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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一個大將軍,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我只有將軍府讓我回老家看爹娘的時候,我才會到處跑、到處玩,我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是我的來世……我和你一樣,我們沒什麼區別。我去外地讀書,帶著饅頭鹹菜,有時候去極北之地,有時候又會去南方,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那看來你比我慘啊,我至少可以待在一個地方,無非就是受那個天殺的臭將軍的氣!」
「啥?」
「額……那個,我說錯了……」
我的話很有代入感,極大的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只不過她口誤之下,把對將軍的憤恨說了出來。
「無妨,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並沒有記憶,就好像你說你不知道來世的那些事情一樣。我很好奇的是,之前的我……不對,應該是之前的大將軍,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不許耍賴!哼,簡直太不是東西了!就拿最近來說吧,霸占了我……的傳家寶!」
「那個茶杯?」
這個事情我倒是知道的,杯子是我故意留下的。
「啊?好啊,就知道你在忽悠我,拿我逗樂是不是?哼!我累了,不說了……」
「我發誓,沒有騙你,我的記憶,是從那個茶杯那天開始的,再往前那些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哼,我才不信呢!」
「是真的,我們一路上走到現在,你應該看得出來,現在這個我不是那個我了。」
我試圖努力辯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梨花相信我的話。
「好吧,信你一回。那傢伙脾氣差,體罰下人,每次都打我手心,非要把我打哭才行,可是你又不允許別人哭出聲來,我的另一隻手就只能捂著嘴哭。端菜要小碎步,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洗衣服要自然晾乾,不能擰,要不然留下印子被你發現就又要罰。天氣好還可以,大概一到兩天就晾乾了,可是如果陰天下雨,那天上掉下來的雨水就是我因為衣服沒晾乾受罰的淚水!」
「我有這麼的壞嗎?」
我實在是想像不到堂堂一個大將軍,常常拿身邊的人找茬、體罰到底是什麼心態。而梨花說著說著把對將軍的稱呼改成了「你」,對著我開始了控訴,讓我既無奈又哭笑不得。
「哼,這才哪到哪啊!所有下人除非你同意讓他們離開,否則任何人不能離開將軍府,不論是暫時回老家探親還是以後不來將軍府幹活了。其他的比如說擦桌子沒擦乾淨,衣著打扮看不順眼,給你燒泡澡水不合適了,熱水送的慢了,毛巾聞著有氣味了……天吶,我真的想掐死你!還好你有唯一一個優點,那就是不好色!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命薄,同鄉一起出來的,可以說只有在你的將軍府里的這些女孩子能保住名節,回到鄉里也沒有流言蜚語,而那些去其他府第幹活的女孩子,經常聽說會出事……還有就是,你如果出征不在將軍府,很多事情管家說了也不算,只是,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聽到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想要掐死我的時候,我真的是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
「看來我並不是一無是處。你覺得他哪裡奇怪了?」
她最後關於大管家橫海的話,讓我來了興致。
「因為我覺得他與其說是在忍著,不如說他是對將軍府里的事情毫不在意,他有別的重要的事情要做,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去做那些其他的事。」
「為什麼這麼說?直覺嗎?」
對於我來講,現在能夠得到關於橫海大總管的相關信息的渠道,暫時只有梨花丫鬟這裡了。
「直覺?我可沒那麼厲害,你看嘛,我們這些丫鬟受了委屈,就會哭出來,畢竟我們地位太低了,並且不哭出來的話你這傢伙就會一直罰下去……可是他作為大總管,輔佐過好幾位將軍了,德高望重,地位崇高,可是你卻沒給他什麼權利,他竟然能忍住……」
「我在與不在,他都是什麼樣子?」
我有些好奇,這個拂塵本體所化的橫海大總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明明是已經得道飛升的仙人將它丟棄了,它為何想要在皇城裡鬧騰一番呢?
「你在的時候,我們有事找他,他就會說,稍等,我去回稟將軍。你不在的時候,他就會說,將軍不在,等他回來以後再做決定。」
「這其實也算正常的吧?如果他這些年來都是這樣的話,可能就是不想承擔責任。」
「那可未必,他給我們定了規矩的。」
梨花突然說起了規矩,怒氣值飆升,看來這橫海大總管定下的規矩也是很差勁。
「規矩?這我倒是不知道,說來聽聽!」
「你們真是狼狽為奸……太壞了……他的規矩多了去了,比如說我們做丫鬟的不能越級,有事先找他,將軍府那麼大,怎麼可能都找他去說呢。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後來他倒是安排了一些人負責我們的事情,只不過都不干正事,吃空餉。然後就是給我們開大會,教育我們要老老實實,各種洗腦,各種假惺惺的關心我們,他前腳關心完,後腳那些吃空餉的就會來讓我們繼續……」
「你說的這些吃空餉不干正事的人多不多?」
我似乎察覺出來了異常,估計這些人就是橫海大總管的心腹手下。
「一開始不多,後來就越來越多了,並且時不時的換一批新的,美其名曰擔心這些大男人對我們這些丫鬟不利,可是每一批人似乎都比上一批更差勁,就知道指揮我們幹這干那,聽說將軍府的男丁都去干粗活重活了,有一次我看到我的一個同鄉渾身濕透了回來的,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渾身濕透?難不成去過靜心潭附近?」
我猛然一驚,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是全局的一個疏漏,那就是靜心潭周圍沒有仔細檢查一遍。
「這我就不知道了,其他的不想說了,改天再說……行嗎?」
「無妨,你休息一下吧!結界王,我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喚出結界王,我心裡稍微踏實一點,我跟他商量讓他派出一些結界獸去探查一下靜心潭周圍,確保安全。結界獸王欣然應允。
這時候快到第三道關卡了,這道關卡是護城河外的一道,聚集著很多人,估計一時半會過不去。
「還有多少道關卡啊?有沒有近路呢?」
梨花的抱怨讓我們開始想新的計劃,必須找到一條捷徑,反正這次來就是為了探查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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