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暮,難道這件事真跟那個天暮真人有關?」
劉浪腦海中不斷徘徊著當初天暮用黑狐牙重傷胡老三的情景,越想感覺這種可能性越大。
至少在劉浪認識的人中,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有這種本事,光靠著毒牙就能將一隻修行了幾百年的妖精打跑。
可是,如果真是天暮,他又是什麼動機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當初胡老三差點將天暮吃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天暮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因為一隻黑狐就要對付整個狐仙家族。
劉浪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那個小白臉天暮根本不像是有如此膽魄之人啊?對付整個狐仙家族,需要的氣魄太大了,根本不是小打小鬧,與對付胡老三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歐陽清織見劉浪嘀嘀咕咕,不禁疑惑道:「劉浪,你說什麼?」
劉浪並不確定,連連搖頭,擠出一絲微笑道:「呵呵,清織,沒什麼,我們趕緊想辦法先出去吧。」
整個基地占地面積並不大,劉浪跟歐陽清織找尋了一番,並沒有更多的發現。
基地里似乎除了那些日本兵跟那個叫櫻子的泥人外,並沒有其它東西,甚至連只鬼都沒有。
裡面像是被什麼人打掃過了一般,除了一些廢棄的桌椅和沒有的步槍,沒有發現再多的東西。
可是,看到那兩個鐵籠的時候,劉浪跟歐陽清織都一致認為,這裡面的骸骨肯定是當時小鬼子做人體實驗時死的人。
劉浪不禁悲憫之心大起,跟歐陽清織一商量,想要將這些骸骨都燒了。
可是,此時還沒找到出路,真燒了恐怕得將自己活活葬在裡面了。
「清織,我們掉下來的地方似乎是塊鬆軟的土地,沒有辦法,我們先挖挖試試吧。」
歐陽清織自然沒有意見。
劉浪拿著一把帶刺刀的步槍,對著掉下來的地方使勁捅了兩下,裡面果然鬆軟無比。
劉浪心下一喜,連忙又運起鬼王訣,將鬼王訣灌注於槍身之上,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上面的沙土很快被攪出了一道空隙。
劉浪二人的頭頂上露出了一道暗門。
劉浪扒著暗門,用力往兩旁一拉,只聽呼啦呼啦的聲響,兩道暗門竟然真的朝兩邊分開了。
「啊?竟然真可以?」
可是,那道暗門打開之後,卻像是有彈簧一般,又慢慢往加收縮。
劉浪突然想起自己進來時的情景,連忙拉住歐陽清織,將她往上一托,大叫道:「快,你先出去!」
歐陽清織被劉浪用力甩了出去。
劉浪剛想跟著出去,一看到那些骸骨,心頭一動,立刻拿起打火機,將打火機扔到了骸骨堆里。
「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吧。」
劉浪不再停留,一個急跳也竄了出去。
可是,就在劉浪出去的同時,那堆骸骨竟然像是被澆了一層油一般,呼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噼里啪啦的聲響響徹整個地下基地。
就在大火慢慢將骸骨吞沒的時候,鐵籠的後面竟然慢慢顯出了一道鐵門。
鐵門之前被鐵籠擋著,根本看不見,此時骸骨被燒掉才顯露出來。
鐵門左邊刻著一道八卦符,右邊刻著佛家萬字符,中間赫然一個巨大的詭字。
轟隆!
鐵籠被燒得通紅,一聲巨響也塌陷了下去。
正在此時,那個已經碎掉的泥人身上慢慢升騰起一團白煙。
白煙慢慢匯聚,身影竟然是那個穿和服的日本娘們櫻子。
櫻子微微一笑,看了看被大火燃燒的鐵籠,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
龍虎山,未央閣。
泥人王坐在議事大廳的一邊,怔怔的盯著二級台階之上的座位。
那個座位,曾經是龍虎山掌門饒無貪坐的位置。
「師叔,我哥傳回來什麼消息沒?」
饒九妹從外面跑了進來,遠遠的就喊了起來。
自從饒九妹的父親饒無貪死後,饒九妹整個人已瘦了一圈,此時看起來非常憔悴。
泥人王一聽是饒九妹,立刻轉過頭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九妹,你還沒休息啊?」
饒九妹攏了攏自己蓬亂的頭髮:「師叔,我擔心我哥。」
泥人王輕輕拍了拍饒九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九妹啊,你哥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如今黑巫教已是秋後的螞蚱,根本蹦躂不了幾天了,放心好了。」
「可是,我總感覺冤有頭債有主,如此肆意殘殺黑巫教的人,似乎不對。」
泥人王一怔,似乎沒料到饒九妹會有這種想法,臉皮急了兩下,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九妹,殺死師兄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我們只知道是黑巫教的人。黑巫教的人分布如此散亂,我們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啊。」
「可是……」
「九妹!」
泥人王忽然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道:「九妹,我知道你於心不忍,可黑巫教所使的巫術都是為了害人,就算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也會去害別人,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
「師叔,我知道,但如今黑巫教似乎並不只是害人,我聽說……」
還沒等泥人王說完,泥人王突然將眼一瞪,厲聲道:「九妹,你聽說那個劉浪是黑巫教的教主了?」
饒九妹張了張嘴,眼圈有些發紅,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沒想到劉浪竟然成了黑巫教的教主,我了解他,他根本不會隨便殺人的,況且,他跟我爹無冤無仇……」
「九妹,難道你忘了?當初他們劉家為了得到七屍蝕魂丸,非要跟你定下親事,就是怕劉浪會死於非命。可如今呢,劉浪活得好好的,他們劉家怎麼就不管不問了?」
「我、我知道,但……」
泥人王一甩手,冷聲道:「九妹,你應該知道,你爺爺答應了這門親事,也只是因為欠了他們劉家一個人情,可這七屍蝕魂丸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萬一有一天劉浪體內的東西再也壓制不住……」
泥人王突然閉嘴不說了,他盯著饒九妹,似乎想讓自己的話在饒九妹的腦海中消化一會兒。
饒九妹低著頭,腦海中卻是紛亂無比,看了泥人王一眼,喃喃道:「師叔,父親死了,我不想我哥再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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