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萌娃的文藝生活 522、確認過眼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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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霜不準備再寫百萬字的超長篇小說了，一是太累，二是速度太慢，如果每部作品都像《龍蛇演義》這樣，那他要想搭建起武俠大世界，可能要等到20年後，那時候鬼知道形勢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他得加快速度。

    《功夫》將和《英雄》一樣，保持在10萬字的篇幅，今後的作品也都儘量保持在這個長度，最長不超過20萬字。

    因為篇幅短，是不是還適合在星空網站上連載？這個需要重新思考，如果不在網站上連載，那又該怎麼發表，還是直接走電子與實體書販賣的途徑，這一點唐霜也沒想好，所以他才會說《功夫》還不確定是否在星空文化的網站上連載，只是沒想到他無意的一句話會引起李浩南的無限聯想。

    《龍蛇演義》之後寫什麼書，唐霜深思熟慮過，最後還是選擇了《功夫》。

    《龍蛇演義》的最後god被王朝打死，臨死之前，這位人中之神念念不忘武道的盡頭是否還有路，原著中，王朝給的答案是路已斷，god絕望而死。

    到了唐霜這裡，他決定把結局改一下，王朝和god最後合力一擊，向死而生，於絕境中尋找一線生機，並最終尋到了武道的出路。

    寫到這裡，順理成章地就會去想新路是通向怎樣的一個世界，或者說武道有了新路之後，世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基於設想，唐霜認為《功夫》中的世界很符合他對新世界的設想，人人習武，一個大雜院裡儘是高手，二憨子腿腳功夫出神入化，娘娘腔耍鐵拳，瞎子是殺手，街邊乞丐10塊錢三本的書都有可能是武功秘籍，這才是真正的臥虎藏龍。

    所以唐霜決定通過《功夫》，讓讀者窺一斑而見全豹，得見新的武俠世界奇觀。

    對唐霜來說，寫《功夫》是一項新的挑戰，因為前世並沒有這麼一本書，唯一能作為參考的只有電影，但是電影只是片段式的，他必須按照自己的理解拓展，搭建起一個世界的雛形，基本等於全新創作。

    見面會繼續，唐霜又回答了八個問題，這個環節才算是過去了，整整花了兩個小時。下一個環節是和讀者互動，大家玩玩小遊戲，主持人控場，從觀眾席中點人上台，能與偶像同台，人人爭著搶著，但是偏偏有人例外，在主持人選中一個女生時，對方卻擺擺手婉拒了。

    這個女生的位置靠後，在角落裡，唐霜覺得有些眼熟，但對方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根本看不到真容，唐霜一時想不起來，看了幾眼後，把注意力放回現場的遊戲中。

    然而心裡總是怪怪的，覺得可能和他認識，所以遊戲過程中還是不自覺地把目光瞥向那個角落，直到對方的眼神看過來，兩人視線交匯，唐霜的一顆心瞬間怦怦亂跳，心裡有一個人冒了出來，但又不敢肯定，因為覺得不大可能，這次見面會總共才500人，都是隨機選中的，沒有特定的名額，而且，從沒聽說過那個人兒是他的書迷，是否有看過他的書。

    對方的眼神瞥了一眼就快速轉移，之後唐霜幾次看過去，要麼被對方避開，要麼就是大大方方地與他直視。

    「是不是認錯了？應該是認錯了，不大可能。」唐霜心想。

    主持人這時候說道：「看看這位美女這次能堅持多久？一定要直視唐霜的眼睛，不然就是犯規。」

    現場在玩的遊戲類似於相互直視對方的眼睛，看誰先不好意思避開。這時候分到作為唐霜對手的是一個姑娘，唐霜臉皮厚，對這種遊戲很有競爭力，按照主持人的要求和姑娘眼對眼，姑娘競爭力太弱，不到二十秒眼神就到處閃躲，最後敗下來，說是唐霜的眼睛會放電，她被電麻了。

    唐霜聽到這話，心裡一激靈，想到角落裡的那位戴著口罩的姑娘，和他直視了幾次，竟然都非常的鎮定，要知道今天來到現場的都是他的書迷，一般這種情況下要麼害羞，要麼很激動，唯獨不會出現這種平淡無波的情況。

    想到這裡，唐霜再次把目光拋向觀眾席的角落裡，對方一直在注視他，所以瞬間的工夫，兩人再次視線碰撞，還是和剛才一樣，平靜的目光看著他。唐霜就不信了，越看越覺得這人很怪，為了確定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他突然雙手向前併攏伸直，看樣子像是殭屍，然而對方明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眉毛彎曲，可以想見是在笑，隨後撇開腦袋。

    確認過眼神，確定是那個人！

    羅雨晴！

    剛才唐霜的動作是模仿羅雨晴送給糖果兒的夢遊娃娃，對方一眼就看了出來。

    「唐霜~唐霜~」

    直到主持人連聲呼喊唐霜，唐霜才回過神來，看看羅雨晴所在的角落，再看看主持人疑惑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再藏不住，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讓主持人一愣，下意識地問：「有喜事嗎？」

    「沒有，想到高興的事情。」

    主持人：「額，你剛才雙手併攏是什麼動作？」

    「哦，這啊，這是殭屍啊，我們不是要模仿一種動物嗎，我這是殭屍，特別吧？」

    主持人笑道：「特別是特別，就是不大好猜，你看，你的小隊又輸了。」

    唐霜看向所謂他的小隊，兩女一男，鼓勵道：「夥計們，我們火力全開！」

    「emmm~」主持人弱弱地說：「這個環節已經結束了，下一個環節馬上開始，需要重新挑選隊友，你再到大家中間挑兩個人吧。」

    「哦？好。」唐霜這才回過神來，朝正要下台的隊友說道：「謝謝你們，比賽重在參與，開心就好。」

    隨即是挑人，現場齊刷刷地舉起手來，都在踴躍報名，唐霜下意識地再次看向羅雨晴，似乎心有所感，羅雨晴也看了過來，眼神盯著他，似乎在說別選我哦。唐霜惡作劇地指向她，羅雨晴隨即睜大眼睛瞪他，但是剛這麼做，唐霜的手從她這個點慢慢移開，選中了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唐霜現在有種中大獎的幸福感，萬萬沒想到羅雨晴竟然到了現場，而且被他現場識破，欣喜的同時，內心一大團疑問，比如她怎麼來的，難道是李浩南幫的忙？不過想想不大可能，李浩南根本不認識羅雨晴，難道真的緣分？緣分有時候就是如此奇妙……

    他想起羅雨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那是在他生日當天，當時羅雨晴在西北樓蘭出席活動，無法給唐霜及時送上生日禮物，於是說了一句過些天給你驚喜補償，這些天過去了，他差點都忘了，此時此刻想起來，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驚喜？

    「這就是最大的驚喜。」唐霜心想，隨即又想到，書友會的500人名單是在他生日前幾天就已經定了，那時候羅雨晴應該就已經確定會參加。

    說起來，兩人關係曖昧之後就再沒見過面，上一次還是中秋時羅雨晴到粵州錄製中秋晚會，前一天晚上到老唐家做客，後來希望在我最嘻哈的啟動儀式上見面，結果羅雨晴因為老爸住院而臨時來不了。唐霜想過很多種見面的可能，唯獨沒想到會在書友見面會上猝不及防。但這種猝不及防是幸福的，恨不得多來幾次。

    遊戲環節唐霜根本沒有心思，但想到大家期待已久這場見面會，他強行打起精神來投入其中，只是玩著玩著就會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個人兒，這種反應幾乎是本能的，他心裡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往那裡看，但是眼神根本不受控制，仿佛此刻全世界的焦點都在那裡，除非閉上眼睛，否則只要睜開，焦點必定是那裡，必定是坐在那裡的那個人兒。

    主持人的聲音在耳邊忽遠忽近，唐霜的心神完全飄忽起來，很快，在一片鬨笑聲中，唐霜在遊戲環節中落敗了。羅雨晴似乎察覺到了唐霜的心不在焉，在唐霜再一次看向她時，悄悄豎起食指搖一搖。那意思不明而喻，是要他專心點，不要胡思亂想，不要開小差。但是唐霜心中吶喊，臣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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