對這部動漫和阿爾托莉雅性格的了解,在這個時間點上會出現這種狀況,大概率是遠坂凜在拖後腿了。
人心!迪妮莎的強大讓遠坂凜感覺到了不妥,哪怕有著契約可還是起了異心搞小動作。
祝龍帶著迪妮莎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就離開。
「Master,你的做法我無法苟同。」阿爾托莉雅冷著臉說了一句,化作靈體隱身。
遠坂凜臉色也不好看。
幾人最終只能沉默地回去。
迪妮莎表現出來的戰力太強了,甚至有幹掉狂戰士十三條命的可能。
沒有見識過金閃閃寶具雨的遠坂凜讓呆毛王放水,多少存著讓狂戰士儘量消耗迪妮莎的想法。
她有自己的邏輯思維方式,像迪妮莎這樣的英靈,行動和戰鬥肯定是消耗魔力的大戶。沒有了御主的Archer除了要維持自身還要提供給迪妮莎魔力,光靠吃喝肯定是不夠的。
合作的基礎是雙方的實力不能相差太大,她此時就想著怎麼削弱迪妮莎和祝龍了。
落在祝龍眼裡,遠坂凜這種就是典型的豬隊友。殺不殺伊莉雅其實無所謂,但是遠坂凜的做法太噁心。
拋開契約的話他完全可以不管遠坂凜和這幾人的死活。
他想要阿瓦隆,除了好奇之外也考慮到這玩意兒可以成為召喚呆毛王的媒介,將來說不定用得上。
除此之外,在這場試煉中,哪怕沒有收穫都不是大問題,又沒有什麼任務限制他。
甚至遠坂凜的做法讓他都有些後悔自己捨近求遠的做法了。
對阿爾托莉雅他是有些情懷在內的,所以想出了這個方式。真要是冷血一點不顧呆毛王是否能存在下去他就直接殺死衛宮士郎取走阿瓦隆了。
回到衛宮家老宅,眼看祝龍和迪妮莎都不在,遠坂凜終於繃不住了。
「你們也覺得我做得不對嗎?」四人圍坐商量,遠坂凜第一個開口。
「不管從規則還是情理來說,他們是我們的盟友。盟友在前方作戰而你的做法凜,這已經不是品格的問題。」呆毛王無疑還有情緒,這話說得也挺不客氣。
「這是戰爭。一直到契約成立之後我們才知道迪妮莎的存在,我很難不懷疑他的用心。」遠坂凜很是不忿。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同意契約?如果僅僅是你個人的懷疑就可以做,那契約還有什麼意義?你今天的行為可能並沒有嚴重到違反契約的地步」阿爾托莉雅只覺得有些無力。
十年前衛宮切嗣的行為已經讓她大開眼界,如今的遠坂凜又開始這種騷操作,怎麼自己就遇不上一個正直的御主呢?
「遠坂,我覺得Saber說得挺有道理」衛宮士郎弱弱地來了一句。
「士郎,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伊莉雅,應該是衛宮切嗣的親女兒。」阿爾托莉雅正色道,「取回劍鞘後我曾經缺失的記憶在復甦,十年前與聖杯戰爭有關的記憶在逐漸回來。」
衛宮士郎長大了嘴,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心情複雜起來。
「其實那位並不想殺伊莉雅。」小透明櫻終於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Sakura?」遠坂凜面對妹妹就沒有脾氣了。
知道妹妹這些年的遭遇後她一直頗為內疚。而祝龍告訴她的可不止這些,還有父親的死,她與父親都信任的言峰綺禮的背叛,這讓她最近一直患得患失。
事實上祝龍也想不到,正是因為一下子了解到太多陰暗衝擊她過去認知和觀念的內情才讓這個魔法少女的心思變得不單純起來。
「那個人,對我們沒有惡意。他看我們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不一樣。」櫻小心地說著。
「那肯定不一樣。」衛宮士郎在旁邊說了一句。
「不,前輩,你沒注意到。他看路過的陌生人的眼神是冷漠中帶著厭惡的,就像你看到老鼠蟑螂的樣子。看哥哥慎二的眼神很兇,充滿了憤怒。還有,他不喜歡你,但並沒有惡意。」櫻最後的話是對著衛宮士郎說的。
「Sakura,你為什麼能注意到這些?」遠坂凜問了一句。
「因為要小心翼翼地活著,必須學會看這些。」櫻抬頭看著自己血緣上無可辯駁的親姐姐。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那位一直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在勸慰她,刷新她的人生觀。
結合衛宮士郎今天找她說的話,那位殺死間桐慎二時的樣子,還有說起十年前的聖杯戰爭,包括間桐家唯一關心她的間桐雁夜。
她確實被徹底觸動了,過去她都不知道間桐雁夜為她做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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