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耽擱了,祁大有也住下了,打算再明日起行去遼陽,並讓朱植回復老朱的手札好帶回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晚膳後朱植在軍衙客房打開老朱的手札一看,總算明白老朱賞賜輦輿的良苦用心了。
小子!賞個大玩具給你,感覺怎麼樣啊?到時坐著去遼北給老朱我好好震懾一下女真人,可惜老朱我想來卻被朝政纏身來不了了,有了這個你以後到處跑就更威風啦,好好享受吧!
你看其他藩王都沒有不是,就你天天在封地瞎幾把跑,還經常在外面過夜幾天不回王府。你小子這麼能幹,又是治河,又是要架橋,不如去鳳陽修修祖陵怎麼樣?
嗯吶!甫頭與猛哥這個事情你處理得很老辣啊,是不是有人教你的?從實招來!那個王端真是蠢啊,老朱我氣得要一頓板子打死他,不過有人求情就算了,被老朱我趕到雲南去做縣令啦!
話說你小子竟然懷疑老朱我降服不了那韃酋猛哥,你小子就等著看好吧,老朱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死心蹋地臣服,即算實在沒有辦法,老朱我不會把他貶為墮民啊?如此男的世代為奴,女的世代為娼,看他還乖不乖,你小子就學著點吧。
最近手頭有點緊啊,為嘛老朱我覺得你小子很有錢的樣子,那麼大的工程一直搞個不停,你小子是不是當老朱我老了好騙啊?
朱植看完手札,半晌沒回過神來,這一攤子瞞不了人,老朱開始眼紅了。不過沒關係,滿套兒出了黃金,老朱很快就會顧不上了。還有寶鈔的事,得建議老朱想想辦法救市,不然手頭百多萬貫不好處理,搞一下說不定能升值,到時放著不動又賺了。
船隊回盤山,朱植在這邊又待了幾天,饒陽河土堤完成,人工都調到了盤錦城、碼頭、蛤蜊河也可以開始堵死並填上了,這些工程正常運轉,沒朱植什麼事,他決定回廣寧帶女人們玩兒去,免得老朱有意見。
現在王府完成了一半,兩長史和八個所的屬官都有衙署辦公,遼東都司及遼西各處衛所偶爾有一些大小事務公文傳遞過來,不過他們多半已經決定,送一份到王府只是備案,除非秋操、出征等大事,不然朱植是不好直接插手去管的。
除了他自己的五護衛,只有對遼東都司的節制權,管轄權在左軍都督府,人事任免、軍隊調動還需要兵部的批文才行。大明的軍事制度很完善,所以不做點實事,朱植就很無聊了。
朱植回廣寧當天,右屯衛顧興福派人來了,稟報稱猛哥帖木兒被戴上腳鐐、手銬,以八十斤大鐵枷鎖拿裝上囚車,一千羽林衛騎兵押送進京。
這下猛哥的同父異母弟凡察、兒子阿古、董山帶著三百餘族人在右屯衛很不安生,顧興福很擔心這些傢伙逃跑,因為只要有一個逃跑,老朱就饒不了他啊。
這事其實也簡單,只要有一個族人逃走,猛哥也就死定了,所以那些女真人雖然燥動不安,但其實不會有事,若是猛哥在那裡,反而真有可能逃掉。
左右閒著無事,朱植將庫存的一百多萬貫寶鈔清點了一遍,將其中洪武十五年以前發行的老舊寶鈔近三十萬貫都挑選出來,因為他在回復老朱的手札中講解清楚了,建議老朱將十五年以前的舊鈔回收作廢,按回收的數目替換發行新鈔,這樣朝庭不會虧,一定程度上也延緩了近年發鈔的數額,那麼市面上正流通的定鈔就會有一定的升值。
整個六月朱植都在廣寧,現在日用洗滌廠、紡織廠、造紙廠、木工家具廠、魚肉食品加工廠都建起來了,不過缺工人,家具廠和食品廠都只有二三十個人在做事,其他的也都不到百人。
玻璃廠的廠房還在擴建,分為了平面玻璃車間,玻璃容器車間,玻璃燈具車間,當然也沒忘了旋轉對焦直筒望遠鏡,主要參數是7x35mm,也就7倍,35的口徑,這是朱植要求王雄派工匠做出來的。
7倍是中倍率望遠鏡,已經夠用了,10倍以上的高倍率其實並不適用,更不是倍數越高就越好的,因為倍數太高,觀測視場就越小越暗,使景物顯像無法穩定下來。
不過因為玻璃質量不太好,鏡片清晰度還差了點,要做出好的望遠鏡,玻璃廠那邊必須單獨特製,否則達不到要求。接下來,朱植讓玻璃廠安排人去南方採買丹砂,用這個在密封的罐子中燒制出硫化汞,也就是水銀,塗在玻璃上干透再上一層漆就是鏡子了,大明的女人們要幸福死啦。
這天寧王府楊夏率一千騎圍子手帶著大批的鹼來到廣寧,朱植讓宋星潮接收,但要發什麼貨給他,這個就要當面談一下了。仍是在長春宮前東廂正堂,朱植帶了宋星潮作陪,楊夏的副手是一名小宦官,估計只是寧王派自己人盯著,朱植不太理會的。
朱植登堂就坐,先介紹宋星潮給楊夏認識,以後遼王府的生意都歸宋星潮統管,隨後便道:「鹼這東西我們並不是很缺,下次就不要再拉這麼多了,你們這次想換什麼?鹽只能小批量,玻璃可以有,但也不會太多。」
「上次拉回去的鹽還沒銷完,所以這次四百小引的鹼都換玻璃,當然這可能不夠,不過有點黃金。」楊夏回道。
有黃金那不就好辦,趕緊買買買呀!楊夏現在也學精了,輕易不透露自己帶了多少錢,朱植便與宋星潮耳語幾句,總之,玻璃、水泥、容器、燈具,什麼都可以安利給他,一定要把楊夏帶來的黃金都留下來。
見朱植與宋星潮小聲嘀咕,楊夏心裡有點慌,不過想著黃金終究是在自己手裡,只要死死捂住不怕,可想到另外的事,便又道:「殿下!以後我們也沒有黃金了,自上次得了殿下的建議,我家王爺已向朝中上奏,但這事也不知被誰傳出去,興州右屯衛的指揮僉事哈寬帶著族人叛逃,走應昌衛逃去了察哈爾,我家王爺想要出兵擒斬這殺才,但燕王得到消息卻不許。」
「呵呵……本王上次還提醒你們,這才多久就出事了。」朱植一陣驚訝,不過一想也就明白,寧王府必然潛伏有燕王的密探,這事說不定就是燕王操作的。
不然大寧到滿套兒興州右屯衛那麼遠,朱權上個奏章,興州右屯衛的軍將就算知道也要好久,那時朝庭也作出了決定,他們就算之前偷采黃金也未必就全部處死,可現在就得炸窩了。
楊夏苦笑道:「可不是嗎?末將從大寧出發來這邊的時候,聽說燕王已經率兵接管興州五衛,這樣那群殺才家裡得被抄出不少黃金,全便宜了燕王。」
「這並不奇怪,寧王與大寧都司本就歸燕王節制,他欲擒故縱,趁機又立一功大表忠心,順手又牢牢地掌控住大寧都司,待入秋又可以調寧王從征察哈爾,你家王爺就只剩給人跑腿幹活兒,卻沒半點功勞的份啦!」
反正這不關自己的事,朱植當然不介意將這事的本質挑明了。原本他還覺得驚奇,滿套兒離北平那麼近,燕王竟然不知道,現在事發才看明白,他這是在盯著獵物就等個合適的時機出手,這就是燕王的手段啊。
不過在早前回復老朱的手札中,朱植告訴老朱很快就有大把黃金可用,加上寧王之前的奏章,老朱絕對是心如明鏡,燕王這麼做就有點畫虎類犬,被完全看在眼裡,這下朱植都有點幸災樂禍了。
半個月後,跑去北平瞎混了一段時間的薛整、蕭吾良回來了,但霍莊卻因為與燕王府長史文書金忠前幾年在南京讀書時認識,竟然被招攬進了燕王府。
這讓朱植也是大為意外,他只想在北平設個情報點,還沒想過要把暗探埋進燕王府內部,但事情這樣意外發展了,朱植想著還是先栽培一下,霍莊過來的時間太短,忠誠可靠性有點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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