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你這哪裡還有曾經天軍統帥的模樣?」
「軍師?!」
呂陽安靜下來,用驚喜的聲音道,「軍師你來了?」
「我就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回過神來,你已經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筆神閣 m.bishenge。com」軍師的臉藏在黑色的兜帽之下,「你的靈魂已經撐不住了。」
「我可以!」呂陽咆哮道,「不過是區區小事......」
「小事?」軍師笑道,「人皇計劃失敗之後,你將靈魂一分為二,結果半數的靈魂被戰神擊潰,險些魂飛魄散,僥倖有曾經作為人皇的龍氣殘留維持,而得以以半數魂魄的姿態存在。現在你又在分裂靈魂製作分身,導致自身靈魂早已百孔千瘡,這樣的你,即便曾經是仙魂,也很快就要消散了。」
「明明我才是天軍的統帥,那鳳凰算什麼東西!」
「你可沒資格提她,她有勇有謀,能屈能伸,是大慈悲之人......遇上這種人,再來多少次你都註定會輸。」
「我不甘心,不甘心!」呂陽道,「我明明與成功近在咫尺,我不會再敗!」
「你早就敗了,承認吧,呂陽。」
「我沒有,你個賤女人,閉嘴!」
軍師聞言,摘下兜帽,「可以了,你已經沒必要再活下去了,呂陽,何必給彼此增添麻煩呢?」
呂陽聞言大怒,正欲動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一尊泥塑一般沉重起來,力量在流失,咔嚓,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氣海和識海碎裂的聲音,隨即,整個身體都開始開裂,乾癟的皮膚上漸漸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那醜陋的右手中飛出無數粘稠的黑色的氣,他張口欲言,卻發現他早已經失去了聲音。
「你造孽太多了,連靈魂都布滿了血腥的污垢,難以想像,你以前也是個正派的人。」軍師平靜的看著他,「你都要死了,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周圍的魔修們沒有出手,他們就那樣看著,對於首領的死亡無動於衷。
「真正的軍師並不是我,我只是個傳話者。」她道,「而原本她的意思,僅僅是讓你成為人皇,現在你自作主張的犯下殺孽,因此最終成此結果,與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本身其實一直在渴望著鮮血與殺戮,你喜歡支配生命的感覺,但很抱歉,誰都不會認同你。」
呂陽徹底化了灰,完全的消散在了世間,很難想像,一代天軍統領,最後竟然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他的不甘太強烈,以至於到了最後,他竟然還能用那原本早就失去了作用的嗓子憤恨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玉舞!!」
被叫到名字的人笑了笑,將兜帽重新戴上,淡淡道:「你們自求多福吧,怡情早就知道了你們大本營的位置,她不來,不過是因為不到時候罷了。」
「軍師,到了現在,我們都聽你的。」一魔修戰戰兢兢道,「我們該做什麼?現在雖然我們還活著,但若是等到那怡情前來,我們就全都完了。」
玉舞在原地站了半晌,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意思,你們先暫且待在此處不要輕舉妄動,短期之內你們很安全,那怡情多半不會輕易前來,之後的事情,等我問完那位大人再做打算。」
「......大王雖然人十分差勁,但畢竟也是我們大王,這樣冷漠,真的好嗎?」一人問道,「至少不能放殺人兇手走......」
「我可沒殺他。」玉舞道,「他大限已到,我來送他一程罷了。」
一群本來羈傲不遜的魔修此刻竟然沒有出手,也許是被壓迫久了,他們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心理。
出了萬魔窟,玉舞嘆了口氣,看著四周荒蕪的場景,感慨道:「大人,你說的沒錯,人心難測,誰知最後會變成這樣呢?」
「不知玉羅現在如何了,既然怡情無事......那麼她應該已經死了吧?」
腳步沉重起來,玉舞離開了萬魔窟,烏鴉被她的腳步驚嚇,飛起一片。
「小鬼,我們這都安逸了一個月了,那些魔修不會是都死光了吧?」
張天佑懶散的躺在床上,手裡拿了本從紈絝子弟身上摸出來的小畫冊,邊看邊問道。
「老大死了,他們當然沒動靜。」風語趴在桌子上吃驢打滾,像一隻慵懶的貓咪,「呂陽挺廢物的,沒撐過去。」
「你知道?」張天佑放下畫本,「這幾天你偷跑了?」
「兄弟,別動下半身,多動動腦子。」風語翻了個白眼,「不過這件事情印證了我很久以前的一個猜想,我收穫不小。」
「我自覺也算是個聰明的,但你講話我怎麼就這麼難聽懂呢?」
「你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聽著當然聽不懂。」風語從桌子上抬起頭,又趴下去,「一群人在下同一盤棋,棋盤是天下,棋子各不相同。」
「你也在下嗎?」
「我不下棋。」風語道,「但是所有人的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行吧,我還是看看這些刺激的小玩應比較好,和你講話太刺激了,我跟不上。」他又拿起畫冊翻了幾頁,似乎是隨口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原地不動,還是?」
「原地不動的話,很快就會被宸臻追上。」
風語看向窗外,人們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既然祁融還在尋找五行之水,那我們就去找被藏起來的五行之金,等到向煜反應過來的時候,再轉手滅掉萬魔窟。」
「等等,五行之金難道不是已經被魔君帶到皇宮去了嗎?」
「他帶的是假的,魔君向煜,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輕易相信他的話,就離死不遠了。」風語道,「那應該是他最後的籌碼吧——讓自己不被作為祭品的籌碼。」
「哎,等等,這裡有漏洞。」張天佑猛地坐起來,「你妹妹不是有看破一切虛妄的星辰之眼嗎?她應該不會被蒙在鼓裡才是。」
「她當然沒有被蒙在鼓裡,她可從來沒說過那東西是真的,應該說,從頭至尾,什麼都清楚的看在眼裡的小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對了,她能看到天下人的事情,那豈不是也能通過我看到你?我們朝夕相處,如果把我的一部分認知屏蔽出去,他們應該很輕易的就會發現蹊蹺,然後找到我們吧?」
「她能看見。」風語抬頭,笑著看向張天佑,「但是她看見的,應該只是我想要她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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