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萌娃的文藝生活 801、人群中的那個人（1）

    ps：兩章合一起了

    唐霜最後一個回到家裡，一進屋就看到糖果兒、唐蓁和黃湘寧在一起說話，主要是糖果兒在詢問黃湘寧她們白天做什麼去了。

    唐霜走到一邊，跟唐三劍說：「上午在爺爺家遇到三叔來看望爺爺……」

    唐三劍疑惑地問：「三叔？哪個三叔？」

    唐霜：「噢，就是蘇定南，蘇叔叔。」

    「噢，他啊，他來了啊。」唐三劍和蘇定南的關係不算多深厚，說起來，他們也有十幾年沒見面了。

    唐霜把白天的事情給唐三劍講完，看了看遠處的糖果兒，雖然知道她聽不到，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壓低聲音，問唐三劍：「玥姐怎麼樣了？」

    唐三劍也忍不住看了眼在求媽媽抱抱的糖果兒，放低聲音說：「已經好了很多，療養院說再療養一年，不出大問題，可以出院。」

    「啊~」唐霜大喜，「那真是太好了。」

    聲音大了一點，驚動了那邊的小豬豬。

    小豬豬像一隻對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小松鼠，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唐霜，大眼睛瞅著他，在猜想發生了什麼，小霜和爸爸在說什麼，最後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心，湊了過來。

    唐霜還想打聽更多一點消息呢，就看到糖果兒來了，這真是一隻難纏的小豬啊。

    「小霜，你在和爸爸說什麼？」糖果兒好奇地問。

    唐霜白她一眼，走開。

    糖果兒眼看他走掉，拿眼睛看向唐三劍，問：「爸爸，小霜幹嘛啊啊的叫？」

    唐三劍哭笑不得，說道：「那你要問他才知道，爸爸可不知道。」

    說完，轉身去書房。

    咦？糖果兒眼睛溜溜轉，看看往兩個不同方向走開的哥哥和爸爸，雖然沒打聽到，但是更加的好奇，想了想，還是跟上小霜。

    「小霜，小霜，你啊什麼？」糖果兒屁顛屁顛地跟在唐霜身後。

    唐霜無奈地說：「你一個小孩子管這麼多幹嘛？你操心的事兒也太多了，走開，走開，該幹嘛幹嘛去。」

    糖果兒笑嘻嘻地說：「你告訴糖果兒嘛~」

    唐霜：「我啊一下都不行嗎？我還bu~一下呢。」

    糖果兒好奇地問：「什麼bu~一下？」

    唐霜嘿嘿笑著對身後的糖果兒說：「就是放了個屁。」

    「哈？」糖果兒大驚，抬頭一看就看到小霜的屁股，誰讓她跟在小霜的屁股後面呢。

    下一刻，她拼命捂住鼻子和嘴巴，迅速撤離……

    「啊啊啊——小霜放屁啦，對著倫家放屁啦！好臭啊！這是腫麼肥事吖……」

    小傢伙在家裡瞎嚷嚷，唐蓁一旁看的無語，對弟弟無語，對小妹妹也無語。

    黃湘寧招呼糖果兒別嚷了，快過來。

    糖果兒風一樣衝過去，抱住黃湘寧的腿，說道：「媽媽，小霜對著倫家放屁！你不管一管嗎？」

    黃湘寧哭笑不得，放屁她怎麼管？

    「那你還好嗎？」

    糖果兒毫不猶豫地搖頭：「糖果兒不好，糖果兒要暈了，腦闊子疼呢，媽媽，倫家是不是中毒了吖，啊，抱抱小寶寶吧。」

    這個傢伙今天一天沒看到媽媽，心裡想念，想要撒嬌，從進屋開始就請求媽媽抱，沒有得逞，現在正是好機會。

    黃湘寧看著張開小手耍賴求抱抱的小妹妹，哭笑不得地蹲下來，把小豬豬抱在懷裡。

    「哎呀~明年媽媽就要抱不動糖果兒了。」黃湘寧抱著糖果兒，腳步有些沉重地往沙發走去。

    糖果兒喜滋滋地抱著黃湘寧的脖子，側頭親了親她的臉蛋，開心地說：「小寶寶不長大啦，就這么小小的，讓媽媽抱。好不好？媽媽。」

    黃湘寧：「好，我們家的糖果兒不要長太快了哦，可不能一眨眼就長大了。」

    糖果兒立即保證：「那就說定了哦媽媽，我是不會學姐姐的。」

    黃湘寧坐到沙發上，鬆了口氣，站著抱和坐著抱完全兩個重量級。

    「什麼不學姐姐？」

    黃湘寧心想，你不是什麼都想學姐姐嗎？

    糖果兒：「嘻嘻，不學姐姐咻的一下長大了。」

    黃湘寧笑著看了看唐蓁，對糖果兒說：「對，不能學姐姐咻的一下長大了，要慢慢的，跟媽媽打了招呼才能一點一點長大。」

    「好的，沒有問題，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媽媽也不能咻的一下變老哦，要跟糖果兒打招呼，糖果兒同意了才行哦。」

    黃湘寧親親糖果兒，一臉的笑意，唯一不和諧的，就是眼角的魚尾紋。

    「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糖果兒一臉認真地點頭：「就這麼說定了，誰也不許耍賴。」

    兩人就這麼許下諾言，真是充滿童趣又讓人傷感的諾言啊。

    黃湘寧拍拍糖果兒的小屁股，笑著說道：「糖果兒能不能先從媽媽懷裡下來？媽媽送你東西呢。」

    糖果兒一聽，開心地哈了一聲，立即從黃湘寧懷裡出來，踩在沙發上，從背後抱著黃湘寧的脖子，親昵地說：「媽媽，你要送禮物給小寶寶嗎？哇——好開心啊~是什麼呢？」

    黃湘寧拍拍身側的沙發，說：「糖果兒能不能坐在這裡？媽媽再給你看禮物。」

    糖果兒笑嘻嘻地鬆開手，雙腳盤在沙發上坐好，努力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說：「媽媽，這樣子可以嗎？你還滿意嗎？」

    糖果兒和黃湘寧說話的時候，唐霜朝在給小金魚餵食的唐蓁招手，小聲說：「快來。」

    金魚小霜一家有些可憐，白天家裡沒人，沒人給它們餵食，一直餓著肚子，現在唐蓁給它們餵食，狼吞虎咽呢。

    唐蓁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唐霜，幹嘛呢？

    唐霜繼續招手：「快來~」

    唐蓁放下魚食，洗了洗手，隨即被唐霜拉著手上樓：「幹什麼？」

    唐霜看了看客廳的糖果兒，小傢伙沒注意這邊，小聲說道：「給你講個事。」

    ……

    客廳的沙發上，黃湘寧拿出一件淡粉色的毛衣，遞給糖果兒說：「看，知道這是什麼嗎？」

    糖果兒驚喜地雙手接過，看看毛衣，看看媽媽，緊緊地抱在懷裡，「這是毛衣！媽媽，是送給小寶寶的嗎？」

    黃湘寧摸摸她的頭，說：「送給糖果兒的，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要！」

    都迫不及待了。

    糖果兒打開包裝，是一個透明的袋子裝著的，喜滋滋地拿出這件小毛衣，左看看，右看看，一臉的喜不自勝。

    「哇——媽媽，好好看啊，糖果兒超級喜歡！」

    糖果兒發動甜蜜攻勢，讚美的話一股腦拋給黃湘寧。

    「咦？這是什麼？」

    糖果兒發現毛衣上，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圖案，是用藍色的毛線織的圖案。

    她把毛衣展開，仔細地瞧：「……一個小寶寶……和她的，媽媽？哈，這是糖果兒嗎？」

    越看越覺得像自己，臉上帶著疑惑和驚喜，尋求黃湘寧的確定。

    「媽媽，這是糖果兒嗎？」小人兒指著毛衣上的小人兒問。

    雖然這個毛衣織的小人兒只是一個粗線條的卡通形象，看不出具體的面目，但是糖果兒感覺就是她自己，她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來自哪裡，反正一看，就情不自禁地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再說了，這個小人兒穿了一條背帶牛仔褲，這個可是她夏天最愛穿的小褲子。

    黃湘寧笑著說：「糖果兒也看出來了？這就是你！」

    雖然猜到是自己，但是得到媽媽的肯定答覆，糖果兒依舊驚喜萬分，二話不說，站起來，給了黃湘寧一個甜甜的吻，然後喜滋滋地看著小毛衣上的圖案，傻樂。

    「這個是媽媽。」

    糖果兒已經不用再問，既然小人兒是她，那大人兒肯定是媽媽。

    圖案上，媽媽蹲在小寶寶的跟前，好像在一邊給小寶寶整理衣服，一邊和小寶寶說話。小寶寶乖乖的，小身子站的筆直，微微昂起頭，看著媽媽。

    黃湘寧對糖果兒說道：「這個是媽媽。」

    糖果兒喜滋滋地說：「哈，糖果兒已經猜出來啦。咦？媽媽，你的頭髮怎麼沒有紮起來吖？」

    圖案上的媽媽頭髮是披散著的，而黃湘寧喜歡把頭髮紮起來，露出脖子。

    黃湘寧笑著說：「你的媽媽就喜歡這樣隨意披著頭髮。」

    「喔~」糖果兒不疑有他，頭髮是小事，像她，有時候梳公主頭，有時候梳丸子頭，總會不一樣的時候，所以媽媽披著頭髮也不奇怪。

    「媽媽，你在對糖果兒說什麼吖？」糖果兒又問。

    圖案上，媽媽好像是在叮囑什麼。

    黃湘寧想了想，說：「糖果兒覺得媽媽當時在說什麼？」

    糖果兒歪著腦袋想了想，笑嘻嘻地說：「小寶寶，你真可愛吖，你腫麼這麼可愛，這是腫麼肥事？」

    黃湘寧一愣，笑著說：「哈哈，你這個小傢伙，好吧，媽媽可能是在說這個。」

    糖果兒吐吐小舌頭，笑嘻嘻地又說道：「媽媽，你可能也在說，哎呀，糖果兒，媽媽真愛你吖，你能不能讓媽媽親一親？」

    黃湘寧好笑地提出疑問：「走著走著說這個話嗎？」

    「對吖，走著走著就想親小寶寶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好吧，也有可能是這樣的。

    黃湘寧：「那糖果兒打算怎麼回答？」

    糖果兒不用多想，直接說：「糖果兒就說，沒有問題吖，媽媽，小寶寶也正想親親你呢，你蹲下來，我們來玩玩親親遊戲。」

    她所謂的親親遊戲，就是你親我一下，我親你兩下，然後你覺得不公平，親回一下，順便多親兩下，然後我覺得吃了虧，要補回這兩下……這樣沒玩沒了地從早上親到晚上，從春天親到冬天，飯不用吃，覺不用睡，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糖果兒充分發揮自己超乎年齡的想像力，不止想到了這一種情景，她無限遐想，連續編出了三個對話情景，巴拉巴拉，興致勃勃。如果黃湘寧不要求停止，她可以一直編下去，對小戲精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黃湘寧說：「糖果兒渴不渴呀？要不要喝點水？」

    她不直接說你別說了，而是問她要不要喝水。

    糖果兒舔舔嘴唇，好像是有點渴了。

    「我要喝水。」然後自己跳下沙發，布靈布靈地跑到茶几邊，把她的寶寶杯抱走，重新坐在黃湘寧身邊，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好一陣。

    看樣子是真渴了。

    「我們來試試毛衣好不好？」黃湘寧問道。

    那哪能不好，糖果兒立即在黃湘寧的幫助下，穿上了這件新毛衣，衣服有點長，其他地方都很合適。

    黃湘寧幫糖果兒把衣服拉直，看了看，說：「沒有關係，雖然長了一點點，但是也可以穿，更顯得可愛呢。而且糖果兒正在長個子，明年正好完全合身。」

    糖果兒也高興地說：「沒有關係，更顯得可愛呢。」

    小傢伙穿著毛衣在黃湘寧面前晃來晃去，蹦蹦跳跳，嫌不過癮，說：「我去叫小霜和姐姐來看。」

    隨即跳下沙發跑到二樓去，沒一會兒，唐霜和唐蓁被她從書房裡拉了出來。

    唐霜無奈地來到一樓客廳坐下，對喜滋滋的糖果兒說：「我已經用八匹馬才能拉動的才華讚美了你，你還要怎麼樣？你能不能知足啊？拉著我出來幹嘛！」

    糖果兒自動忽略他的態度，喜滋滋地指著自己胸前的小人兒圖案，說：「看，我和媽媽呢！」

    唐霜瞅了瞅，敷衍地說：「哦，可愛啊。」

    拿出手機玩。

    糖果兒伸長脖子看他的手機，唐霜把手機一收，擋住她的視線：「幹嘛？」

    「哼！」糖果兒捨棄他，對唐蓁說：「姐姐，你看糖果兒的毛衣超級好看吧？」

    唐蓁連聲讚嘆，真心誇獎。

    她不是小豬豬，心思不是張白紙，想的更多點。

    黃湘寧不會織毛衣，所以這件衣服不會是黃湘寧織的。聯想到今天她去的地方，不難猜測，糖果兒這件毛衣應該是姜玥織的，所以毛衣上的圖案，小人兒是糖果兒，大人兒不是黃湘寧，而是姜玥。

    這是一個媽媽在表達對女兒的思念，唐蓁能夠體會到這種感情，所以看到糖果兒這麼喜歡，她也跟著高興。

    黃湘寧把糖果兒喊過來，繼續說道：「糖果兒，這裡還有一件禮物。」

    「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