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翻著白眼,看著鬼婆婆手中的書,張了張嘴,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壹看 書 w w?w ·1?k?a
鬼婆婆渾然不覺劉浪的眼神,一把將已經混合好的研缽拿了過來,低聲教訓道:「道家煉丹講究火候,配以真氣煉化,而這鬼丹煉化當然需要鬼氣嘍。哼,看你這小子,肯定沒有鬼氣的,行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鬼婆婆將研缽放置於一個三角架上,一把火柴點燃了手中的金瓶梅,置於研缽之下。
那本金瓶梅呼啦一下燃燒而起,火焰瞬間將研缽包裹了起來。
鬼婆婆看也不看劉浪,兩隻手呈八字狀放於研缽之下,嘴中念念有詞。
只見一團團肉眼可見的黑色菸絲緩緩從鬼婆婆的手心飄出。
那些黑煙一碰到熊熊燃燒的紙張,立刻收斂了很多,而火焰竟然也黃中透藍,也跟著變弱了很多。
劉浪大驚,連忙問道:「鬼婆婆,你、你這是在用鬼氣煉鬼丹?」
鬼婆婆不答,雙眉緊緊凝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火焰,額頭似是有汗珠冒出。
劉浪自討了個沒趣,只好閉上嘴,仔細觀察了起來。
只見鬼婆婆手心中的黑煙時大時小,黑強時弱,而那一本書燃燒的火焰也是時大時小,時強時弱。? 壹??百~萬\小!說 w?w?w?·1?k要a n?s看h?u?·c?c
研缽之中的藥材在慢慢融化,一點點凝結在一起。
足足過了近三個時辰,藥材幾乎全部融化,甚至大部分都蒸發乾淨。
整整一研缽的藥材融化的也僅剩下一口水那麼多。
更讓劉浪驚異的是,那本書竟然燃燒了這麼長時間,卻全然沒有燒盡的意思,火勢依舊不減。
劉浪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回頭看了看紋絲不動的大門,低聲說道:「鬼婆婆,既然曉琪不回來,我在這裡也麼沒什麼事了,我、我就先回去了啊。」
鬼婆婆依舊不吭聲,神色卻愈發的凝重。
輕輕咳嗽了一聲,劉浪站起來,朝著研缽之中看了一眼,再朝著鬼婆婆一抱拳,卻是轉身出了醫館。
就在醫館的門關上的剎那,裡屋的門帘卻被掀開,走出一個人來。
「鬼婆婆,劉浪走了?」
人影正是韓曉琪。
鬼婆婆看了韓曉琪一眼,聲音沙啞道:「幫我添一味藥。」
「什麼藥?」
「鬼膽。」
韓曉琪連忙回到藥匣拿出一枚鬼膽,投入到了研缽之中。
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要看 書 w?w?w?·1?k?a書
鬼膽像是在沸水中投入了一塊冰一般,整個研缽頓時發出了陣陣銳響,緊接著,研缽的外體也跟著龜裂了起來。
韓曉琪見此,頓時大驚,「鬼婆婆,不好,研缽要炸了。」
鬼婆婆面色有些難看,也不吭聲,忽然間將雙手往上一抬,口中疾聲喝道:「起!」
「咔嚓!」
研缽瞬間崩裂。
與此同時,鬼婆婆的手鬼魅般伸進了研缽之中,再收回來時,手裡卻多了一粒圓潤的丹藥。
看著這枚黑漆漆、表面卻放著光澤的丹藥,鬼婆婆本來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將頭一仰,連水都沒有喝,直接將丹藥扔進了嘴裡。
韓曉琪只是怔怔的看著,卻是沒說一句話。
鬼婆婆吃完之後,閉目養神了十幾分鐘,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韓曉琪連忙上前,將鬼婆婆扶到裡屋的床上躺下歇息,而自己坐在一邊,低下了頭。
鬼婆婆看不出呼吸,面沉如水,盯著韓曉琪問道:「曉琪,你真的想好了?」
韓曉琪抬起頭來,輕輕點了點頭道:「鬼婆婆,您要不斷服食這聚魂丹才能活到現在,而我不跟他見面又算得了什麼呢?」
韓曉琪邊說著,不覺雙眼有些發紅,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
鬼婆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伸手輕輕撫摸著韓曉琪的臉頰,嘆聲道:「曉琪,魂魄之體能活千年本就是個奇蹟,如果沒有這聚魂丹,恐怕我早就魂飛魄散了。可是,你卻不一樣,你竟然不需要藉助這聚魂丹,只需要依附在韓家後人的身邊就可以,這、這倒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韓曉琪雙眼朦朧,怔怔的盯著鬼婆婆道:「我也不知為何,但您將鬼氣這種東西透漏給劉浪,就不怕巫冥門的人來追查嗎?」
鬼婆婆慘澹一笑,嘴角卻是帶了一絲嘲諷之色:「呵呵,我們這些散落在陽間的老傢伙還怕些什麼?再說了,你因為怕劉浪受牽連而不去見他,不也是為了讓他能安心修習鬼王訣嗎?」
「可、可是他真的能知道嗎?」
「傻孩子,如果連這都不知道的話,那以後怎麼對抗整個巫冥門?」
說著,鬼婆婆神色忽然又暗淡了下來,似是喃喃自語道:「如果,他真的不是那個人的話……」
長長嘆了一口氣,鬼婆婆神色再次凝重了起來,雙眼陰戾,乾癟的嘴唇緊緊皺在了一起,聲音像是擠出來般沉悶冰冷:「哼,顏白奴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陽間收集魂魄!」
韓曉琪一怔,不禁疑惑的問道:「鬼婆婆,誰是顏白奴?」
鬼婆婆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了擺手,掩飾道:「沒什麼,曉琪,你趕緊去準備吧,我們還要跟那個幾個糟老頭子比試鬼醫之術呢。」
「哦……」
韓曉琪答應了一聲,回身出了裡間,看著剛才劉浪坐過的凳子發著呆,喃喃自語道:「劉浪,我不見你是為了你好,我多麼希望你有那個能力,面對他們啊……」
數日幾天,韓曉琪卻是不希望劉浪能碰到他們。
可如今,卻不知為何,竟然莫名生起了希望。
只因為,鬼婆婆告訴她,劉浪的體內產生了一絲鬼氣。
而鬼氣,是真正步入鬼道的開始,沒有鬼氣,根本不堪一擊。
劉浪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鬼氣,甚至被鬼婆婆搞得鬱悶無比。
出得黃泉路後,腦海中一直盤桓著鬼婆婆粗糙的煉丹之術,嘴裡也嘀咕不停:「這個老太婆,神神叨叨的,都這麼大年輕了,還看金瓶梅,恐怕有心無力了吧?」
那本金瓶梅已慢慢燃燒,並未燒盡的紙片無風一飄,卻是空無一物,上面沒有半個字。
「鬼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劉浪走到了大街上,不自覺想起煉製鬼丹的東西,兀自笑了笑,自嘲道:「真氣我倒是知道,可又有幾個人能煉出來,更別提這鬼氣了?嘿嘿,對了,回頭問問朱涯,他煉出真氣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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