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說大也大,也說小也小。
劉浪根本沒有想到尚化眉的老公竟然是唐落珠的弟弟。
尚化眉告訴劉浪,她的老公叫唐頑石,老家正是靠近燕京市的一個小城市,家裡還有一個姐姐,正是唐落珠。
開始時劉浪根本沒多想,可仔細一詢問,才知道唐頑石不但是唐落珠的弟弟,而且似乎唐家這些年還發生了一些事情。
至於唐頑石怎麼死的,甚至唐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劉浪再三追問,但尚化眉卻是再也不肯說了。
劉浪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否則唐家也不會不管,而是將尚化眉娘兒倆扔在燕京市自生自滅了。
見再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劉浪也沒再多問,只是告訴尚化眉,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給自己打電話。
尚化眉根本沒想到劉浪會如此熱心,感激之情自不用再說。
回到花圈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劉浪隨便洗了個澡,然後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又畫了幾張常用的符,放到了貼身的口袋裡。
劉浪拿出馮一周給的警徽和那枚黃金牌,仔細端詳了一番,將警徽也放在了身上,而將黃金牌放到了臥室里。
臨睡之前,劉浪跟四鬼聊了一會兒天,又獨自躺在了床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
不知不覺中,劉浪慢慢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劉浪睡得很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五點多才被竊竊私語聲驚醒。
劉浪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側耳傾聽。
說話的是槐樹牌位中的四隻鬼。
只聽風越說道:「小付,你說這件事我們該不該跟大師說啊?」
「還是算了吧,你看他最近已經夠累的了。」是小鬼付少桓的聲音。
宛如又接話道:「可是,如果不說,萬一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啊?」付少桓似乎根本不以為意。
劉浪聽得有些糊塗,心中不禁暗想:「這四隻鬼好像有事瞞著我啊?」
這麼想著,劉浪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隆……」
假裝打了一個呼嚕,劉浪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嘀咕道:「廁所、廁所……」
劉浪半眯著眼睛,直接沖了出去,到了院中痛痛快快的灑了一泡尿。
抬著看著天空,正掛著半輪月亮。
此時是月下旬的光景,秋意已經非常明顯。
這個點兒穿著單薄的衣服出來,竟然還有些微涼,尤其是放了一泡熱量之後,劉浪激靈靈打了一個哆嗦。
「時間過得好快啊!」
劉浪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彎月,想起從認識韓曉琪到現在發生的種種,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已經睡不著了,劉浪索性回屋穿好衣服,將鎖鬼符拿了出來,準備用煉鬼術將在火車上收服的那隻克胞鬼煉進自己的左手心中。
劉浪盤膝坐在院中,從花圈店裡拿了七根白蠟燭放在自己的周圍,點上。
做好這一切後,劉浪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將一滴血滴進了鎖鬼符中。
鎖鬼符上的符文很快就將那滴鮮血吞噬。
劉浪輕念咒語,將克胞鬼放了出來。
克胞鬼是個小女孩,穿著一件花布棉襖,一出來就要四處逃竄,可一碰到那些蠟燭的火苗就嚇得哇哇亂叫。
慌不擇路的克胞鬼一臉的驚慌,逃了幾次沒有用,縮在蠟燭圍成的圈中戰戰兢兢的盯著劉浪,低低嗚咽著。
劉浪也沒理會,再次咬破手指,將手一揚,另一隻手快速擺出著一些奇怪的姿勢。
幾滴鮮血從指尖飛出,竟然紛紛朝著克胞鬼的眉心處鑽去。
克胞鬼驚慌失措,眼睜睜的看著劉浪,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幾滴鮮血已沒入了眉心之中。
突然間,克胞鬼的雙眼瞬間變得無神,緩緩飄落到了劉浪的身前站住。
劉浪心頭一動,將手舉了起來,張開手掌放在克胞鬼的身前,輕聲呵道:「收!」
克胞鬼身影一閃,嗖的一下鑽進了劉浪的手心裡。
劉浪又是一招手,克胞鬼再次跑了出來。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劉浪此時的煉鬼術已愈加純熟,竟然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將克胞鬼給收了。
這隻克胞鬼的威力並不如之前在橋上收的那隻強,但畢竟也算是厲鬼,反正放在身上也沒用,平時拿來嚇唬嚇唬小鬼還是可以的。
收服了克胞鬼之後,劉浪站起身來,看著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天光正在一點點放亮。
「哎,不等了,我去請饒九妹吃早飯去,她知道的東西對我肯定有用。」
劉浪心裡一直惦記著饒九妹說的那種降頭術,本來想請人家吃個晚飯,可左右一想,直接早飯得了。
說走就走,劉浪抬腳正想離開,忽然感覺貼身放著的巫牌竟然動了一下。
劉浪一驚,連忙將巫牌拿了出來。
我擦,這東西為什麼這個時候有動靜了啊?
劉浪神色一變,連忙回到院子,將巫牌放到了院中的石台之上,凝目觀望。
巫牌七瓣牡丹不知何時已經綻開,其中一片跟之前一般,緩緩飄落而起,在劉浪面前展開,然後僅僅幾秒之後,卻是再次回到巫牌之上,恢復了正常。
可就是這幾秒鐘,劉浪卻是豁然開朗,像是本來的迷宮中突然打開一道門一般。
「這、這東西竟然有克制鬼曼童的方法?」
劉浪的震驚是無以復加的,根本沒想到,每次到了事情亂如麻的時候,巫牌總會跳出來,給自己一些指引。
看著牡丹花瓣再次閉合,劉浪的心裡也久久無法平靜了。
這個巫牌咋就像是一個能掐會算的人一般,每次出現時,裡面的功法都極有針對性。
「奇怪?難道真的有這麼神奇?」
劉浪激動的同時,卻不禁也有些疑惑。
一想起當時馬家老祖那隻飛僵說自己是被馬家族人給害死的,劉浪心頭不禁一動,喃喃自語道:「不會吧?難道馬大叔還有什麼東西隱瞞著我不成?」
仔細端詳了一番白巫牌,跟之前一般無二,看不出任何異常。
劉浪只得收起疑惑,暗暗琢磨著:「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還是有必要去一趟石窟村的。無論如何,這塊巫牌肯定沒有馬大叔說的那麼簡單。」
這麼想著,劉浪也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次盤膝而坐,腦海中琢磨著剛才看到的克制鬼曼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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