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風沙站在窗口,眼見方宗花被一眾錦衣人團團圍住,臉色陰晴不定。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以陳風的身份見過許州四靈高層,下令擒拿方宗花的男聲就是白虎魏主事。
的確不是柳靜婉派人截他,派人截他也根本不是希望他給柳靜婉出什麼主意。
柳靜婉分明是在魏老大的授意下故意壓迫他,想要激怒他,觀察他的反應,見識他的手段,判斷他的身份。
雖然他一直提著小心,認認真真地扮演著陳風,恐怕還是露底了。
底就漏在斬邪身上。
魏老大乃是四靈許州白虎主事,當然認識墨者斬邪。
當下許州,能讓一位墨者甘當衛士,並且瞻前顧後的人物,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或許魏老大還不能最終確定,所以急不可耐地讓柳靜婉派青荷繼續試探。
無法是想要打消心頭僅剩的那二三分疑慮。
方宗花突然強闖的舉動,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魏老大終於按捺不住現出真身,從幕後走到台前。
思緒飛轉間,方宗花已經被一眾錦衣人當場生擒。
她顯然沒料到這些錦衣人真敢對她動手,何況她的武功也只能說勉強過得去。
反抗倒是相當激烈,不過就像小石子砸出的小漣漪,幾個眨眼就已平靜下來。
外間,魏老大輕聲道:「請方特使跟先來的三位客人住在一起。」
於是方宗花就被「請」進門來。
之前一直說話的那名中年人似乎是這些錦衣人的首領,跟在方宗花的身側,嘆氣道:「方特使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只不離開這裡,一切要求職下都會儘量滿足。」
方宗花嘴被堵上了,耿著細頸瞪著俏目,嗚嗚有聲。
中年人猶豫少許,輕聲道:「方特使應該知道,這時吵嚷只會讓我等為難,對您不會有任何好處。」
方宗花冷靜下來,身子不再使勁掙扎,嘴裡也不再嗚嗚。
中年人輕輕地取出塞口。
方宗花大口喘了幾下,又吞下幾下口水,勉強壓住情緒,低聲道:「郭副都頭,魏逆謀叛,你要附賊?」
郭副都頭臉色劇變,厲聲道:「方特使,莫要說了。」
方宗花一見有效,哪有閉嘴的道理,忙勸道:「只要反正,我方宗花發誓既往不咎,前事不提,報只報功。別忘了,謀叛從賊至少也是絞刑,全家連坐。」
這番話明顯不光是對著郭副都頭說,跟進來的幾個錦衣人無不色變。
方宗花加力道:「我在許州出事,上面根本不會探究原因,先把許司這攤子徹底砸爛再說,砸完之後再來一查到底,第一個砸的就是魏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夠了!」方都頭伸手重推她一下,慌裡慌張地招呼手下退走,把門砰地關上。
方宗花踉蹌幾下,差點跌倒。
斬邪伸手扶住。
方宗花看她一眼,挺身站定,迅速轉視房內,視線掠過風沙,盯著雪娘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笑,沒關係,儘管笑。」
雪娘縮在風沙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看見這個人,更沒聽見她說這句話。
風沙輕咳一聲:「方小姐,你怎麼來了?」
方宗花像是徹底放開了似的,不答反問道:「陳特使不是本司特使麼?我怎麼聽說您好像還在冰井務任職呢?」一番話冷中帶笑,端得陰陽怪氣。
風沙笑了笑:「是啊!我不光是侍衛司特使,還是冰井務特使,雪娘也乖乖聽我的話。確實很奇怪,不如你來想想為什麼?」
方宗花不禁傻眼。她本還以為陳風會砌詞狡辯呢!做夢也沒想到人家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好像這三種身份並非水火不容,當中沒有任何禁忌似的。
風沙又道:「對了,唐使將要赴周,我決定讓雪娘負責接待並聯絡各方。如果你想調回京城,我可以給你派個侍衛長的差遣,由都頭升為部將,不知你願不願意?」
兩女臉色皆變。
方宗花的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陳特使話里透露的訊息令她浮想聯翩,展現的權力更令她不寒而慄。
要知道,在侍衛司這種強權官署里提拔一個人,遠比把這個人幹掉難多了。
雪娘明顯很不情願。
風少居然讓方宗花給她當侍衛長,這不是讓貓保護老鼠嗎?
風沙含笑看了一會兒,再度問道:「方小姐,你怎麼來了?」
他故意向方宗花透露了一些背景,方宗花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猜到他起碼跟趙儀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物,而且同樣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方宗花倏然回神,整個人拘謹起來,甚至稱得上局促不安。
斟酌著解釋道:「早先得知您和她有場會面,宗花擔心出事,特意派許司保護,本來一切安好,結果突然斷了聯繫,宗花擔心您的安全,趕緊追查而來……」
她一直通過許司監視雪娘,得知見面的人居然是陳風,急忙忙親自趕赴。
之前許司並沒有覺得陳風是個什麼重要人物,也就沒做什麼準備。
結果魏主事突然下令瞞著方宗花截人,猝不及防之下,首尾並沒有掩飾好。
方宗花精明透頂,立時發覺身邊的許司下屬對她陽奉陰違,馬上由明轉暗。
雖然魏老大任職許司主事,實際上也僅是鳩占鵲巢,控制住關鍵人物而已。
中下層絕大多數人其實還是侍衛司的人,效忠的乃是皇帝和朝廷。
魏老大卡住了上下溝通的環節,來了個移花接木,竊公權為私用。
說白了就是欺上瞞下。
別看魏老大平常如臂使指,如果高層的意志能夠暢通無阻,直接下達至底層,都不用上面派人動手,只需一紙命令,魏老大馬上就會被下面人給揚了。
四靈的情況與許司相差不多。
所以風沙的到來令魏老大如坐針氈,像是坐在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口上一樣。
不惜代價地討好獻媚扮成玄武觀風使的夏冬。
目的無非是想把人家給高高興興地儘快哄走。
總之,方宗花以特使的身份查事,根本暢通無阻,很快就查來柳園。
柳園的許司中人當然是魏老大的心腹,起碼也是被魏老大牢牢掌控。
方宗花錯就錯在太自信身份,同時又信不過許司中人,居然孤身跑來。
但凡她從許司調上幾隊人隨行,魏老大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讓人直接擒拿。
至少也得找個藉口蒙蔽一下。
比如得到上面急令,方宗花犯了什麼事,即刻解職,押解進京之類。
不過,這樣牽扯實在太大,他未必擺得平上下,隨便哪裡漏點風聲出去都夠他狠狠喝上一壺的,所以八成還是會繼續躲在幕後,根本不敢跳出來翻臉。
風沙聯繫自己所知,大致拼出事態全貌,沉默一陣,展顏道:「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我這個人偏愛強扭,你們倆現在能不能擁抱一下,以示盡釋前嫌?」
方宗花和雪娘聞言一呆,臉色一樣難看,目光對上就分不開了,眼神交擊,硬是撞出火花。一個咬緊銀牙,一個捏緊秀拳,終究還是往對方挪步,親密相擁至交頸。
或許都太過用力的關係,瞧著十分親昵,甚至算得上親熱。
頗有點耳鬢廝磨的意味。
風沙饒有興致地打量兩女的姿態神情,覺得當真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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