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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樣,這多不禮貌。」
沈之敬皺著眉頭,考慮了一下,說「那我下車給她道個歉,咱就走。」
「不行,我不能上你家。」
「你怎麼說不通呢?你有危險,保護證人沒聽過嗎?」
叩叩叩!
笑笑在車外示意他們把車窗放下來,
一臉嚴肅的沈之敬盯著她,仿佛她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吳麗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探身抱住沈之敬。
這樣突然的行動讓沈之敬的心頭禁不住的狂跳,大腦一片空白,正要伸手去擁抱,卻聽到『咔嚓』一聲,懷裡的香軟便離開了。
他驚呆的看著吳麗打開了車門走出去,理智很快就恢復,顧不上那麼多,跟著走下了汽車。
吳麗躲在笑笑身後,說「我說了我不能住你家。」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吳麗明白說服不了他,他是不會罷休的,一陣糾結後,她的美目亮了亮,說「你現在是我哥案子的負責法醫,我要是上你家去住,這別人知道會怎麼想。」
一聽,沈之敬啞口無言,他怎麼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一開始或許他就不應該把吳麗在北市的信息告訴唐銘,一想到吳麗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心裡就開始犯愁。
「你們這是要同居呢?哇!好大一個瓜。」
趁著沈之敬煩惱,吳麗趕緊落實,「笑笑,你就讓我在你家住吧,我是真沒法了。」
「你這是攤上大事了?」
「我哥被人殺害了,他不放心我,想要保護我,可是我又不能住他家裡,就想來找你結伴,也好有個照應。」
沈之敬打斷她們的商量,「不如這樣吧,你住孫凝家,她是練過女子防身術的,又是警務人員,唐銘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你住這麼一個小女生的家裡,也不起什麼作用。」
一聽,笑笑不樂意了,「嘿!你現在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別的不敢說,就沒人能敲得開我家的門。」
「為什麼沒人敲得開你家的門?」
笑笑故作神秘地掩嘴說道「因為我家有內東西。」
看著她的神神叨叨呆了一會,沈之敬一把捉住吳麗的手臂,將她拉走,「這丫頭腦袋有點那啥,咱還是走吧。」
吳麗抗拒的不願跟他離開,說「我不怕,你就讓我住她家吧,唐銘又不知道笑笑的存在,就算他想要對我不利,也一時沒轍,而且那位孫小姐不喜歡我,住一起多不合適。」
她自知難以說服沈之敬,又轉向問一旁的笑笑「你就讓我住你家吧,好不好?」
看著他們拉拉扯扯,在吳麗一雙水靈靈的求救眼神下,無奈嘆氣,「好吧,咱兩是同病中人,我要是對你見死不救,指不定將來我也會受到同樣對待。」
聞言,吳麗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連忙躲在笑笑身後,說「就這麼說定了。」
沈之敬拗不過她,而且一想起孫凝對自己的病態愛戀,和孫凝一起住,指不定更加危險。
沈之敬並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到了笑笑家,將她家的環境也審視了一遍,這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回到法醫中心的沈之敬收到一條簡訊,他看了一眼後就放下,之後便全神貫注在對吳棟的屍檢中,完全把簡訊的內容拋諸腦後。
三個小時候,法醫中心大門開進了一輛大奔,車輛剛挺穩,車上便竄下來一名少女,稚嫩的小臉粉紅撲撲的,少女身形不高,瘦小得惹人憐,一雙星眸充滿活力,一下車就直往法醫大樓跑去。
一雙小短腿飛快的奔跑,空氣都因為她的朝氣而變得甜美。
跟著,車輛走下一名俊朗的男子,高大的身形,壯碩的體格,臉上帶著黑色墨鏡,只露出一雙好看的劍眉,嘴巴嚼著口香糖,他慵懶的動作看似不羈,慢悠悠的走進法醫大樓。
等男子走到沈之敬所在的解剖室,已經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聲。
「這麼說,死者很可能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被兇手殺死的,藥物檢查有什麼發現?」夏如坐在圓凳上,一雙小腿點著腳尖抵住地面,雙手各拿著一張報告在閱覽。
沈之敬坐在她的對面,完全沒有久別重逢的寒暄,直接和她探討案情「死者體內的酒精含量超標,但是在兇手故意營造的案發現場有許多白酒瓶,這樣的證據有些不夠強力。」
「不對!如果死者是因為醉酒失去了行動力,那麼兇手是用什麼辦法實現這一點的?」
聽見她的一點,沈之敬不確定地反問「彼此認識?」
夏如搖頭,「如果是朋友認識,相遇喝酒,那麼就不可能在樓頂,也不可能悄無聲息,我記憶中喝醉酒的畫面可是很吵鬧的,而且不能光死者喝,兇手也喝,這喝到最後還能實施犯罪嗎?」
聽完,沈之敬嘆了口氣,大手捏著下巴,臉色為難,「你說的有道理。」
這樣完美的犯罪,他真的能找出真兇嗎?
沈之敬又問「那你也覺得這是一件意外事故?」
「您為什麼會這麼問?您心裡不是明白這不是一件意外事故?」
「旁觀者清,你或許沒有我這樣的偏私。」
夏如歪著頭,「您偏私了嗎?」
「如果死者不是她的哥哥,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在這件案子中,我的判斷沒有絲毫錯誤,但畢竟是認識的人,因為她的影響,在我心裡一直有個嫌疑人,我很難不將他和這件事情聯繫到一起。」
「那個嫌疑人做了什麼可疑的事情?」
沈之敬眉頭一皺,對唐銘評價「他長著就是一副殺人兇手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拿他無可奈何的態度。
夏如被他的話逗笑,「之敬哥哥,很少見你這麼不理智的評價一個人。」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就是有這麼一個人,讓你一眼就覺得討厭,活了30多年,你哥我算是見到了。」
「說到底,你就是因為嫉妒。」艾倫推門進來。
看見久未見面的兄弟,沈之敬少有親切的問候,直接反駁「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掌控著,會出現嫉妒心理也是正常,但是我必須要糾正,她當年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不過是被他精神控制而已。」
「哦,這麼說你已經確認了?」
「嗯,昨晚我當面問過她,雖然她沒有說原因,但是她認同你的訓練小狗的說法,而且,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了。」
艾倫看著他的得意忍不住嘖聲,「看來你是想避嫌去談戀愛了。」
「並沒有,我只是想在你面前炫耀而已。」
「那你是想我為你的炫耀違規操作?」
「說得好像你多循規蹈矩似的。」沈之敬撇了撇嘴。
「之敬哥哥,你怎麼好像變得不一樣了,而且您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夏如疑問。
沈之敬說「很奇怪嗎?我已經34歲了,要是早點遇見她,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艾倫又是嘖聲,「果然戀愛的人都是沒有理性的,你早點遇到她,她才幾歲?」
被他一提醒,沈之敬這才反應過來,「我就打個比喻。」
「看吧看吧,眼前的老沈已經不是咱兩認識的那個老沈,他現在是戀愛人格在主控他的身體。」
夏如問「啥叫戀愛人格?」
「多重人格分裂症沒聽說嗎?」
一聽,沈之敬冷眼一瞪,「你才多重人格,你全家——」一時說溜嘴的他及時收住,都是親戚,相煎何太急呢!
艾倫笑了笑,「丫頭,你認識的老沈,是被孫凝改造過的毒舌冷漠型人格,咱去美國之前的是丟了心上人的頹廢型人格,現在的老沈周身圍繞著心型,是他的戀愛人格在發酵。」
對於心理分析,夏如還是相信艾倫的判斷,恍然大悟的頻頻點頭。
「你別聽他胡說,多重人格分裂才不是這麼一回事,沒事別亂科普,我這叫純愛,你和美國妞那才叫激情,你確定要互相傷害嗎?需要我在未成年人面前翻一下你的舊賬?」
艾倫糾正「她是中國人。」
「美籍華人!」
艾倫罕見的被懟得無言以對,和丁香的過往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顆污點,怎麼抹都抹不掉。
夏如聽著,大腦里忽然有了對應的人物,天真地說「你們說的是紐約的法醫丁香嗎?」
沈之敬說「除了她還能有誰。」
「哦!難怪我當時覺得他們之間挺曖昧的。」
「哦,怎麼曖昧了?」
「他摸她的胸了。」
一聽,艾倫倏地瞪大眼睛,解釋「老天作證,我那是在救她!」
夏如不悅的嘟嘴,控訴地對沈之敬說「他先救她再來救我。」
「那是我離她比較近。」
「是你說的,人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就算我離你遠一點,你第一個要救的人當然是我,而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了她,可以證明,在你心裡,她是排第一位的。」
艾倫煩躁地說「你才做幾天人,就想要分析我?」
夏如無懼他的怒火,一板一眼地說「當一個人無法否定別人的話時,就會從對方的弱點攻擊,這是你說的,另外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已經當了52天的人了。」
「小屁孩!」
看著他們針鋒相對的場面,沈之敬挑起一邊眉毛,疑惑「你們這趟出門挺精彩的!」
聞言,夏如的眼睛裡閃著光芒,「確實挺精彩的,只是很可惜,所謂的外星人只是一個5萬年前的畸形智人,唉!」
談起熱愛的事情便兩眼發光,夏如是少有讓沈之敬主動靠近的女生,第一次見面是在學術研討會上,一名興奮的上前跟他要簽名的少女,身後還跟著一員保鏢,第二次見面是國家級別的罪案,他被邀請當顧問參與案件調查,見識了夏如和國家要員據理力爭的場面,第三次見面是沈之敬親自向方明提出請求,邀請夏如來協助調查。
這麼一來一回的接觸,兩人便成了忘年之交,也是吳麗失蹤後,唯一一個能讓他露出笑容的人。
沈之敬帶著寵溺的目光看她,說「那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經歷了吧。」
「嗯!第一次鑑定智人,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夏如揚起笑顏。
看著他們溫馨的畫面,艾倫拉過凳子在他們之間坐下,敲了敲桌子,說「好了,家常嗑完了,聊正事吧。」
沈之敬無視他的小動作,有些擔憂的嘆氣,「除了案發現場的菸頭上沒有指紋,別的線索暫時還沒有。」
已經提前了解過案件的艾倫冷笑一聲,說「果然戀愛的人都是盲目的,其實你家小女朋友很早以前就給出了方向,可惜你都沒發現。」
一聽,沈之敬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你們查了吳棟回北市,查了他暫住的地方,調查了案發地點的監控,最終都一無所獲,但是!在吳麗的審問中,她提到了一個關鍵,那就是一個月前,他曾經撬開過吳麗家的大門。」
沈之敬搖頭否定,「這點也已經查過了,確實看見他出現過在吳麗家,但沒有逗留太久就走了,之後也沒有回去過,距離案發一個多月,我不明白這點和吳棟的死有什麼關係。」
艾倫又是自信一笑,繼續分析「死者吳棟回家,在沒有驚動到妹妹吳麗,也沒有外在力量去要求他離開,為什麼他選擇回家然後又離開?」
夏如說「他回家是想要搞錢。」
「沒錯,假設這是死者最開始的目的,那又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離開?」
「偷到錢了,或者找不到錢,就離開咯。」夏如回答。
艾倫搖頭「不對!吳棟選擇破門,如果他一走了之,吳麗回到家,必然要報警處理,大廈有監控,很快就會被警方逮捕,所以他實施破門後,是想要和吳麗正面面對,但在吳麗還沒有回家以前,他就走了,這是為什麼呢?」
「李宇確實提過吳棟離開時,是背著包包的,但吳麗後續沒有報警,都只覺得是吳棟回家拿了點行李。」沈之敬說。
「你有問過吳麗,他哥哥到底帶走了什麼嗎?」
沈之敬的眉頭沉下,「我當時沒覺得這個事情有重要性,而且相隔時間太久,沒有提問的必要。」
「我看你是顧著泡妞,把正事都忘了。」
「我沒有忘,只是沒覺得這是疑點而已。」沈之敬在心裡嘀咕,又不是人人都是警隊之星。
「去查查。」
儘管沈之敬剛才在反駁他,但仍相信他的判斷,眉頭跟著展開,案件總算出現轉機,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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