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明亮的寶石在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那些細碎的星光落下來,將大地上的黑暗驅散了些。讀爸爸 m.dubaba.cc夜晚的風似乎有些涼,林中那一小堆柴火因此燃燒的更旺了,昏黃的火光將四周劃出一片溫暖的黃色區域,兩人坐在火前,抬頭看著夜色。
「你能從這片夜空中看出些什麼呢?」
又扔進去些柴火,風語輕聲問道。
「他們不過是些星星,能看出些什麼?」張天佑躺下,道,「人活著沒必要那麼詩情畫意,星星就是星星,它們漂亮、發光、掛在那裡,沒了。」
「我也和不少人看過星星了,我愛的人,我親近的人,這樣回答的,你還是第一個。」
張天佑晃晃腦袋,「何必給這些東西賦予上屬於你的情感呢?那些東西,說到底都是你自己內心的聲音。」
「你真實在。」風語笑了笑,「這就是為什麼,你是被選擇的人皇的原因吧?因為你很有代表性。」
「這還有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
叼了根破草,張天佑嘟囔道:「誰知道會是我啊,到現在我還改不了偷東西的習慣。」
「大公無私、不求回報而甘願奉獻的,是天族;自私自利、毫不為人而只知為己的,是魔族;而游離於兩者之間的,能夠為了信念與愛犧牲、也會為了私慾與愛遲疑後退的,是人類。」風語笑笑,「會前進也會後退,時而無私時而自私,懂得承擔與放手,認識自己與他人,服從於規則卻又想打破規則,這樣簡單又複雜的、徘徊於善惡邊緣的,便是人類。」
「你說的好像很懂一樣。」
「因為我不屬於以上三種,我游離於三界之外,看得更清楚些。」
「嗯?妖族這麼厲害?」
風語搖頭,「我也不是妖族。」
張天佑吐掉嘴裡的草,苦澀的草味頓時彌散開,他屈膝坐起,「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哎你這話,是不是有點不禮貌?」風語臉色一僵,好半晌道,「其實也不重要,我有珍視的人、想保護的人,也有愛的人,其實我也.......差不多是個普通人。」
張天佑哼哼幾聲,從身旁的包裹里掏出幾塊糕點扔過去,風語接住,道了句謝,然後默默的開始吃起來。
「你這樣真讓我覺得自己不正常。」張天佑道,「你能不能稍微放過我?我覺得對著一個小姑娘心動有點太過分了。」
「哈?」風語動作停下來,指了指自己,「我?」
「單身了幾百年,這時候突然出現個和我親近的女人,這樣我很難做。」他道,「我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什麼。」
風語一時語塞,耙了耙頭髮,然後道:「可能因為我身份特殊的原因?你不要講的我和什麼狐狸精一樣......每個遇見的男人最後都這樣的話,我以後可不敢隨便和人稱兄道弟了。」
「誰敢相信我們才認識了兩個月,你還叫我哥哥?」
「那是記憶錯亂的時候才會叫,你看現在我不是好好的?」
張天佑呲牙,「還真是用完就丟啊。」
「隨便你胡扯。」風語攤手,「等我把呂陽幹掉,我估計時機也差不多了,不過你可要想好,你好不容易擺脫了人皇的身份,再繼續跟著我往下走,之前的努力可能都會白費。」
「活夠本了,也該為人類做貢獻。」張天佑道,「而且你心中也一直有顧慮,畢竟浩劫大陣可能會因為人皇的變更而出現不可預知的異常,我也在你的記憶里看到了,天帝和陛下是一個人,既然他們是一個人,那麼在靈魂這一點上,就會出現問題。」
「該說你深藏不漏?」
「謝謝誇獎。」
又安靜了一會兒,張天佑喂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再看過去,風語已經睡熟了,越來越小的體態讓她看起來很脆弱,六七歲的小姑娘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像一隻溫順的小羊羔。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包裹里拿出被子給人蓋上,小姑娘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他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神色,輕輕的應了,然後抬頭看向夜空。
「就把你當做妹妹吧,小鬼。」
呂陽在萬魔窟中踱步,背著手在骨座前來來回回的走了不下幾十個來回,顯得十分焦躁,一些手下在旁邊看著卻不敢出聲,這位大人向來脾氣陰晴不定,萬一說錯了什麼,被責罰是小事,若是被徹底製成鬼奴,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不是說這女人已經投入輪迴了嗎,怎麼還能每次都準確的出現在我們的目標地點?!」他猛的一甩袖,殿內的物品便碎裂一地,「近幾月的行動沒有一次成功,出去的人都有去無回,她難道是開了天眼,否則怎麼會每次都能知道我們的計劃?」
沒人回答,他又煩躁的坐回骨座上,「這女人......不,也許不是這女人的問題,我們之間也許有內鬼。」
他伸手吸上來一個人,惡狠狠的問道:「是不是你?」
「不是我啊大王。」那人的聲音尖銳到幾乎同慘叫一樣,「以我的資格根本不可能知道具體計劃,不是我啊!」
將人甩出去,呂陽泛著黑而乾癟的手指慢慢摸上了那形同枯槁的右臂,思索良久,他眼中的陰毒幾乎抑制不住要化為實體。
「聯繫一下軍師大人,問問她該怎麼辦。」
「報大王,軍師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繫了。」
「怎麼可能,軍師根本不可能出事!」呂陽站起來大吼道,「再去聯繫!」
「是!」
手下戰戰兢兢的走了,只剩下呂陽憤恨的站在由人骨堆砌而成的骨座面前,表情更是陰暗。
「怡情,你必須死。」
昏暗的萬魔窟外飛過幾隻烏鴉,它們呱呱的叫著,聲音迴蕩在這陰暗不見天地的血腥之地,有些可怖。
睡夢中的風語皺起了眉頭,突然嘴角輕輕的彎起一個弧度,好像是在嘲笑對方一樣。
以為什麼事情都順著他的心思、自己是一切的中心,這種無知無畏驕傲自大而不自知的人,永遠是那樣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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