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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紀接著說道:「老鄧啊,當初金達跟我談這個新區的時候,我是持不贊成的態度的,原因嘛,很簡單,你看看國內現在所有的大中小城市哪一個沒有這個區哪個區的,雖然名目繁多,但實際上都是為了招商引資玩的把戲。讀書都 www.dushudu.com這種把戲玩的太多就失去了它的吸引力了,加上能來投資的客商總量也是有限的,這世界上也沒那麼多投資商可以填滿國內所有的經濟開發區。所以就造成了國內很多開發區都是一個閒置的狀態,大量的土地被拋荒,浪費嚴重。我反對這個新區是不想看海川市重蹈別的地方的覆轍。」
說到這裡,呂紀談了口氣,說:「本來金達也是接受我的看法的,回去把這個新區給擱置了下來。但是你可好,被那個胡俊森三句話一糊弄,居然就冒冒失失的對這個新區表示了支持,讓海川市又看到了新的希望,居然就拿著你的令箭把新區的籌建工作給啟動了起來。老鄧啊,這裡我就不得不批評你了,你既然都已經承認我對你的工作是很支持的,為什麼這件事情上你就不能跟我溝通一下意見呢?你那麼著急表態幹什麼啊?你這樣子做甚至讓我懷疑你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另有企圖的。」
鄧子峰這時才意識到呂紀這個書記也不就是一點能力都沒有的,呂紀剛才批他的這些話字字句句都是抓在理上的,讓他就是想反駁也沒有理由可反駁。看來他被這段時間呂紀在他面前的示弱給蒙蔽了,以為他已經逐步掌控了東海省的大局,可以隨便拿捏呂紀了。哪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想像的那個樣子的。
鄧子峰心中暗生警惕,他知道呂紀這個書記在東海省也是經營多年的,如果真要在離開東海省之前給他製造麻煩的話,那這個麻煩也是不可小覷的。而在這個他就要上位的敏感時期,他可不希望再生什麼變故的。
鄧子峰就有意要跟呂紀緩和關係了,他笑了一下說:「呂書記啊,您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做錯了,對不起啊,您看一開始我就跟您說了,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對工作太較真了,有些事情只要認為是對的,就會急不可耐的去做,有時就會忽視跟領導和同事的溝通工作,我錯了。我承認海川新區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欠考慮了。」
呂紀看了鄧子峰一眼,他並不相信鄧子峰是真心認錯,很多時候官場上的人轉變態度是比變臉還快的,鄧子峰認錯這不過是一種審時度勢的表現而已。
不過他對鄧子峰退縮了還是感到很高興的,這起碼說明他的反擊也讓鄧子峰開始畏懼了。這也越發堅定了呂紀要出手對付鄧子峰和孟副省長的決心。他現在對鄧子峰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這是一個狡猾善變的傢伙,此刻他如果不去對付鄧子峰,讓鄧子峰順利接任書記,那將來他留在東海的呂系人馬恐怕將會遭受滅頂之災的。估計這也是曲煒想要說服他對付鄧子峰的主要原因了。
另一方面,呂紀也確實有想要為自己賭上一把的想法,東海省書記是封疆大吏,比起某個部委的部長那可是強的不止一點半點,就為了這也是有必要賭上一賭的。
不過在動手之前,還不能驚到鄧子峰,呂紀就笑了一下說:「老鄧啊,跟你說了不要說對不起嘛,工作上有分歧說開了就沒事了。既然你也認同我對海川市新區的看法,那要把它上升到省級開發新區的事情是不是就算了?」
鄧子峰笑了笑說:「那就算了,這個新區確實有不成熟的地方,我贊同您的看法,還是等它長大一點我們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行,您忙,我回政府那邊去了。」
鄧子峰就離開了呂紀的辦公室,呂紀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心說現在你想說算了,我還不算呢。你們不是都覺得我魄力不足嗎?那我就乾脆做幾個大動作給你們看看,展現一下我的魄力。
呂紀就抓起電話打給了曲煒,說:「老曲啊,你過來一下,你跟我說的事情我們要好好合計合計,看究竟怎麼去做才合適。」
曲煒一聽就知道呂紀下定了決心啦,就笑著說:「誒,呂書記,我馬上過去找您。」
北京,笙篁雅舍,傅華吃完早餐就跟馮葵分手匆忙回到了家中,他也擔心被鄭莉發現他昨晚一夜未歸。進了家門之後,家裡依然是冷冷清清的,他昨天帶回來的東西已經是原樣沒動,看來昨晚鄭莉也沒回來。
鬆了口氣的同時,傅華心中也是有點失落的,鄭莉這幾天都沒有打個電話給他,這種狀況持續下去的話,他們這對夫妻遲早是要出問題的。
傅華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鄭莉的電話,鄭莉接通了,說:「有事啊?」
傅華笑了笑說:「小莉啊,我已經從海川市回來了。傅瑾怎麼不在家啊?」
鄭莉說:「我帶他去爺爺家住了,你既然回來了,回頭你去把傅瑾接回家去,保姆也在爺爺家。」
傅華就想把自己被免職的事情跟鄭莉通報一聲,他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是需要只會對方一聲的。傅華說:「行,我回頭就去接,誒,小莉啊,有個事情我……」
「好了,老公,我沒時間跟你說話了,」鄭莉打斷了傅華的話,說,「我這邊還有工作等著要做呢,有什麼事情晚上等我回家再說吧,掛了啊。」
鄭莉說完,沒等傅華有所反應直接就掛了電話。搞得傅華拿著手機站在那裡一陣錯愕,愣怔了一會兒他才把手機收了起來,心裡暗自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找一個事業有成的老婆的下場,連訴苦人家都不聽的。
接下來更讓傅華鬱悶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家中能幹點什麼了。往常有工作打發時間,他並沒有覺得日子無聊,現在工作沒掉了,這種沒事可做的時間就變得難熬了起來。
在家裡呆坐到了十點多鐘,他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是胡瑜非打來的,胡瑜非笑著說:「傅華,在幹嘛呢?」
傅華笑了笑說:「正發呆呢,胡叔找我有事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既然你沒事,過來陪我聊聊天吧。我在家裡。」
傅華笑了笑說:「那行,我一會過去。」
傅華就去了胡瑜非的家中,見面之後,傅華笑了笑說:「不要意思啊胡叔,這一次害的東強白跑了一趟。」
胡瑜非笑了笑說:「別這麼客氣,說起來不是東強帶的那幫人搞事,你也不會被免職的。」
傅華笑了笑說:「根子並不在東強這幫朋友鬧事上的,我被免職也是我以前自己種下的因,是我跟某位市領導關係不睦,這一次的事情不過是給了他整治我的機會罷了。」
胡瑜非笑了笑說:「究竟怎麼回事啊?」
傅華笑了笑說:「陳年往事了,不說也罷。」
胡瑜非笑了笑說:「說來聽聽嘛,我們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談資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那我就說給您聽聽,不過您可別笑我啊?」
傅華就把他跟金達之間恩恩怨怨形成的經過跟胡瑜非說了,胡瑜非聽完笑了一笑,說:「這世界啊,好人不容易做啊。聽了你跟這個市委書記結怨的經過,讓我想起我以前一位也在官場上混的朋友。」
傅華笑了笑說:「難道說他也跟我遭遇到同樣的事情?」
胡瑜非笑了笑說:「那倒不是,我那位朋友很睿智的,才不會像你一樣陷入窘境的。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一句很令我印象深刻的話,現在對照著你的遭遇,越發讓我他的那句話說的真是太正確了。」
傅華看了看胡瑜非,笑了笑說:「能讓胡叔都印象深刻的話,肯定是很有哲理的了。」
胡瑜非笑了笑說:「不但是很有哲理,也很有用,特別是對你們這些官場中人。你知道嗎,我那位朋友出身工人家庭,沒有絲毫的背景,但是卻是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竄起得很快,可能依靠的就是他的這句至理名言了。」
傅華笑了一下說:「胡叔您這麼一說越發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別逗我悶子了,趕緊告訴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句話,讓我看看能不能藉此擺脫現在的窘境。」
胡瑜非笑了笑說:「這句話幫你擺脫窘境是不太可能啦,但是卻能說明你為什麼會陷身於現在的窘境。他跟我說這麼說的,他說他之所以能夠躥升的這麼快,是因為他把握了一個原則,那就是你幫了別人,還一定要對方覺得好像是他幫了你似的。」
傅華聽胡瑜非這麼一說,心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他跟金達之間問題的癥結所在了。雖然他從來沒有說在金達面前以恩人自居,但是這件事情卻讓他心理上有了一種凌駕於金達之上的優越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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