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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正襟危坐,緩緩地把白礬樓的事情有選擇的告之白綾。
「我認為這個機會不錯,作為投名狀的分量綽綽有餘,就是時間倉促了點,你有把握一擊成功嗎?」
白綾低聲道:「多謝風少給我們爭取到的好機會,綾兒一定不會教風少失望。」
「實不相瞞,其實我先安排了另一路行刺,僅是恰逢其會,臨時決定讓你來負責,如果你們不能一擊成功,沒有第二次機會。」
風沙說的是馬玉顏負責流珠的那一路:「這個契丹密使必須死於北周,死於南唐人之手,時機可謂稍縱即逝。所以,我不會允許打了草驚了蛇,還沒能得手。」
白綾神情變得異常肅穆,眼神無比堅定地道:「我們一定會成功。」
「明天狀元樓的七夕晚宴是個機會,契丹使館也收到了請柬。」
風沙將使館的情況大略講了一下,末了道:「本來是蕭思速完參宴,現在情況有變。我認為以蕭思的性格,恐怕會登門示威,使館那邊應該會出現空子。」
白綾僅知道契丹使館生出異動,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聽得俏目光彩熠熠,思索道:「能不能讓我見一下那位蕭思速完姑娘?」
「你可以去找雲本真,她會替你安排好一切。不僅蕭思速完,無論需要什麼幫助都可以找她。」
白綾按膝而起,見風沙並沒有起身的意思,遲疑道:「我今晚怕是沒空回來,風少,這個……」
風沙淡淡地道:「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待上一會兒,你先去吧!」
白綾猶豫少許,試探道:「有了大致的計劃,我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您?」
「不必了,我並不關心你們具體怎麼做。怎麼,你擔心我留在這裡亂摸亂動壞了什麼?」
白綾忙道:「風少持有湘妃牌,並非外人,您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風沙轉目凝視掛於牆上的娥皇畫像,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綾福身行禮,悄無聲息地退去。
風沙全無所覺,望著畫像發著呆。
素顏掛淚的娥皇依舊斜竹笛於胸前,回首凝望九疑峰之夜空。
與之前不同處:九疑峰上多了一彎雲遮月,九疑峰下多了一座石拱橋。橋身提有一行小字:初月出雲。
風沙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情緒,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低吟畫上之詩:「娥皇揮涕處,東望九疑天。往事難重問,孤峰尚慘然。」
安靜的室內起了些許迴響,似乎與情緒發生了共鳴,讓人黯淡,讓人悲傷。
他一進來就發現了畫上的新添,旁的不知道,這四個字分明出自周憲之手筆。
他和周憲曾經手書頻繁,絕對不會看錯。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是你自己毀自己的墓焚自己的棺,讓人查無可查。既然你沒有死,為什麼不肯見我?你是不是還怨我逼死了初雲?」
風沙凝視著娥皇泫然之妙目,喃喃自語:「你要我怎麼辦?我不能害了李玄音,更不能容忍她和親契丹。前者私情,後者大義,你要我怎麼辦?」
娥皇依舊目不轉睛,朦朧之淚眼長望夜空之彎月。
「我現在總算想明白了,初雲於汴州所做的一切,皆出自於你的授意,對不對?」
風沙黯然道:「你試圖給南唐挽回最後一線生機,為此不惜設計我,不惜犧牲李玄音,甚至不惜勾結契丹,對不對?」
娥皇畫像的目光似乎由九疑峰之上轉視風沙的眼睛,突然發出輕柔卻略顯沙啞地嗓音:「對也不對。」
風沙身體劇震,猛地抬頭,眼中射出不可思議地神情。
「其實我都安排好了,一旦圓到圓滿,南唐和契丹的聯盟將會戛然而止於最後一刻,誰也不會受傷,包括李玄音。」
娥皇幽幽地道:「從那一刻開始,我將不欠南唐,不欠父皇,不欠李澤,不欠父母,不欠鴻烈宗,從此只虧欠你一個人。你突然插手,雖然仍圓,可惜未滿。」
風沙的雙瞳幽芒劇閃,就那麼望著畫像出神半晌,在腦海中急速推演著娥皇可能的安排,許久之後黯然垂首,輕聲道:「如今還虧欠了初雲。」
娥皇畫像柔聲道:「這不怪你,我們的立場並非全然相同,我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跟你說,就像你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跟我講一樣。只能說時也、運也、命也。」
風沙嘆氣。
「事已至此,儘管未滿,終究還是讓你給圓了。從此往後,除了初雲,周憲只虧欠你一個人,只跟你一條心,可惜我已是羸弱病體,沉疴枯榮。」
娥皇柔聲道:「其實我並不介意,甚至希望讓你看見我最醜陋的樣子,因為這意味著你將擁有全部的我,我會因此感到無上的快樂,就怕你看了不喜歡。」
風沙大聲道:「不喜歡我也要看。」
畫像左側的牆壁梭開個小門,娥皇羞澀又不乏緊張地道:「請,請進。」
風沙毫不猶豫地貓身進去,忽然啊了一聲,明顯十分驚訝,牆壁的小門倏然關合,嚴絲合縫,看不出半點門的痕跡,同時也斬斷了所有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密室的入口無聲無息地開啟一條小縫,又過少許,宮天霜和楚涉接連側身鑽了進來。
兩人一開始還躡手躡腳,很快大著膽子在並不算大的密室之中轉了一圈。
宮天霜似乎鬆了口氣,問道:「怎麼這裡也沒有人?楚大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楚涉好似也鬆了口氣:「找錯地方?或者已經走了?」
宮天霜的耳朵忽然動了一動,旋身喝道:「什麼人!」
寒天白施施然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面上帶喜悅的微笑。
宮天霜訝道:「怎麼是你?你,你跟蹤我們?」
「其實我一直密切地關注著你,本來對你還另有用途,沒曾想今日竟得意外之喜。」
寒天白微笑道:「明尊在上,終於讓我找到這裡。為了表達我對你們的無限感激,我會幫你們解脫明神,回歸明界。」
宮天霜忍不住嬌叱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寒天白肅容道:「暗魔以肉身束縛光明,如蠅著蜜,如魚吞鉤,難以分開,必須激發雄魔與雌魔的欲望,使囚禁的明神得以釋放。」
宮天霜和楚涉面面相覷,這番話怎麼聽怎麼邪門,實在不像正經路數。
宮天霜驀地想起柔姐曾經告訴過她,寒天白乃是魔教的日光明使,更是世上最淫邪之徒,還舉了好些例子。
楚涉跨步攔到宮天霜的身前,沖寒天白舞拳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寒天白笑了笑:「簡而言之,就是男女交而不合,褻而不淫,咳,用陰陽家的說法,嗯~女子泄盡元陰,男子泄盡元陽。你們倆正好相配,省了我很多工夫。」
宮天霜羞了個大紅臉,啐而不語。心道柔姐果然沒有說錯,此人果然淫邪之極。
楚涉暴怒道:「陰陽盡泄,人不就死了嗎?」
寒天白正色道:「那不正好可以拋棄被污染的肉身,使明神回歸明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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