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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新竟然是馮一周的兒子。
馮一周在病房看到劉浪的之後,已是滿面蒼老。
起初誰也沒將馮新跟賀夕說的話放在心上,甚至就連馮新自己都抱著僥倖。
可是,當賀夕無緣無故的病倒,而醫院裡卻什麼原因都查不出之後,馮新慌了,馮一周更慌了。
病房裡,馮一周抓著劉浪的手,不再是刑警大隊長的身份,而是一個為兒子擔憂的父親。
「劉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劉浪看著馮一周,本來想將牛大壯出現在那家旅館的事情說了,可是,卻只是張了張嘴,將話又咽了回去:「馮隊,你放心好了,我今天來正是想去查查看的。」
馮一周感動不已,看向馮新的眼神中除了溺愛,更多的卻是擔憂。
馮新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劉浪聽完之後,本來懸著的心也稍微放緩了一些。
對方,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可怕。
馮新說,當時他們倆人在晚上十點多去的旅館,開始時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起初他們也沒有懷疑,而是自己找了一套房間,結果睡到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 w?w?w·
馮新二人極不情願的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身華服的美貌女子。
馮新是個男人,從來沒有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
當時馮新就愣住了,問女子要幹嘛?
女子只是笑,而笑的過程中不停的打量著馮新二人。
直到被女子打量的頭皮發麻之後,馮新二人臉色才微微有些不正常,顫聲問道:「你究竟是誰?想幹嘛?」
女子淡淡的一笑,卻是痴人媚生,聲音好似百靈婉轉動聽:「我叫顏白奴,是這家叫做再回頭客棧暫時的老闆娘。」
賀夕聞言,撲哧一樂,不自覺的嘀咕了一句:「嘿嘿,還客棧呢,這麼破誰還會回頭啊?」
自稱顏白奴的女子沒有笑,而是慢慢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道:「你們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都在我的手裡,所以,你們是我的。七日之內,再帶一對情侶來,否則,你們將會死!」
馮新面露古怪,可依舊盯著顏白奴,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賀夕聞言卻是有些惱怒,脫口罵道:「你們這破旅館想訛人就直說,還威脅我們,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
顏白奴不怒,而是幽幽的說道:「我們不是誰,是鬼……」
說罷,身影消散,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整個旅館裡突然讓人感覺陰氣森森。 ?壹?百~萬\小!說 w?w?w?·1?k?a?n?s?
馮新跟賀夕終於有點兒怕了,也不敢再多待,匆匆忙忙跑出了旅館。
可是,他們剛剛跑出旅館,正好是第一縷陽光照了過來。
再回頭時,旅館的影子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座散發著臭味的垃圾堆。
劉浪聽完之後,仔細想了想,又問道:「那個女子長得什麼樣兒?」
馮新卻是一臉的茫然,「當時我清楚的記得她長得非常漂亮,可、可不知為何,現在她的樣子似乎變得越來越模糊了呢?」
略一沉吟,劉浪趕緊走到病床前,掀開賀夕的被子,卻發現賀夕正在瑟瑟發抖,而兩隻手跟癲癇一般。
劉浪瞳孔瞬間收縮,連忙扒開賀夕的眼睛,隱隱也明白了對方的手段。
只見賀夕的眼睛沒有眼白,一片漆黑,而手心腳心處更是有清晰可見的血管。
這種事情劉浪知道,賀夕被人招魂了。
只是,看著賀夕的樣子,被人招魂的手段似乎非常高明。
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用來做很多的事情,巫術中可以下蠱施毒,而更為陰險之人甚至可以招魂害人。
看著賀夕的樣子,馮新跟馮一周都嚇得面色蒼白,「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浪臉色非常凝重,沉聲道:「對方非常警覺,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對付他。」
說著,劉浪對馮一周道:「馮隊,這件事現在非常緊迫,賀夕體內的三魂七魄已變得非常不穩,我必須幫她穩住。」
馮一周連連點頭,「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劉浪看了馮一周一眼,沉聲道:「如果見到牛大壯,一定要逮住他!」
馮一周一愣,不明白劉浪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小牛,他、他怎麼了?」
劉浪此時根本沒有時間多做解釋,連聲道:「馮隊,我懷疑牛大壯有問題。」
馮一周依舊不解,可還是愣愣的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劉浪跟馮新和鬼鬼說道:「你們守在門口,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鬼鬼回答得很乾脆,「知道了。」
馮新卻有些遲疑:「沒、沒事吧?」
劉浪沒有回答,只是瞟了鬼鬼一眼。
鬼鬼當即會意,拉住馮新就出了病房,小聲安慰道:「你應該相信你父親的眼光。」
病房門關閉,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間刺啦刺啦響了兩聲,咔的一聲熄滅了。
本來安靜的病房中竟然起了一陣怪風,莫名變得陰氣森森。
劉浪凝起了眉頭,快步跑到到病床上,將賀夕扶起,然後自己盤坐於她的身後。
賀夕抖動的越來越厲害,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像是本來浸滿水的泥巴在一點點風乾一般。
劉浪的手按在賀夕的背上,慢慢運起鬼王訣,一條條淡黃色的絲線慢慢從劉浪的手心中遊走出來,像是蠶繭一般一點點將賀夕纏繞。
「你是何人,為何奪人魂魄、來這裡害人?」
片刻之後,劉浪的額頭上已滾下了豆大的汗珠,而剛剛籠罩在賀夕周身的黃絲線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啪!」
劉浪胸口猛然間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絲甜腥之味鑽到了喉嚨。
強忍著沒將這口血吐出來,劉浪再次凝神,低聲喝道:「鬼道至醫,變化無窮!」
剛剛崩斷的黃絲線再次攀爬了起來,將賀夕的周身籠罩,而一條條青煙卻在此時拼了命的從賀夕的身體裡往外跑。
「可惡,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奪人魂魄?」
劉浪再次出言質問。
一道優美的女聲從賀夕的嘴中緩緩飄出:「咯咯,沒想到,在陽間,竟然還有人修習鬼王訣。咯咯,我突然感覺越來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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