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正在猶豫的時候,房中槍居然又開始說話:「算你狠,老子認栽了,咱們就耗到天亮罷~」距離很遠,中氣挺足,就算有傷,似乎不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易雲頓時打消了所有的歪念頭。
他早看出來了,這個房中槍八成是風沙的人,一直混在江湖人裡面,估計是為了保護伏劍,突然碰上這檔事,急忙跟了過來。
之所以明明不是他的對手還非要死纏爛打,其實是在保護這個傻妞。無論他真仗義還是假仗義,總之不敢動任何歪念頭,也沒那個功夫。
如此不要命的步步緊逼,再小心的人也難免露些底細,遲早會被人家抽絲剝繭查到頭上。
一個手下還是猝不及防就如此機變難纏,易雲難免心虛,真要是得罪了風沙,那還了得,天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這樣的人。
……
宮天霜失蹤了!!!還一整晚!!!
風沙暴跳如雷。
不過小半個時辰,宮天霜之前的行程就送到他的手上,頓時火冒三丈的把宮天雪、巧妍和孟凡叫來罰跪。
他捨不得罵宮天雪,巧妍懷著身孕也不好上腳,那就只好踹孟凡,當然還有他姐姐繪聲。
宮青秀匆匆趕了過來,儘管她也憂心忡忡,還是著緊撫慰風沙的情緒。
風沙冷冷道:「雲本真你去找絕先生找何子虛,如果霜兒不能毫髮無損的回來,我先幹掉王廣再幹掉王萼,誰想當東鳥皇帝我幹掉誰,倒要看誰夠種。」
雲本真脆脆應了一聲。
漢皇劉光世死掉的消息早已經傳到東鳥。論地位,漢皇和東鳥皇帝平起平坐,論勢力不相上下。
旁人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劉光世被郭武帶兵圍於荒村,最終死於心腹茶酒使之手。
這件事四靈和隱谷可是全程摻和的,最清楚劉光世到底是怎麼死的,那真是被幾家聯手活活玩死的。
然而的確是風沙親自策劃的陰謀,發起最終一擊的那個茶酒使也是他著雲虛安排的。
有這個先例,加上不久前宮青雅臨陣斬斷王萼的帥旗,兩家高層絕對不會懷疑他有幹掉皇帝的能力。
若非好處和風險都極其驚人,他憑什麼花費巨大的代價向宮青雅低頭、請宮青雅出手?
至於宮天霜失蹤和東鳥皇帝有什麼關係……風沙認為有關係就有關係,服就找人,不服去死。
雖然這麼會做等於和兩邊同時反目,下場堪憂。
可是這個威脅絕對實實在在。
尋常人如此說,就是個荒誕不經的玩笑。
風沙說了,那就是現實。兩邊不敢也不會當成玩笑。
宮青秀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叫住雲本真,然後向風沙附耳絮語。
十二屬相,雲本真並不屬狗,然而比狗還狗。主人喜歡誰她就搖尾巴,主人討厭誰她就齜牙。
宮青秀顯然是主人最喜歡的那個,所以她立馬停下步子,偷偷去瞄主人的眼色,再來決定到底是搖尾巴還是齜牙。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
風沙聽了幾句,嘆氣道:「可是我看著霜兒從小不點長這麼大……罷了。換個說法,霜兒一天不回來,我就鬧一天事,我心裡不舒服,他們誰也別想爽利。」
宮青秀還是覺得過分,瞧了瞧風沙滿臉戾氣,終究沒敢繼續阻攔。
風沙的威脅幾乎立即得到響應。
何子虛就在曉風號上,直接跑了過來,問他打算怎麼鬧事。
風沙冷不丁的丟了句:「我打算包下城內風月場裡所有的姑娘,個個自稱王塵,半遮半露遊街攬客,最好還來個幕天席地,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
何子虛聽得一腦門子黑線,失去一貫溫文儒雅的君子樣,結巴道:「不……不怎樣。」
風沙哼哼道:「知道不怎麼樣還不趕快找人?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最後不得已出此下策,也是怪你們沒用。」
何子虛見他倒打一耙,不由哭笑不得:「我與天霜素來親和,不會比你更少擔憂……」
風沙不耐煩道:「那就少說話多做事。快走不送。」
何子虛只好回去。
四靈這邊來的是何光,同樣問他打算鬧什麼事。
風沙冷著臉道:「我曾經在江陵扒光了高王儲掛到人來人往的街市牌坊上。那次虧大了,早知道圍觀者人山人海,應該收錢的,這次絕不會犯上次的錯。」
何光頓時一臉冷汗,急道:「你……你想扒光誰?」
「你當我傻呀!」
風沙嘿嘿一笑:「提前告訴你讓你有防備?想知道,可以呀!故意找不到宮天霜,然後交點錢就可以看個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錢交夠,送你床上都行。」
何光森然道:「別是王崇吧!不行,絕對不行。他雖然名聲不好,也不能任憑你這樣敗壞,我們留著他還有大用。」
「我是裝傻,你是真傻啊!」
風沙歪著腦袋道:「這不是明擺告訴我你們怕什麼嗎?所以你還等什麼?還不快滾去給我找人。要不咱倆等等看,看絕先生是先扒你的皮還是先扒我的皮。」
何光不禁打個寒顫,賠笑道:「我我,絕先生肯定先扒我的皮,風少給兄弟點面子,先緩著先緩著,我這就讓那群小崽子全部動起來。」
風沙哼了一聲,擺擺手示意他快點滾蛋,別杵在這兒礙眼。
轉回內房,開始收拾巧妍。
宮天雪不敢隱瞞,孟凡更沒那個膽子,巧妍在酒席上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落下。
靠回躺椅,勾勾手指,巧妍可憐兮兮的爬了過來。
孟凡趴在旁邊一直沒敢抬頭,這時終於忍不住大著膽子小聲道:「風少要……要罰罰我吧!都是我的錯,不要罰……罰她。」
風沙充耳不聞,伸著食指繼續勾引。
巧妍趕緊把自己的下巴尖點抵上風沙的指尖,使自己被迫仰起臉。
她是真的慌了怕了懼了,就從風沙之前那句誰當皇帝幹掉誰開始。
常人吹牛也是有極限的,極限往往取決於眼界而不僅僅是膽子。沒見過誰會拿幹掉皇帝來吹牛的……要麼真的幹過,要麼見人幹過。
無論哪一種,都足夠把人嚇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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