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將定身符一貼到林彌月的身上,林彌月立刻停止不住,身體僵硬。
正在此時,排骨也端了一杯水走了進來,急問道:「浪人劉,接下來怎麼做?」
劉浪一轉頭,看著排骨木訥的盯著自己,一臉的茫然,可臉色已變得煞白,顯然是急不行。
劉浪快速的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幾枚銅錢,分別壓在了林彌月的額頭與雙肩還有四肢,輕輕念動著定身咒,讓林彌月體內的蠱蟲不會太過猖獗。
做完這一切後,劉浪道:「排骨,把你的血混進水裡面,然後塗在她的腳底那些紙灰上,快點!」
排骨端著半盆水,聽到劉浪這般說,不禁頓時愣住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水盆,顫聲問道:「浪人劉,你確定要這麼做?」
劉浪轉頭一看,立刻明白了排骨的意思。
這一盆水太多,得放多少血才能分散開啊?
劉浪一陣鬱悶,指著床頭小桌子上的一個水杯說道:「你加幾滴血混滿那一杯水就可以了。」
排骨一聽,連忙拿過杯子。
杯子裡的水空空如也,排骨猶豫了片刻,似乎不太願意將盆子裡的水倒進去。
劉浪看著他遲疑的模樣,不禁急了,催促道:「快點啊,再等,你想不想救林彌月了啊?」
「想、想倒是想,可、可這是洗腳盆……」
我暈,這種時候還在乎這個?
劉浪一臉鬱悶,一把奪過杯子,把杯子一頭扎進了盆子裡,裝了大半杯水,隨手又遞迴排骨的手裡,說道:「快點,放血。」
排骨咬了咬牙,看了看一動不動、但臉色已漲得紅中透白的林彌月,一咬牙,從床底下摸出了一把菜刀,對著自己的手指刺啦一下拉了一道大口子。
劉浪一怔,沒想到排骨竟如此給力,倒還是個熱血青年呢。
鮮血從排骨的指頭裡滾了出來,又滴進杯子裡。
劉浪眼見杯子裡的水已差不多被染紅了,一把搶過杯子,倒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快速的在林彌月的腳心塗了起來,把剩下的半杯往床邊一放,說道:「剩下的全給她灌進嘴裡。」
「啊?這、這是洗腳盆裝的水……」
排骨使勁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劉浪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也不敢再廢話,爬上去捏著林彌月的鼻子給她灌了下去。
劉浪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利用鮮血的味道把林彌月體內剩餘的蠱蟲勾出來。
可如果用單純的鮮血的話,要塗同樣的面積卻要很多,混雜在水中不但更易與紙灰混合,而且表面積也大,更容易散發氣味。
至於倒進林彌月嘴裡的那半杯,其實劉浪只是為了穩住那些蠱蟲,讓它們不要太快熟悉林彌月的鮮血。
被劉浪壓制住的林彌月的身體明顯在小幅度顫抖著,可根本動彈不得,但林彌月的臉色卻越漲越白,不一會兒已變得跟石灰一般,慘白的嚇人。
排骨站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可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著劉浪盤膝坐著,不斷的在林彌月的身上點來點去。
詭異的是,劉浪每點在林彌月的身上,那個部分都會微微隆起一下,然後又快速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正好是劉浪下一次點到的地方。
如此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劉浪的臉上已出現了汗珠,神色也變得異常凝重。
而林彌月的臉色也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黃,看得排骨心驚膽戰。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十幾分鐘,劉浪忽然間低喝一聲:「出來了。」
眼見劉浪的手快速點到了林彌月的左腳底,點完之後,本來成指的手快速變成半握狀。
排骨瞪大了眼睛看著,猛然間看到到一隻跟蜈蚣似的東西一下子從林彌月的腳底鑽了出來,正好落進了劉浪的手心。
劉浪飛速的捏住蜈蚣樣的蟲子,反手在林彌月的腳心一滾,立刻就將蟲子的身上塗抹了鮮血跟紙灰。
下一刻,劉浪冷哼一聲,將蠱蟲朝著地上重重摔去。
噗!
一聲悶響,紙灰散開,裡面的蠱蟲竟然消失,不見了蹤影。
排骨在一旁看著,驚奇的張大了嘴巴,跟看魔術一般,愣愣的問道:「浪人……」
排骨話剛說到了一半,卻見劉浪雙眉一挑,再次將手戳在了林彌月的另一隻腳心,如法炮製,快速的將另一隻蠱蟲弄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後,劉浪的臉也變得有些蒼白,長長出了一口氣,緩聲說道:「把她身上的符紙跟銅錢拿下來吧。」
排骨如夢初醒,按照劉浪的吩咐連忙上前將林彌月身上壓的東西拿了下來。
就在排骨最後將符紙揭下來的時候,林彌月忽然間坐了起來,兩隻眼中透著茫然,左右看著排骨跟劉浪,疑惑的問道:「你、你們這是在幹嘛?」
林彌月顯然還有些虛弱,說完之後,又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排骨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一見林彌月竟然能夠開口說話,頓時喜極而泣,上前一把抱住林彌月,竟然跟著孩子般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彌月,你、你可嚇死我了。」
邊哭著,排骨抱著林彌月的腦袋,哽咽道:「彌月,你、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啊?」
林彌月眼中儘是茫然,看了看劉浪,又看了看排骨,抬起手來,溺愛般的摸了摸排骨的腦袋,嘆聲道:「響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去了夢裡香之後,開始時還好好的,可後來,卻什麼也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林彌月邊說著,又虛弱的喘息了兩口。
劉浪看在眼裡,眼皮跟著一跳,連忙說道:「排骨,你先將她放下,我檢查一下。」
排骨此時對劉浪已經佩服的無體投地,哪裡還會不聽,連忙讓林彌月躺下,戰戰兢兢的守在一旁,擔憂的問道:「浪人劉,不會還有事吧?」
劉浪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毛巾沾了一點兒水,將林彌月腳心上的紙灰跟血漬擦乾。
開始時並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等劉浪將林彌月的腳心全部擦乾之後,原本那兩塊烙印般的東西突然間像是融化了一般,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滲進了林彌月腳底的皮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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