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花生輪圓了胳膊,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須彌八骨念珠重重砸在了石門之上。
這八骨念珠極其霸道,如果算起來,恐怕得是一件超越一流鬼器的兵器。
但是,畢竟是在陽間煉製,八骨念珠雖然以骸骨淬鍊,但畢竟沒有靈識,就算堅硬程度堪比靈器,也僅僅是件偽靈器的存在。
如果是換作普通的石門,被花生這重重一擊,石門定然會跟脆皮一般被砸得粉碎。
只不過,這道石門顯然不是普通的石門。
花生這一下砸下去之後,石門上面的符文竟然微微一閃,放出陣陣光亮,直接在石門的表面形成了一層薄薄的白光。
那白光籠罩在石門的表面,卻是完全抵消了八骨念珠強悍的力量。
「什麼?」
花生見一擊沒中,不禁吃了一驚,想要輪起八骨念珠再打。
劉浪見此,知道花生的八骨念珠可能破不了這道石門,只得出聲制止道:「花生,你退後。」
花生氣鼓鼓瞪了石門一眼:「師父,這八骨念珠如果不行的話,我用金剛伏魔叉試試?」
劉浪搖了搖頭道:「暫時先不要輕易動用你的金剛伏魔叉,以免被木屠城給利用了。」
邊說著,來到了玄地龜的腦袋旁邊,拍了拍玄地龜的腦袋,輕聲問道:「老玄,跟這道石門相比,你的龜殼硬還是這道石門硬啊?」
玄地龜聞言,本來懶洋洋的模樣立刻消失,將脖子一梗,仿佛在說:「主人,拜託,你也太瞧不起我老玄了吧?我這龜殼可是堪比靈器的存在,你怎麼能拿我的龜殼跟石門比呢?」
看著玄地龜那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劉浪微微一笑道:「好,大家都退後,讓老玄來試試。」
所有人都退到了一邊,玄地龜也將自己的身體使勁抖了抖,那些人頭全部骨碌碌滾落而下,跟小山一般堆在了一邊。
幸虧整個石洞非常大,否則的話,別說是容納玄地龜跟白虎了,就連這些人頭都放不下。
玄地龜抖落了那些人頭之後,邁著方步來到石門面前,靜了靜神,猛得身體一旋轉,將自己的龜殼最為突起的地方重重撞向石門。
「轟!」
這一下撞得整個石洞都跟著劇烈搖晃了兩下。
那道石門雖然堅硬,可在玄地龜那巨大的撞擊力下竟然微微顫抖了兩下。
花生見此大喜:「師父,好像真的可以啊?」
劉浪也輕輕點了點頭。
再怎麼說,玄地龜龐大身軀的重量是不能忽視的,再加上那堅硬的龜殼,這股力量根本不是花生僅僅用八骨念珠輪袖子就能砸出來的。
這就跟一個二百斤的胖子跟一個八十斤的瘦子同時砸在一個人的身上一樣,拋開其它因素,光是這重量的震撼就足以決定一切。
玄地龜見一擊沒成,頓時惱羞成怒,再次將身體重重撞向石門。
石門外面雖然還會起光暈,但明顯比之前要弱了很多。
玄地龜足足撞了十餘下,那些符文突然發出咔嚓一聲響,竟然跟玻璃一般脫落而下。
玄地龜憋了一股勁,再次一撞。
轟!
這一次,毫無懸念,瞬間將石門撞了個稀碎。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
就算是劉浪站在玄地龜的後面,可還是聞到了這股氣味,不禁眉頭一皺:「這麼重的血腥氣味,怪不得叫煉血洞啊。」
石門洞開,後面出現了一條類似地下通道般的走廊。
走廊只往前延伸了一段距離便徑直往下,而且還有台階,顯然是被人修葺過的。
劉浪見走廊只能容納兩人通過,根本不可能容納像白虎跟玄地龜那麼龐大的軀體,擺了擺手,將白虎跟玄地龜收了起來,正色吩咐道:「花生,你留在這裡看守這些人頭。」
然後又轉頭對東施道:「你跟我一起下去。」
下面的情況肯定複雜,花生下去可能會有危險,而東施是自己的鬼傀,一旦有危險,可以直接收進體內。
花生雖然也想跟著劉浪下去,可看著劉浪那不容質疑的眼神,只得撇了撇嘴答應道:「是,師父。」
東施面色凝重,也答應著,當先帶路,引著劉浪沿著地下通道一直往前走。
越往下走,裡面的血腥氣味也愈發濃烈。
一直走了十幾分鐘,地下通道裡面漸漸顯出一些光亮來,而那血腥的氣味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劉浪下意識握緊了仙人斬,低聲道:「東施,小心點兒,一會兒有任何危險,你立刻化成鬼傀,鑽進我的身體裡,知道嗎?」
東施心下感動,輕輕點了點頭答應道:「是,少主。」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那本來往下的通道變為橫嚮往前延伸。
目光所及之處,能清晰的看到一片血色。
「到了。」
東施低聲說了一句。
正在此時,木屠城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哈,小子,你的速度太慢了,怎麼這麼久才來啊!」
在通道的盡頭,赫然出現了一個手拿禪杖的身影。
那個身影就站在那片血紅前面,威風凜凜,擋住了劉浪跟東施的去路。
東施面色一緊,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離得劉浪稍微近了一些。
劉浪目光一凌,腳步一踏,身影驟然間往前一竄,來到了木屠城的面前,冷冷道:「哼哼,來得晚一些,你可以多活一會兒。」
「哈哈,小子,你當真以為在這個地方能殺得了我嗎?」
木屠城狂笑一聲,面帶譏諷道:「小子,你不過是鼠目寸光之輩,以為自己達到了鬼王級別就能橫行無阻了嗎?哈哈,你太天真了!」
猛得將禪杖往地上一拄,木屠城的聲音冰冷無比:「小子,在這煉血洞裡,我就是天!我就是神!哈哈,你想要救出那兩個女人,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身影再次一閃,竟然眨眼間消失不見。
劉浪心下一顫,看著木屠城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禁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木屠城魂域被自己擊破,肯定會忌憚自己,可是,如今卻是沒有任何恐懼之色,更沒有動手。
「難道,這個煉血洞中真有什麼玄機不成?」
「還有,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浪在心中給自己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可是,已經到了這裡,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進去。
「好,我看你怎麼是這裡的天!」
劉浪神色一凝,目光灼灼,卻是沒有絲毫膽怯,虛步一跨,一步進入了通道盡頭的煉血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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