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袁方被劉浪這突然的一句話給說蒙了。
「狄兄弟,什麼特殊方法?」
詭異的一笑,劉浪卻是背著手將仙人斬抽了出來,然後魂力一動。
那仙人斬嗖的一聲飛出去老遠,然後再打了一個盤旋,急速折返而回。
劉浪看似正想跟袁方說話,突然面色一變,驚聲道:「兄弟,小心吶!」
說著,一把拉住袁方,就要將袁方拽倒。
可是,與此同時,被劉浪用魂力操控的仙人斬卻是驟然而止,噗呲一聲直接將袁方的一隻胳膊給斬斷了。
霎時間,一聲慘叫。
劉浪佯裝大驚失色,大聲叫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偷襲!」
邊喊著,劉浪連拉帶拽將袁方拖到了一棵大樹邊上。
袁方根本沒料這突出其來的變故,更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把劉浪當成自己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劉浪,顫聲叫道:「兄弟,救我,救我啊!」
劉浪一臉的緊張,兩隻眼睛賊兮兮四下看著,低聲安撫道:「袁兄弟,不要慌張,這附近都是我們的人,對方藏在暗處,我們絕對不能輕易露面,得等我們的人過來。」
袁方卻是大腦一片空白,突然莫名其妙失了一隻胳膊,只有慌亂木訥地點頭而已,卻是沒有任何主意。
不一會兒,跟狄人傑一隊的那些人聽到喊聲,急急地跑了過來。
一看到劉浪跟受傷的袁方,那些人頓時面色一變:「怎麼回事?」
劉浪連忙解釋道:「不……不知道啊,剛剛突然從那邊飛來一把刀,如果不是我發現了,恐怕袁兄弟的命就沒了啊!」
領頭之人一臉的疑惑,看了袁方一眼,問道:「你是何人?」
袁方忙顫聲答道:「我……我是天鷹堂的人,多虧了狄兄弟,快……快帶我去見宗主,我有要事稟告啊。」
領頭之人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此時也看不出任何破綻,將手一揮,吩咐道:「阿牛,二虎,快,扶起天鷹堂的兄弟,先回去。狄人傑,你發信號,讓地鷹堂其它人都加緊搜索,看什麼人敢來我棺宗的地盤造次。」
有兩個地鷹堂的人上前,就要去架袁方。
劉浪見此,頓時急了。
自己哪裡知道怎麼發信號啊。
連忙扶著袁方,劉浪急道:「隊長,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扶著袁兄弟一起回去。」
隊長略一猶豫,點了點頭道:「二虎,發信號。」
一個比劉浪高出半個頭的大漢答應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個細桶狀的東西,對準半空,拔掉後面的一個蓋子,立刻噴出一團火焰。
那火焰飛到幾百米的高空之後,瞬間炸開,形成了一個鷹的圖案。
劉浪見此,卻是心下恍然。
合著這棺宗的信號還蠻先進的啊,竟然這麼牛逼。
扶起袁方的同時,劉浪一把將仙人斬也抄了起來,往腰上一別,還沒等隊長發問,自己當先解釋了起來:「這是兇器,正好帶去讓宗主看看。」
隊長古怪地看著劉浪,目光閃爍了兩下,卻是將手一揮:「阿牛,阿傑,趕緊帶天鷹堂的人進宗內,我帶其它兄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劉浪跟那個叫阿牛的人答應著,一左一右扶著袁方,急往前跑去。
看著劉浪的背影,其中一人不禁嘀咕了一聲:「隊長,這狄人傑他娘的拉了泡屎怎麼感覺瘦了啊?」
隊長也看了劉浪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了,注意警惕,相信對方一擊不成之後,極有可能還藏在附近!」
「是!」
剩餘的四個人立刻答應著,紛紛抽出彎刀,開始在四周搜索了起來。
……
劉浪跟阿牛扶著袁方,拐彎抹角地跑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一塊沼澤前。
阿牛道:「阿傑,快點通知裡面的兄弟,打開門。」
劉浪本來正在腦海中思索著之前進來的路線,此時聽到阿牛的話,不緊一愣。
左右看著,卻是疑惑不已:「哪裡有門?」
「我艹,狄人傑,你他娘的吃得虛了啊?」
阿牛沒好氣地白了劉浪一眼,將袁方往劉浪身邊一推,自己大踏步上前,然後快速拿出彎刀,在沼澤邊的一塊石頭上敲擊了三下。
不一會兒,本來平靜的沼澤水面微微一動,一口碩大的黑色棺材漂了出來。
那口棺材好似鋼鐵鑄就的一般,在浮出水面之後,咔嚓咔嚓響了兩聲,棺材蓋歪到了一邊,一個人手執彎刀露出頭來,喝道:「什麼人?」
阿牛忙道:「地鷹堂盧木牛。」
對方聞言道:「什麼事?」
阿牛道:「有天鷹堂的兄弟受傷了,附近有人出現。」
對方略一沉默:「好,快點進來,先去地魁洞等著,我去通知黃玄長老。」
阿牛一抱拳:「麻煩了。」
劉浪看得卻是瞠目結舌,心中嘖嘖驚嘆不已:幸虧自己使了這麼一計,否則的話,這破地方就算自己想破腦袋也進不來啊。
劉浪是萬萬沒想到,棺宗有黑水屍地如此的天險,竟然藏匿之所還如此隱蔽,隨時保持著這種警惕性。
可是,心裡想歸想,劉浪卻是一臉的著急,與阿牛一起扶著袁方跳進了棺材裡。
進入棺材之後,下面是一條暗道,一直通往了地下。
來到地下之後,劉浪再次被棺宗的布局給驚呆了。
這種布局就跟迷宮一般,甚至比派的大本營還要複雜。
劉浪一直跟著阿牛,左轉右轉,卻感覺自己總是在原地轉圈。
一直在地下走了十幾分鐘後,前面出現了一個洞口,洞口的上面雕刻著三個字:地魁洞。
好一個牛皮哄哄的棺宗啊!
劉浪心中暗嘆。
劉浪跟著阿牛進入地魁洞後,先將袁方安置在一邊,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阿牛道:「阿牛哥,咱這棺宗每個洞怎麼感覺都長得一樣,你能分辨得出來嗎?」
阿牛斜了劉浪一眼,使勁拍了劉浪的腦袋一下,訓斥道:「阿傑,你他娘整天就知道偷偷去吃外面那些毒鬼獸,如果不是隊長一直保著你,還哪裡還能在這地鷹堂待著?」
劉浪縮了縮腦袋,卻也是滿臉堆笑,連連稱是,指著自己的腦袋道:「阿牛哥,我是真吃暈了,腦袋不好使了。嘿嘿,您就再教教我,不然下次又得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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