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是這麼軸。算了,帶你看看這個世界的本質!」對於祝龍死咬關鍵點一副要得到解釋的態度,凌宇又是無奈又是感慨。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兩人腳下閃爍起繁奧的魔法陣光芒,隨即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祝龍發現自己身處在高空,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包裹著他,讓他漂浮著不至於掉下去。
他能判斷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很高,因為視野盡頭,下方大地的邊緣隱約都能看出弧形的輪廓來。
海洋和陸地涇渭分明,可能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統統呈現出一種頹敗的灰黑色來。
遠比陸地龐大的海洋中,漂浮著一條巨大到難以想像的黑色生物屍體。
在這玩意兒不遠處,是一塊陸地。這是塊被冰雪覆蓋的陸地,連雪都是黑灰色的。
陸地的中央是一棵仿若死去的巨樹。
「那是北歐神話里世界樹的原型,起源之樹,高360公里。」凌宇踏足在虛空之中,聽得出他話里難以掩飾的唏噓之意。
「所以那是耶夢加得?」祝龍望著那片大陸外的巨大屍體。
如果那棵樹當真有350公里高,那看起來長度足以環繞那塊大陸的巨大屍體豈不是至少都得幾萬公里長了?這尼瑪赤道才多長,這又是在哪?
「你見識長了不少啊。不錯,北歐神話里的耶夢加得,實際上是天河妖龍的化身。這裡曾經是太古戰場,被至高截取了化作試煉世界。有人在這裡布局,讓原本不過五階的耶夢加得成了天河妖龍,想要吞噬起源之樹。」
「我們的任務就是殺死這條妖龍,取走起源之樹的本源。」凌宇緩緩說著。
天河妖龍?祝龍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謂了,沈欣那個世界出現的黑龍屍體,在艾瑞塔和歌多莉嘴裡,也是天河妖龍。
「你聽過這玩意兒?看來你低階的試煉也精彩得很吶。自太古以來,天河妖龍與朱雀一族就是死敵,雙方廝殺了億萬年。直到靈尊以朱雀之身修成神火鳳,才將天河妖龍從天地間幾乎殺得絕種。」
「也不知道什麼人在這裡布局,瞞天過海弄出了這玩意兒。為了幹掉這東西,至高意志一口氣往這個世界投放了百多個七階試煉者」
「既然打贏了,問題還出在哪?」祝龍聽他說了許多可就是不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幾乎都要開噴了。
「徐樂樂算是我的正妻吧,跟我翻臉了起源之樹的本源被她截取了一部分,還牽涉到另一件神器現在她占據了神州大陸跟我對峙算了,不說這個,這些我會解決。」
祝龍被震驚了,心底狂呼臥槽。如果凌宇沒瞎說,那這個表哥身上的八卦和狗血肯定很多。
「現在說說車禍以後,發生了什麼吧?」凌宇顯然想要轉移話題了,涉及到自己的隱秘無疑讓他有些不願意回憶。
祝龍收束思緒緩緩開口:「出事後,那傢伙是醉駕,可結果只判了半年還是緩刑。家裡人當場就鬧起來了,我跟雲老二在庭上忍不住動了手,結果我們兩個都被行政拘留十五天,可笑吧。」
「最後那狗東西家裡賠了六十萬,是你跟徐樂樂兩家加起來的賠償金只有六十萬!大姨夫不服氣二審上訴,最後還是維持原判。人家家裡有錢,路子通得進,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弄不過。」
「雲老二怪我那天沒跟你去釣魚,跟我翻毛腔了。後來大姨夫也不知道怎麼跟徐樂樂家裡溝通的,讓你跟徐樂樂定了冥婚雲老二結婚也好幾年了,就是一直沒孩子,大姨急得很。你什麼時候能把晨晨帶回去,兩個老的肯定開心得不行。」
凌宇沉默著聽祝龍說完這些,神情無比複雜,最終化作簡單的幾個字:「是我不孝」
「既然你還在什麼都好說,我是聽說那邊的封禁在削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你好好孝順你爸媽就是了。MLGB的,回去我要弄死那幫垃圾。」祝龍曾經不願意去多想的回憶此刻都已經徹底被翻出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當初的這段經歷,也是他性格變化的因素之一,對他影響極大。
「我在這裡,可能還要好幾年才能解決問題。如果你先回去,替我照顧好他們。」凌宇表現出了適度的傷感和煩惱。
「曉得了,放心吧。等回去了還要想想怎麼說,轉世,可太稀奇了,雲老二眼珠子怕是都要嚇掉!」祝龍此刻已經有心開玩笑,心情異常舒暢。
他沒有發現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完全相信了所見所聽到一切。
「回頭幫你們把任務都趕緊做完讓你們回去。徐樂樂那女人是個惹事精,要是知道你在這裡,還不知道會折騰出什麼事情來。」凌宇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地,頗有些凝重地感覺。
祝龍能聽出來,這傢伙對徐樂樂很是忌憚,估計這女人也強得離譜,至少都是跟他同層次的那種。
「我們的任務好說,主線很快就能走好,就是有個直線任務」
既然神通廣大的表哥願意幫忙,祝龍自然樂得如此。
兩兄弟商量了一下任務的細節,祝龍又藉此問了不少關於試煉的情況。有個頂級試煉者表哥現場科普,他對於試煉的了解程度絕對要超過艾瑞塔和歌多莉,畢竟這是他親身經歷過,一路從底層摸爬滾打來的經驗。
旌元高中校門外的路邊,沈欣正時不時地注意團隊頻道內的信息,偶爾抬頭正好與看向她的安東尼對了個正面,臉色陡然間有了變化。
她的瞳孔瞬間轉成璀璨如寶石般的紅色,死死盯著安東尼眉宇之間。
噩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讓她頗為討厭的隊友竟然一副大禍臨頭的面相!這個能力是她在獲得少陽功灌頂之後產生的,似乎結合了她自身的血脈,能隱約從面相看出一個人最近的命運脈絡來。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能力,她甚至到現在都沒將之完全弄清楚,可這並不妨礙她清楚地感覺到安東尼將要有大麻煩。
驚懼之下她取出鏡子連忙看了自己的面向。還好,自己臉上根本看不出安東尼那種噩兆來,也就是說這大塊頭可能遭遇的禍事大概率不會落到她身上來。
可在這個試煉世界,又有什麼麻煩能讓安東尼出現危機?要不要提醒他?
猶豫了一下後,沈欣還是決定開口:「安東尼,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你把盔甲都穿上吧。」
安東尼微怔,根本沒想到這個對自己一向不假以辭色的隊友會突然這般提醒他。
他環顧四周卻怎麼也感覺不到什麼,正猶豫要不要聽對方的,視線中陡然間閃出一道人影來。
夜幕中,高挑的女性娉娉走來。
這是個姿容絕世的女人,一身亮紫色的盔甲,右手上持著同樣縈繞紫光的長劍。
但無論是安東尼還是沈欣,看著這個黑髮黑瞳的女人緩緩走近,心底都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這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裡,此刻僅僅是向他們走來就讓他們有種渾身上下被針刺的感覺。
沈欣想要悄悄打開團隊頻道求援卻駭然發現自己竟是連面板都喚不出來!
她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眼前的女人竟可怕到這種地步?喚不出面板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想過。
「安靜呆著別動,小兔子。」女人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警告一句後看向安東尼。
安東尼頓時覺得遍體生寒,整個人幾乎動彈不得。
女人驀然出手,身形飄飛在安東尼面前,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頭頂上清光涌動,女人抓著安東尼瞬間爆退。
凌宇的身形顯現隨即變得模糊,仿佛整個人閃爍了一下就已經朝著對方追去。
沈欣身上壓力頓去,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驚懼之色都來不及消去。
這個試煉世界怎麼回事?一個祝龍的表哥就已經深不可測,如今又出現個可怕到讓她連面板都召喚不出來的女人,這到底是什麼級數的強者或也是試煉者?
她本以為自己夠強壯了,身體各項屬性堆積起來比起普通人又何止強了十倍。但對方僅僅一個眼神看過來自己竟是連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遠方的天空似乎暗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烏雲密布,隱隱有雷鳴和其他聲響傳來。
不出意外那兩人已經交上了手,就是不知道祝龍的表哥能不能把安東尼救回來。
這一刻沈欣深深感覺到了自己弱小。試煉中出現這樣的情況,意外也好或別的原因也好,歸根究底還是自己太弱小了。
而那女人一句小兔子,簡單的幾個字卻仿佛大錘敲擊在她心坎上,讓她泛起某種模糊但又很想觸及到的奇異感受來。
自己果然跟兔子脫不開關係,真像祝龍說的是房日兔或是神話中某種兔子類的妖還是什麼東西?
但這女人為什麼只對安東尼下手卻放過自己?這讓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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