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風之花雨
李含章最見不得人家在他面前眉來眼去,嚷道:「大越人跑來我們東鳥幹什麼?還膽敢襲擊我們!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我蓮花渡都頭,你襲擊我是想開戰嗎?」
張星火不禁扶額,大敢頭疼。
大越早就趁著邊高攻破潭州,遣大軍北伐,一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要不是邊高放棄潭州,南下迎擊,弄了個同歸於盡,人家大軍都快打到衡州了。
你居然還問人家想不想開戰?
劉公子臉色一下就垮了,冷笑道:「我大越知爾國皇室殘暴荒淫,故派天兵救爾國百姓於水火,不過短短月余,已救爾國十州之地,爾國蒙、桂刺史皆聞風而逃。」
同時,斜眼睨視,像是在說:你算老幾。
李含章頓時語塞,轉念更加惱火,跳著腳道:「好呀!我們既然已經開戰,你居然還敢跑來小爺面前叫囂,看我削不死你……」
張星火大聲打斷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他說得這句話,其實對李含章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他」說的話,李含章還是願意聽的。
儘管兩人見面就鬧、就拌嘴,其實彼此都非常信任對方。
李含章硬是壓下了脾氣,也就重重哼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衝動了,就憑他手下這群已經散亂的散兵游勇,真要打起來,未見得打得贏人家這些名明顯久經戰陣的精騎。
更何況,人家說不定當真是大越派來的使節。
如何對待一位使節,那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都頭說得算的。
劉公子看了張星火一眼,笑道:「還好,總算有個懂規矩的。本少爺跟你們閩國的玉顏公主可是老相識了,當初曾幾度挑燈夜遊,相處甚歡。」
他說這話的時候,兩名美女的神情特別古怪,似笑非笑。
劉公子沖李含章道:「本少此行身負......
第1388章禮崩樂壞,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國事,若膽敢耽誤,自有你的上司取你項上人頭,屆時親眷盡賣為奴,本少一定會盡數買下,賞給他們,慰藉今次受驚。」
禍不及家人,諸人自然大怒。
不僅那幾名軍官暴跳如雷,那些個步快更是紛紛發聲呵斥。
「聒噪!」
當先那名騎士揚弓喝道:「不服的儘管站出來,報上自己的姓名職務。」
同時點道:「你,你,你,站出來啊!有種別躲在樹後,出來亮個相。」
四下頓時息聲,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哪怕膽子最大的江湖人,這時也不敢硬犟了。
他們畢竟是巡防署掛職的馬快,根底一清二楚,分明的很。
當真不敢為逞一時之快,累及家人,甚至師門。
劉公子見諸人噤聲,得意洋洋道:「都說東鳥人凶蠻不屈,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名叫瓊仙,也真的貌美如天仙的少女道:「凶蠻不屈怕什麼,殺其父兄,奪其妻女,閹其根種,再看爾等屈是不屈。」
如今的大越王弒兄襲位,怕眾人不服,於是以威勢刑法治民,大肆誅滅舊臣及兄弟、侄子。十八個兄弟被他殺了十五個,連侄女都收入後宮。
殘暴荒誕之舉,不勝枚舉。
所謂上行下效,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以為自然。
「正是。」
瓊芝笑著附和道:「他們嘴硬有什麼用。這次大將軍攻略十州,他們再敢嘴硬一句,便殺他東鳥一百個男人、占他東鳥一百個女人。倒要看他們話多,還是人多。」
中原大亂之後,無法顧及偏遠地帶。
大越天高皇帝遠,早就禮崩樂壞,亂得無以復加。
其實閩國的情況與大越差不多,同樣地處偏遠,也是什麼爛事都有。
只不過南唐相比東鳥還是強多了,尚有能力滅了閩國。
總之,瓊仙和瓊芝的一番話令東鳥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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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怒,一顆顆眼珠子都快瞪紅了。
無不握緊兵器,去看李含章,就等他發一句話,大家跟他們拼了。
江城太平久了,哪怕駐軍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陣,陡然一下子近乎接戰,確實驚嚇不清,有些驚慌失措。現在回過神來,尤其怒火上頭,那就不一樣了。
不僅那些捕快開始往道邊聚集,駐軍更是經過訓練,已經開始尋覓有利地形,三三兩兩地結陣。
一眾騎士又緊張起來,紛紛抬弓。
畢竟人家人多,還是軍隊,更擁有甲盾。
尤其當前山路,並不利於騎兵。
剛才出其不意,把人家打散了。
現在對方開始借著山勢結陣,勝負那就很難說了。
大家都惱火萬分,李含章反而不怒了,抬手道:「收起兵器,給他們讓路。」
有軍官忍不住叫道:「都頭……」
李含章打斷道:「想打是不是?」
不止這名軍官,幾名軍官一起點頭。
李含章冷冷道:「那還不趕緊回去報信!上面給道命令,讓我打赤膊沖都行。現在不行,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你們誰擔得起?頂多咬著他們不放。」
幾名軍官頓時如夢初醒,其實一人忙道:「我這就帶人趕回去。」
他們擔心有人按捺不住暴起,趕緊分頭下去招呼並約束自己的屬下。
一眾騎士並未收弓,僅是垂下,護著劉公子和兩女,緩緩駕馬穿過山道。
道路兩旁儘是憤怒的目光。
大多數人駐軍和捕快已經從驚惶中回過神,打算拼上一場,偏又被上官強行制止,無處發泄的怒氣自然滿腹欲噴。
儘管收起兵器,還是紛紛聚到道邊,無不咬牙切齒,一副要生吃人肉的樣子。
李含章冷眼旁觀一眾騎士行過,心中奇怪。
這些大越人怎麼會在江北?看來路,好似從北邊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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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來這裡幹什麼?這裡又沒有江城高層,只有白雲樓啊!
江城總管府和城主府都在江那邊呢!
琢磨不透,便忍不住想去瞄張星火。
豈知張星火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時,道路的盡頭轉出一行勁裝青年,皆腰佩長刀,背負弓弩,掠行似飛。
一眾騎士立刻拉韁,凝視警惕,但是並未揚弓以對。
一行青年見當下混亂的情形,立時排成雁字,停步列陣,架弩沖外。
看見他們取弩列陣那一刻,一眾騎士無不毛骨悚然。
就這無聲無息,整齊劃一的迅疾動作,外加那人手一副的制式勁弩,足以令任何人頸後汗毛倒豎。好在架弩沖外,明顯是保護,而非進攻,一眾騎士無不鬆了口氣。
本來定下神的一眾捕快又慌張起來,勁弩所指的方向,分浪般散逃。
勇氣歸勇氣。
真要被勁弩指著頭,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定不動心不慌的人畢竟是少數。
倒是駐軍有盾,沒再見慌亂,頂多有些緊張。
李含章見自己借來的捕快這麼不中用,大感顏面無光。
之前他跟張星火打賭,賭他拿不拿得下風沙。
如今不僅撞見一群大越的騎士,還跑來一群公然帶弩的傢伙。
雖然目前還無法肯定這兩批人跟風沙有關。
但是,這地方、這時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怕是要賭輸了。
一名英姿颯爽的靚麗女郎從一眾架弩青年中快步行出,盈盈福身道:「來人可是大越劉公子?婢子馬珂潤,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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