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骨念珠與鐵皮犀的腦袋發生了猛烈的撞擊。
砰!
砰!
砰!
一下一下,瘋狂,又猛烈。
八骨念珠是融合了骨刀的利器,又是佛門無上法寶,堅硬程度根本不是鐵皮犀所能比的。
雖然花生無法用八骨念珠懸空殺死鐵皮犀,可此時騎在鐵皮犀上,就跟拿著石頭砸人的腦袋一樣,重擊之下,哪裡還能偷得一線生機?
鐵皮犀嗷嗷叫著,身體不斷的跳躍騰挪,想要將花生摔下來。
可是,花生卻一隻手牢牢的抓住犀角,根本不管鐵皮犀跳躍的幅度越來越大,依舊跟粘在鐵皮犀的背上一般。
整整砸了數百下,鐵皮犀再也沒有了掙扎的能力,嘴裡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哀求聲。
直到鐵皮犀奄奄一息,眼看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花生輪起八骨念珠,對準了鐵皮犀的角根處砸了下去。
犀牛角明顯比鐵皮犀的皮還要硬上很多,可在八骨念珠面前,依舊是白給。
鐵皮犀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眼神中透著絕望。
花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將一根鐵皮犀的角砸了下來,這才罷休,急急的朝著秤砣跑了過去。
秤砣瞪著眼睛,滿臉的不甘,早已經死透了。
螞蚱看著秤砣,雙目有些赤紅,手裡緊緊握著鋼叉,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深深的看了花生一眼,忽然間雙眼一瞪,舉起鋼叉朝著花生刺了過來。
花生正蹲下查看秤砣,眼神有些模糊,心中更是痛悔不已。
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氣息,花生扭頭一看,卻見鋼叉已到了近前。
「螞蚱大哥,你幹什麼?」
花生拿著犀牛角,試圖將犀牛角磨碎,堵住秤砣的傷口,可看著他已經死了,握著犀牛角的手卻有些無措了。
看著螞蚱要殺自己,花生下意識用犀牛角往外一擋。
錚!
花生將鋼叉往旁邊一打,可是,鋼叉的力度與速度都非常快。
花生只是將鋼叉打到了一邊,鋼叉卻是輕輕一側,噗呲一聲扎進了花生的左肩。
「該死!」
螞蚱忽然間獰聲笑一聲,抽回鋼叉,再刺。
跟他們一起隨行來的鐵牛卻是微微一愣,慌亂地大叫道:「螞蚱大哥,你……你要幹什麼?」
邊喊著,鐵牛上前想要阻攔螞蚱。
可是,螞蚱雙眼通紅,見花生已經跳開,卻是將鋼叉一轉,噗呲一聲插進了鐵牛的胸口。
鐵牛瞳孔猛得一縮,難以置信的盯著螞蚱:「螞蚱哥,你……你為什麼?」
螞蚱嘴角掛著冷笑,將鋼叉用力一擰:「你們都該死,你們是下等人,呵呵,我情願把自己獻給白骨妖姬,你們憑什麼阻止我?哈哈,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殺死鐵牛之後,螞蚱抽出鋼叉,再次朝著花生沖了過去。
花生雖然受傷,但對付一個螞蚱卻是綽綽有餘。
只是,他根本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突然間變得如此瘋狂?
「你……你住手!」
花生大叫一聲。
螞蚱不為所動,再沖,再刺。
花生躲閃,將犀牛角往前一扔,隨手抓起八骨念珠,急喝一聲:「去!」
犀牛角擦過螞蚱的肩膀,掉在了地上。
可是,八骨念珠的威力卻比犀牛角要強上很多,根本不是螞蚱所能躲避的。
砰!
八骨念珠直接砸中了螞蚱的肩膀。
螞蚱一咧嘴,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逃。
「站住!」
花生大叫一聲,收回八骨念珠,就要去追。
可是,螞蚱卻突然往一個石洞中一跳,不見了蹤影。
待花生跑到石洞口的時候,螞蚱早就逃遁而去。
花生此時無心去追,連忙回去又查看了一下鐵牛的傷勢。
鐵牛同樣已經死了。
花生不覺精神有些恍惚,心中痛悔的同時,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螞蚱為何有這種反應。
「他為什麼要殺人?」
花生哪裡會明白?
這個螞蚱早就垂涎白骨妖姬很久了,也經常會勸說自己村子裡的人去投降白骨妖姬,侍奉白骨妖姬。
可是,每次他說起時,村子裡的人都會罵他無恥,罵他鬼迷心竅。
後來,螞蚱不說了,但內心對白骨妖姬的渴望卻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終於,在看到秤砣被鐵皮犀刺破身體的那一刻,螞蚱想到了一個絕美的主意,一個可以靠近白骨妖姬,讓白骨妖姬注意到自己的主意。
花生將秤砣跟鐵牛的屍體埋了,然後將犀牛角磨碎,敷在自己的肩膀上。
待處理好傷口後,花生茫然了。
已經深入到了大山之中,花生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路。
花生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空空的,沒想到捕個鬼獸會生出如此異變。
他不想再回到村子,只想著快點找到劉浪,找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師父。
「師父,為什麼?我只是想幫忙,為什麼卻害了人?為什麼?」
花生想不明白,漫無目的的朝著大山里走去。
……
劉浪一心只想抓住地頑獒,一邊背著仙虹,一邊跟著白起往地下走。
這裡的地下比想像中要深多了,而且越往下走,地勢也越險要。
不過,好在白起似乎有特殊的嗅覺,能聞到地頑獒的氣味,甚至在好幾個岔路口的時候,白起都沒有絲毫的遲疑。
「小心!」
一路走走停停,白起突然止住腳步,對劉浪喊了一聲小心。
劉浪也連忙低聲問道:「找到了?」
白了點頭:「主人,您是想要活的,還是想要死的?」
劉浪道:「活的。」
白起又點頭,本來撐住牆壁的手慢慢的鬆開。
然後,白起忽然間往下一衝,直接竄了下去。
劉浪知道白起的本事,倒是沒有阻攔,而是低聲對仙虹道:「仙虹,如果能抓住這頭地頑獒,嘿嘿,咱們去巫冥門就簡單多了。」
就憑地頑獒的智慧,看起來像極了這一片的霸主。
只要抓住地頑獒,再讓地頑獒多弄幾頭善於奔跑的鬼獸給自己當坐騎,去三途河肯定會容易很多。
仙虹俏臉卻有些發白,擔憂道:「不要臉,這……這裡萬一是地頑獒的老巢,我……我們連逃都沒地方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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