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道士越斗越狠,死死纏在一起,甚至都慢慢使出殺招。
眼見這麼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可圍觀的人卻越看越興奮,喝彩聲此起彼伏。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旁人看不出小道士劍中的殺機,可劉浪卻看出來了。
「不好,倆人都紅眼了。」
正想著,兩個小道士忽然從卡車上沖了下來,雙方寶劍猛然間一個交錯,朝著旁邊一個看客刺了過去。
那個看客正看得興奮,突然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寶劍噗嗤一聲正刺進了左肩。
「啊……」
看客慘叫一聲,身體一個趔趄,直接跌倒在地。
圍觀的人頓時大驚,短暫的遲疑之後,很快就陷入了驚恐。
只聽有人大叫一聲:「啊……殺人了!」
霎時間,人群好似無頭的蒼蠅一般,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四處亂撞。
就這片刻的工夫,很多人撞到了一起,被其他人踩在了地上,哀嚎慘叫不已。
兩個小道士根本不為所動,依舊舞動著劍花,相互威逼著對方。
寶劍遊走之處,很快又傷了好幾個人。
站在劉浪旁邊的司機也看著瞠目結舌,嘴角一勾:「哎呀媽呀,不好,好像出事了。」
說著,司機轉身就要往出租車裡鑽,一看到劉浪,不禁大急道:「小哥,快進車裡,不然一會兒不被小道士的劍傷到,也會被人踩倒的啊。」
劉浪沒有吭聲,知道此時再不出手,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卻是兩腳發力,輕輕往上一躍,踩著前面一輛轎車,緊接著,在半空中一個騰躍迴旋,直接竄到了兩個小道士近前。
此時兩個小道士早已斗紅了眼,根本無視別人,突然看到眼前一個人影一閃,同時破口罵道:「滾!」
兩把寶劍同時朝著劉浪橫掃了過來。
劉浪雙眼一眯,怒哼一聲:「小小年紀,好大的戾氣啊!」
劉浪眼疾手快,急速一閃身,兩手往前一抓,同時扣住兩個小道士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捏。
只聽『啊啊』兩聲慘叫,兩把寶劍噹啷噹啷掉到了地上。
同一瞬間,倆小道士似乎也醒悟了過來,一扭頭,正看到劉浪怒視著自己。
中年司機此時張著大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看著劉浪的眼神都變了,「這、這才是高人啊……」
遠處很快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劉浪知道如果警察介入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直接抓住兩個小道士,冷哼一聲:「不想找麻煩,跟我走!」
倆小道士此時徹底蒙了。
剛才人家一招將倆人收拾了,對方肯定是高手啊。
如果敢反抗,對方肯定手起刀落,對付自己跟砍瓜切菜般簡單啊。
倆小道士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混亂的人群,似乎也意識到惹了麻煩,這要是被掌門跟師兄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責罰。
「你、你是……」
倆小道士還想質問,但劉浪卻是手上用力,往外一提,直接將倆人拉了起來。
劉浪拽著倆小道士,跟提著兩個紙人一般輕鬆,直接躍過旁邊一輛轎車的車頂,朝著人少的地方跑去。
中年司機此時眼都直了,目送著劉浪的背影,嘖嘖嘆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呢……」
卻說劉浪拽著兩個小道士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子裡。
聽到外面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劉浪這才鬆開手,將兩個小道士往牆根一送,冷聲道:「你們哪裡的?」
倆小道士已被劉浪的身手給驚呆了,此時聽到劉浪的聲音,猛然間哆嗦了一下,齊聲道:「正一派。」「麻衣派。」
「一個個說!」
其中一個連忙舉手:「我是麻衣派。」
另一個咽了一口唾沫,也恭恭敬敬的說道:「前輩,我、我是正一派的。」
劉浪點了點頭,指麻衣派小道士問道:「你是崑崙的?」
「對對對。」
麻衣小道士連連點頭。
劉浪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看了正一派小道士一眼,冷聲道:「你是茅山的?」
「是。」
倆小道士驚奇的看著劉浪,不知道劉浪到底要幹什麼。
劉浪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這倆小道士,知道他們根本沒殺過人,更不可能殺過黑巫教的人,極有可能是跟著師兄師姐來的。
稍微詢問了一下,知道倆人原來就認識,只是後來一個去了崑崙,另一個去了茅山,這次跟著師兄下山後,倆人又碰在了一起,各自都說自己的門派好,結果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
倆人年紀相仿,氣性卻是不小,爭執了兩句就刀兵相見了。
此時冷靜了下來,倆人都是一臉的羞愧,跟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低著頭不吭聲了。
劉浪聽到倆人的話,心中的怒氣也稍微消了一點兒。
劉浪將他們倆人帶到這裡,自然不只是為了救他們,而是想打聽一下究竟什麼東西使他們下山來到燕京的。
看著兩個小道士,劉浪輕嘆了一口氣,緩聲問道:「你們是跟師兄一起下山的?」
「嗯。」倆人同時答應著。
「那你們下山所為何事?」
「這……」
倆小道士同時抬起頭來。
正一小道士張了張嘴,似乎並不確定道:「聽師兄說是來下山找東西的。」
「找什麼東西?」
正一小道士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聽陳師兄偶爾提起過。」
劉浪去過茅山,也認識一些茅山的人。
尤其是朱涯也來自茅山,劉浪倒也捎帶著有幾分感情。
聽到正一小道士如此說,劉浪不禁問道:「你說的陳師兄叫什麼?」
小道士一愣:「陳阿丙。」
「哦……」
劉浪想起來了,應該就是當初在茅山時見過的那個人。
陳阿丙是茅山的二師兄,跟朱涯關係也不錯,更是頗得掌門萬義良信任。
想到這些淵源,劉浪問道:「萬掌門沒來嗎?」
小道士立刻露出警惕之色:「前輩認識我們的掌門?」
劉浪微微一笑,不答反問:「你是最近才上茅山的吧?」
「是啊,上個月才上的茅山。」
果然如此,當初劉浪大鬧茅山的時候,小道士也沒上去,自然也不認得。
麻衣派小道士見倆人聊得火熱,似乎有種被冷落的感覺:「原來前輩也是這道門中人啊?那前輩肯定也認識我們的掌門人嘍?」
劉浪將眼一眯,譏諷道:「你們當初的掌門人是不是叫烏不骨?」
劉浪只知道黑巫教原教主烏不骨曾化身麻衣派掌門人,後來被玉面殺了之後,卻不知誰是新的掌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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