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裡香出來後,劉浪的心情又沉重了。
本來以為得到靈魂契約的消息,可以稍微輕鬆一點兒,沒想到竟然會有黑巫教的教眾慘死。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雖然現在劉浪這個教主也沒幹多少事,但畢竟是教主,卻不能坐視不理。
此時劉浪已基本確定,那兩個叫寧凝跟潔的女孩,肯定跟靈魂契約有關係。
只是,劉浪並不確定兩個女孩口中所說的老闆是不是馬小帥。
但有一點兒劉浪也猜出了個大概,那個用靈魂契約換取魂魄的大漢,應該非妖即鬼,絕對不是人。
劉浪走出夢裡香之後,一直琢磨著這個問題。
而在劉浪的身後,此時正有一輛麵包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麵包車裡坐著五個人一個司機,其中四個人都蒙著臉,手裡拿著胳膊粗的鋼管。
「發哥,真要收拾他?」一個蒙臉人問道。
坐在駕駛室旁邊的正是周力發,發哥。
發哥冷哼一聲,惡狠狠的說道:「這小子還以為自己真是老大了,今天竟然給我當眾出醜,要不是看到膽哥的面子,我絕對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的!」
「可是,他們都傳這姓劉的很厲害,我們要不要小心點兒啊?」
「哼,小心個屁,我還真不信他能翻出天來。」
發哥眯著眼睛,眼中顯出狠毒之色,冷聲道:「我也想不明白,這小子給膽哥到底灌了什麼湯,竟然讓我好幾年的同學都跟我翻臉,還有那個彪子,哼,回頭一併收拾了。」
麵包車不緊不慢的開著,一直跟在劉浪的身後。
劉浪此時正聚精會神的想事情,根本沒留意到身後已被人跟蹤了。
劉浪一直沿著馬路走了大半個小時,慢慢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坐在麵包車上的發哥一看機會來了,朝著身後幾人一揮手,沉聲道:「快,上去。」
「吱……」
麵包車朝前急沖了兩步,在劉浪的身邊停下。
劉浪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突然看到吉普車上衝下了好幾個大漢,架著劉浪上了車。
大漢將劉浪弄上車後,獰笑著將劉浪圍在中間。
司機一踩油門,直接竄了出去。
劉浪有點發蒙,抬眼一轉,根本沒當回兒事:「怎麼?劫財還是劫色?」
「呵呵,老大,你還真有點膽色嘛,怪不膽哥對你都有些信服呢。」
副駕駛室里的發哥回過頭來,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劉浪,一臉的陰笑。
劉浪一看到發哥,立刻明白了,這是要報復啊。
劉浪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問道:「發哥,是你啊?嘿嘿,是想將我送回家?」
「屁,姓劉的,我送你回姥姥家!」
發哥將眼一瞪,直直的盯著劉浪,破口罵道:「姓劉的,今天早晨你可真夠威風的啊?老子想賺錢怎麼了?你竟然敢擋老子的財路,快點,跪下給老子磕頭賠罪,否則……」
「哼哼……」
旁邊的一個大漢拿著大鐵棍在劉浪面前擺來擺去,恐嚇著劉浪。
劉浪斜眼看了看鐵棍,微笑道:「哦,發哥?怎麼,膽哥是沒把事情跟你說清楚啊?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散開那些生意?」
「哼,明知故問!」
發哥冷哼一聲,抬手朝著劉浪的臉上就甩了過來,還大罵道:「姓劉的,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我發哥的厲害!」
眼見發哥的手掌就要甩到了劉浪的臉上,劉浪卻是沒有動,只是輕輕將頭往後一挪,一張嘴,『呸』的吐出了一口唾沫。
那口唾沫不偏不宜的正好吐到了發哥的手上。
發哥頓時氣得兩眼通紅,頭髮都快立起來了,大聲罵道:「打,往死里給我打!」
坐在劉浪兩邊的兩個小混混頓時興奮不已,舉起鐵棍朝著劉浪的腦袋就掄了下來。
足有胳膊粗的鐵棍啊,這要是真打在腦袋上,非得開花不可,不死也得掉半條命。
發哥死死的盯著劉浪,似乎已看到了劉浪鮮血迸濺的樣子。
劉浪輕蔑的一笑,一抬手,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啊』的一聲慘叫。
「打、使勁給我打!」
發哥興奮的大聲叫著,可是,話音剛落,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慘叫聲根本不是劉浪發出來的,而是那個輪鐵棍的混混叫出來的。
只見那個小混混抱著胳膊,痛苦的爬在車門上,一臉驚恐的盯著劉浪,像看死神一般。
而那根鐵棍,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劉浪的手裡。
另一邊的那個小混混正將鐵棍舉在半空,一看這架式,嚇得噹啷一聲將鐵棍掉到了地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鐵棍直接砸到了小混混的腿上。
那個小混混抱著腿也蜷縮在車門邊上,儘量離劉浪遠一些。
麵包車本來就不大,這一眨眼的工夫,完全調了個。
發哥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突然感覺脖子一緊,身體不聽使喚的被人從前座直接拽到了後座。
「發哥,今天上午這是沒活動夠啊。來,讓我再來陪你活動活動。」
後排座本來就有些擁擠,劉浪一把將發哥拽過來之後,空間不禁更加擠了。
發哥此時似乎緩過勁來了,自己這幾個人根本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坐在最後一排還有另外兩個混混。
這倆人本來只打算看熱鬧,眼見劉浪制住了發哥,一愣神間,頭腦一熱,竟然雙雙舉起鐵棍朝著劉浪的後腦勺輪了過去。
鐵棍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眨眼間就到了劉浪的頭頂。
劉浪連眼都沒抬,一隻手拽著發哥,猛然間往上一提。
發哥跟一隻小雞一般瞬間飛了起來。
「砰……」
「咔嚓!」
「啊……」
一聲慘叫,發哥登時被打暈了過去,腦袋一歪,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後面的兩人徹底傻眼了,連忙抱住發哥,大聲叫道:「發哥,發哥,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兩根鐵棍,正好打在了發哥的後背上,恐怕脊柱直接斷開了。
劉浪面色冷峻,此時已下定了決心要懲治發哥,連理都沒理,拿起手裡的鐵棍,兩手抓著兩頭,用力一掰。
「嘎……吱吱……」
鐵棍竟然生生的彎了起來,在劉浪的手裡,跟泥捏的一般。
這、這還是人嗎?
本來就驚恐萬狀的混混們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這絕對是祖宗啊,不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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